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大钊与中国社会现代化新道路》(外二种)出版之际,还觉得有几句关于李大钊研究的意见需要表达一下,算是自己对这项工作有一个小结。
我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学术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李大钊研究、历史教育教学研究、中国马克思主义学术史研究、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研究、近代中国留学生研究等方面。此外,还就中国现代历史人物陈独秀、、刘少奇、瞿秋白、高一涵、张君劢、梁漱溟、陈序经、邓初民等做过专题研究,发表了一些相关的学术论文。但实事求是地说,个人用功最勤、花费时间最多的,还是在李大钊研究方面。这就是我为什么在《李大钊与中国社会现代化新道路》出版之际,以“外二种”形式附以《李大钊早期思想体系与中外文化》、《李大钊研究史》两本专著的重要原因。
我为什么要研究李大钊呢?又为什么能坚持这么多年呢?
研究李大钊,是我毕业后走上工作岗位的一种选择。我在大学时代,产生了研究现代历史人物的兴趣。我在《李大钊与中国现代学术》一书的“后记”中这样说:“在大学时代,讲授《中国现代史》、《中国现代政治思想史》课程的叶青教授对我影响很大,是叶先生激发了我研究现代历史人物的兴趣。”在工作之后,我觉得选择一位现代历史人物作为研究对象,必须要具备这样几个条件:
一是资料条件,即能够搜集到相关资料,否则研究工作无从谈起。我一开始选择研究刘少奇思想,但在基本资料方面除了《刘少奇选集》上下卷外,我并不能掌握更多,因而在写了一两篇文章之后,没有将研究工作继续下去。而我当时,拥有李大钊研究主要的相关资料,这是我选择以李大钊为研究对象的重要因素。
二是研究对象的历史内涵,即研究对象必须具有较为丰富的历史内涵,本身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大致来说,研究任何问题都有价值,只是价值有其高低不等、大小之别。我当时想,研究一个不起眼的现代历史人物,不是说没有意义,但这样的研究对象,实际就限定了成果的预期。于是,我选择了李大钊这样一个在中国现代史、党史、中国史上都颇为关注的、具有重大历史内涵的历史人物。
三是有比较容易的突破口,便于取得初步成果。研究工作自然是由易到难,这有助于提高自信,提升研究兴趣,同时也易于取得一些成果。我选择以李大钊为研究对象,找到了一个易于研究的突破口—— “李大钊与青年运动”,于是就试着研究这个问题进行,写成《略论李大钊对中国青年运动的贡献》文章,结果不仅迅速得以发表,而且发表后即被复印资料《中国主义青年团》专题全文转载;接着,又进一步研究这个问题,重点阐发李大钊对青年运动的理论指导和组织指导作用,发表了两篇文章。这增加了我的自信。
四是符合或大体符合研究者自身条件,有进一步深化研究的空间。研究工作不可能待所有条件都具备后才开始,往往是在研究中学习,在研究中提高,但研究工作的基本条件还是要具备的。这首先是对研究者而言的。我是学习史学专业的科班出身,对中外历史、文化还算有较好的功底,也非常自信。在当时,我的缺点主要是:理论水平不是很高,对史学之外的其他人文社会科学的知识积累不够。我知道,研究李大钊需要多方面的知识学基础,面临的困难是可以想见的。但我相信,通过不断的努力,积极地弥补自己的不足,是应该能够有所进展的。我这么多年,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我这么多年能够坚持李大钊研究,有多种因素。首先,是得到名师的指导与鼓励,掌握了一些研究的门路,不断地提高了研究兴趣,而且这种兴趣可谓是“继长增高”。自然,研究中所表现出的不足及其存在的问题,这应该由我个人负责。其次,是因为进入李大钊研究领域,一直比较顺利。当时,只要是用了一些工夫写成的文章都能发表,用现代的话说是形成良性循环,继而就是“乐此不彼”了。再次,在经济上也有所收获,能够贴补家用。我开始研究李大钊时,当时的稿费是非常可观的,一篇文章的稿费在不少情况下,是超过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记得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工资水准,助教只有70多元,讲师90多元,副教授120多元,教授150多元。而我1990年在《广西大学学报》上发表李大钊论文就得了95元,在1991年的《社会科学》上发表李大钊文章就得了136元。当时的收入结构比较单一,知识分子基本上就是工资收入。我因为有稿费,再加上当时的盐城教育学院实现稿费奖励,因而生活还是比较富足的。正是因为研究李大钊还“有利可图”,所以个人的李大钊研究也就一直坚持下来了。这在今天,根本上是无法想见的事。最后,是因为研究李大钊有点成果,觉得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在当时也受到社会上高度的尊重。当时就是这样的情形,学问做到好,是高尚的,有出息的,这与今天社会上的价值观不同。
