文心"是贯穿邓瑛一生的性格线索，作者对这条性格线索的揭开与反复使用是邓瑛这个宦官皮文人骨形象扎实立住的一大原因。那么，沉默如斯的邓瑛，究竟是如何被我们窥得文心并牢牢相信的呢？其实全文邓瑛说的话可能还没有杨伦多，至少在文心话题上他几乎没有自我阐述过，除了那篇年少时期的《岁末寄子兮书》。他温和内敛、谦卑隐忍，用无数近乎自伤自毁的献身行动来为这颗文心献祭。他站在宦官集团和文官集团中间，历经司礼监、东厂几升几落，诏狱、刑部几进几出，"尊重折辱过他的刑罚，理弃过他的老师，维护误会他的旧友"，揽一身罪责，遭千夫所指，挨万世骂名，却心甘情愿，九死未悔。然而，除了他步履深渊而默默无言的直接行为刻画，作者还不断运用着他人对邓瑛的对话与评价，侧面提醒我们这颗文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