我20多年来研究李大钊,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李大钊早期思想的研究。我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是以研究李大钊与中国青年运动关系为起点的,继而主要就是开展李大钊早期思想的研究,其特点是:力图揭示李大钊早期思想的各个层面,梳理李大钊早期思想的特征,并从中外文化方面来探讨其思想渊源。代表性专著,是本书“外二种”之一的《李大钊早期思想体系与中外文化》。代表性论文是:《李大钊早期自由观初探》(载《社会科学》1991年第7期)、《李大钊前期民主观初探》(载《桂林市教育学院学报》1990年第2期)、《李大钊早期真理观》(载《贵州教育学院学报》1992年第1期)、《早期李大钊对进步党研究系认识的变迁》(载《松辽学刊》1994年第4期)、《试论早期李大钊对传统文化的审视》(载《徐州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4期)、《1912——1920年间李大钊对国民性问题的探索》(载《首都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6期)、《留学日本与李大钊早期思想的发展》(载《徐州师范大学学报》2000年第4期)、《早期李大钊政党政治观初探》(载《宁夏大学学报》2001年第3期)、《李大钊早期政治思想与初年的中国政治》(载《南京师范大学学报》2002年第1期)、《论柏格森哲学对李大钊早期思想的影响》(载《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92年第1期)、《试论爱默生对李大钊早期思想的影响》(载《李大钊研究》第3辑,1992年)、《论穆勒对李大钊早期思想的影响》(载《湖北师范学院学报》1992年第4期)、《论托尔斯泰对李大钊早期思想的影响》(载《学术交流》1993年第6期)、《近代西方文化与李大钊的早期思想》(载《宁夏大学学报》1998年第2期)、《中国传统文化与李大钊的早期思想》(载《宁夏大学学报》1999年第4期)等。
二是李大钊学术思想的研究。从20世纪90年代早期,我开始注意研究李大钊的学术思想,发表了《李大钊对太平天国运动的论述》(载《广西大学学报》1990年第5期)、《李大钊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的开创》(载《松辽学刊》1993年第4期)等文章,但关于李大钊学术思想的系统深入的研究,还是世纪之交在北京师范大学师从张静如先生攻读学位期间。我研究李大钊学术思想的特点是,一方面做出分门别类的研究,力图把李大钊在人文社会科学各领域的贡献梳理清楚;另一方面是试图从总体上评定李大钊的学术贡献,探讨李大钊与中国现代学术体系建构的关系。代表性专著是《李大钊与中国现代学术》(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代表性论文是:《李大钊对太平天国运动的论述》(载《广西大学学报》1990年第5期)、《李大钊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的开创》(载《松辽学刊》1993年第4期)、《李大钊与历史哲学理论》(载《史学史研究》2002年第2期)、《早期新文化运动中的李大钊与外国学术思想》(载《社会科学研究》2002年第2期)、《李大钊建构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努力》(载《烟台大学学报》2002年第2期)、《李大钊学术思想的传统文化渊源》(载《甘肃社会科学》2002年第3期)、《试论李大钊的马克思主义文学观》(载《四川师范大学学报》2002年第4期)、《李大钊与中国古代史研究》(载《史学月刊》2002年第5期)、《李大钊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美学的开创》(载《西南师范大学学报》2003年第2期)、《李大钊与中国近代史研究》(载《近代史研究》2003年第3期)、《李大钊与五四时期学术观念的更新》(载《江西社会科学》2003年第6期)、《历史历史学历史哲学——李大钊关于历史学相关概念的马克思主义诠释》(载《江海学刊》2004年第2期)、《五四时期李大钊对法国学术思想的研究》(载《徐州师范大学学报》2008年第5期)等。
三是李大钊与中国社会现代化关系的研究。我对李大钊与中国社会现代化关系的研究,起初是为做博士论文准备的,时间也是世纪之交在张静如先生门下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其后又做了进一步研究的相关工作。这方面的研究是遵循我导师的学术思路,一方面是探讨李大钊何以能够在中国开展社会现代化工作,继而为中国选择新型的社会现代化新道路的问题;另一方面是研究李大钊在思想现代化、政治现代化、文化现代化等方面的贡献所在。其特点是,运用社会现代化理论重新解读现有基本史料,重新诠释有关历史事实的意义与价值,并从社会现代化视野评定李大钊的努力及其贡献。代表性专著,即是《李大钊与中国社会现代化新道路》。代表性论文:《李大钊与五四运动现代化地位的形成》(载《江海学刊》2001年第3期)、《李大钊与中国图书馆的现代化》(载《江苏图书馆学报》2001年第4期)、《论李大钊的和发展生产力思想》(载《河北学刊》2001年第3期)、《早期李大钊对启动中国社会现代化条件的思考》(载《宁夏大学学报》2001年第4期)、《李大钊与现代化政党中国党的创建》(载《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1年第7—8期)、《李大钊政党思想与中国政治变迁》(载《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2年第5期)、《1927年初李大钊的外交活动》(载《河北师范大学学报》2003年第1期)等。
四是李大钊研究史的研究。研究李大钊要取得较高水准的学术成果,就需要通晓李大钊研究的学术史。我自进入李大钊研究领域,就注意关注已有的研究成果。每次参加重大的李大钊研究学术讨论会,一般都要写一个综述,总结研究工作的得失,并为以后的研究寻找思路。但集中精力研究李大钊研究史,还是在2004年底之后。2004年10月,举行了纪念李大钊诞辰115周年学术讨论会。在会上,我的导师张静如先生倡导李大钊研究史工作。会议之后,我将李大钊研究史作为主要的努力方向。这方面的研究,成绩主要是将80年来李大钊研究的历程做了较为细致的梳理,对每一阶段的李大钊研究成绩做了较为客观的评价,不足之处是对重要的李大钊研究者未能一一作出具体的评价。代表性专著,就是本书作为“外二种”之一的《李大钊研究史》。代表性论文:《张静如先生与中国的李大钊研究》(载《党史研究》2003年第1期)、《近10年李大钊研究的进展及相关问题讨论》(载《近代史研究》2006年第4期)、《纪念李大钊诞辰100周年学术讨论会综述》(载《盐城教育学院学报》1992年第2期)、《纪念李大钊诞辰105周年全国学术讨论会综述》(载《盐城教育学院学报》1995年第2期)、《纪念李大钊诞辰115周年全国学术讨论会综述》(载《党史研究与教学》2005年第2期)等。
我个人多年来研究李大钊,也有一些初浅的体会:
第一,研究李大钊需要选择一个便于研究的切入点。我一开始研究李大钊时也是一个青年,为便于研究选择了“李大钊与青年运动”问题,先后发表了《略论李大钊对中国青年运动的贡献》(载《盐城教育学院学报》1988年第2期)、《李大钊是青年运动的理论指导者》(载《贵阳师专学报》1990年第3期)、《李大钊是青年运动的杰出组织者和领导者》(《桂林市教育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等文章,在学术界产生一些影响,引起了自己进一步研究的兴趣。在我看来,李大钊研究的起点较高,贸然进入李大钊研究领域会有很多困难,青年人一开始研究李大钊一定要选择好切入点,这样才能不断地“开疆拓土”,扩大研究的范围。
第二,研究李大钊要注重研究李大钊的思想和活动。研究一个人物,自然要注意研究对象的思想和活动,然后才有可能深入下去。我根据自己对思想史感兴趣的情况,一开始就注重李大钊思想的探讨。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相继发表了《李大钊伦理观初探》(《蒲峪学刊》1990年第1期)、《李大钊法律思想初探》(《玉林师专学报》1990年第2期)、《试论李大钊的宗教观》(《桂林市教育学院学报》19年第2期)、《论李大钊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的过程》(《萍乡教育学院学报》1993年第1期)、《李大钊妇女思想新论》(《盐城教育学院学报》1997年第2期)等文章,算是在李大钊思想研究方面有点起色。继而,我开始研究李大钊的活动,选择了“李大钊与社团”问题作为主攻方向,先后发表了《李大钊与觉悟社》(载《李大钊研究》第2辑,1992年)、《李大钊与工读互助团》(载《盐城党校学报》1992年第3期)、《李大钊与新潮社》(载《徐州教育学院学报》1993年第2期)、《李大钊与国民杂志社》(载《吉安师专学报》1994年第5期)等文章,在“李大钊与社团”问题上小有成绩。由于对李大钊的思想和活动有所认识,这对我以后开拓研究思路、扩大研究领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第三,研究李大钊必须有中外历史文化的扎实基础。研究李大钊不能局限在李大钊方面,那样是难以深入下去的。因为李大钊是近现代中国的历史人物,因而必须联系近现代中国社会的变迁,才能发现李大钊与他的前人、同时代人的继承与超越的关系,发现一些从李大钊自身着手而难以发现的问题。譬如,如果对近代中国的梁启超、严复、谭嗣同等不是很熟悉,对李大钊同时代的陈独秀、胡适、高一涵等人物理解不深,就很难说清楚李大钊的早期思想。再譬如,如果对清末立宪运动、辛亥、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中国党的创建、国共合作、1925——1927年的中国大等重大历史事件了解不够,要评定李大钊的政治活动就有很大的困难。进一步说,研究李大钊思想状况、学术的贡献及其渊源,还要通晓中国古代历史文化及至少是西方近代历史文化,否则就难以说得上是科学的研究。对此,我在写作《中国传统文化与李大钊早期思想》、《西方近代文化与李大钊早期思想》等文章时,有着比较深刻的体会。更进一步说,单有中外历史学的功底还不够,还需要有哲学、文学、美学、政治学、社会学、法学等各学科的知识,才可以使研究工作进入新的境界。对此,我写的《李大钊建构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努力》、《论李大钊的马克思主义文学观》、《李大钊法律思想初探》、《李大钊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的开创》、《李大钊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美学的开创》等文章时,深切地感受到具有多学科的知识结构的极端重要性。古人说的“功夫在诗外”,这个道理并不难懂。用在李大钊研究上,就是研究李大钊不能“从李大钊到李大钊”。这好比建房子,仅有房子面积的地基,是无论如何造不出有质量的高楼大厦。因此,研究者不妨先在其他方面着力,待有几分功力后再研究李大钊,这样出的成果是会有质量的。
第四,研究李大钊应该站在时代的高度来解读史料。积累史料、运用史料是史学研究的基本工作,李大钊研究也是这样。但目前的李大钊研究工作,大致说来,不能以史料的发现为首务,因为基本的史料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搜集,已经非常丰富了。当然,可能还会有新的发现,但要有大量的新史料的发现似乎并不可能。就李大钊的著作而言,建国后有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的《李大钊选集》、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的《李大钊文集》(上下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的《李大钊文集》(5卷本)、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的《李大钊全集》(4卷本)、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的《李大钊全集》(5卷本)等,当然还有其他一些选本。说实在的,在现有信息通畅的条件下,只要是从事李大钊研究,都能够掌握到比较全的材料,这不像20世纪80年代之前。在此情形之下,依据时代的理念来解读史料、重新理解史料,就显得更为重要了。道理很简单,每个研究者的研究工作都是以自己的历史观作指导的,而历史观依据时代的高度予以更新,就可以对既成的历史作出新的解说。譬如,关于“李大钊与五四运动”的选题,在现在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题目,所应该运用的史料也是李大钊研究界的学者都能掌握的。对此,我尝试着运用反映我们时代的现代化理论,来重新考量李大钊与五四运动的关系,对相关的史料从现代化的角度予以重新解读,写出了《李大钊与五四运动现代化地位的形成》(载《江海学刊》2001年第3期)文章,就觉得有些新意。这只是举例,说明既有史料按照现有观点解读的意义。
第五,研究李大钊必须有名师的指导才能取得突破。李大钊研究的既有成果已经十分丰厚,各个研究领域都要标志性的成果,研究起点非常高,因而研究者接受严格的学术训练是非常必要的。自学成才的人不是不可以研究李大钊,但要成“大器”而不是“小器”,要形成系列性、高水准的学术成果,要取得学术研究上的重大突破,是不大容易的。这好像游击军也可以打仗,并且有时还可以打胜仗,但大多是零星性的、非集团性的、小规模的战斗,一般情形下在战略上不会起多大作用,因而游击军最终还是要向正规军方向发展的。我的看法,从事李大钊的人,最好是要受过正规的学术训练。就我个人的成长而言,如果说在李大钊研究方面还有点成绩的话,这固然有着自己的勤奋与努力,但从根本上说,这首先是得益于名师的指导与点拨。读博之前,我就较为幸运,因为有李大钊研究界大家张静如先生、刘桂生先生、杜蒸民先生、吴家林先生的指导,取得了不少成绩。但真正来说,我在李大钊研究方面取得重要的进展,是在张静如先生门下集中受训的3年,这是我学问上大为长进的时期。我并不认为自己写的研究李大钊的论文都好,败笔的文章也是有的,并且有的时候占的比重可能还不小,但有兴趣的同仁可以比照我读博前后发表的论文,能够发现我读博后的论文水平有了重大的飞跃。现在看来,勤奋是做学问的条件,但仅有勤奋而没有名师的指点,不接受系统的、高水准的学术训练,这就像闭门造车一样,是很难有所作为的。因此,我建议要开展李大钊研究的年轻人,最好要接受严格的学术训练,接受学术名师的指导,这不仅有助于传承李大钊研究的传统,而且能够在继承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开辟新的领地,取得高质量的研究成果。
说了以上一些话,算是对自己从事李大钊研究工作的小结,也希望对于李大钊研究的新来者能有点作用,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吴汉全
于南京审计学院
2010/6/13下载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