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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课文参读
2025-09-26 11:05:04 责编:小OO
文档
一.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1.先贤论志,心平气和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解读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选自《论语·先进篇》,是语录体的《论语》中篇幅最长的一篇,也是《论语》中的名篇。《侍坐》记叙了孔子与四个弟子的一次谈话,以“言志”为线索,生动鲜明地展示了弟子们的志趣、性格,也反映了孔子的教育思想与人生态度。

一、内容梳理

全文可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第1段):孔子问志。

孔子先指出学生们常说“不吾知也。”然后假设了一种情况:“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启发弟子们各言其志,明确了这次谈话的中心。当然,孔子并没有一开场直接让学生们言志,而是说“以吾一日长乎尔,毋无以也”,解除了师道尊严的压迫,创设了一个平等、宽松的言语环境,鼓励学生说真话、述真志。

第二部分(第2段至第12段):四子述志。

在“如或知尔”这一条件的激发之下,子路“率尔”而对,慷慨陈词,提出可以将一个处于内忧外患下的“千乘之国”在短时间内治理得国家强盛,人民知礼。“率尔”一词说明子路平时即心怀大志,但同时其直率、粗犷、鲁莽的性格也跃然纸上。孔子“哂之”,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冉有和公西华是在孔子点名之后才发表自己的想法的,他们两人所说同样是诸侯邦国之事,但态度要谦虚谨慎得多。冉求只设想治理“方六七十”,甚或是“五六十”的小国,能使人民丰衣足食,至于礼乐教化恐怕是自己能力做不到的,还要另请高明。相比子路的“有勇”、“知方”要谦虚谨慎得多。而公西华只愿做“小相”,并首先声明“非曰能之,愿学焉”,态度极其谦和平易。两位弟子在言志之时,孔子只是静静的倾听,并没有当场表态。

最后述志的曾皙显得与众不同,在同学们述志的时候,曾皙是边鼓瑟边听,边听边思考,可以想象其神态悠闲,气度潇洒,暗示了曾皙所言之志异于前三位。一“舍”一“作”虽然无声,却无声胜有声,表现了曾皙洒脱、知礼而自信的特点,“异乎二子者之撰”说明虽在鼓瑟,而三子之志已经听清,并对照自己之志作了思考,可见聪颖善学。在孔子“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的亲切鼓励下,曾子用诗意的形象化的语言描绘了自己的理想和志趣:“莫春三月,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看似答非所问的回答却引起了孔子无限的慨叹:“吾与点也。”

第三部分(第13段至全文结束):孔子评志。

谈话结束之后,曾皙走在后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夫子何哂由也?”于是孔子对这个好学善思的学生谈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仨不过是各言其志,没什么不行的。只是子路既说以礼治国,要教导百姓“知方”,自己倒这么出言不谦虚,本身就不合礼的要求,所以不禁微笑。而另两位虽谦虚得多,其实志向并不小,言外有“大志未必要出以狂言”之意。

二、内容探究

1.孔子为何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对孔子之所以赞成点,后世颇有争议,大致有以下几种代表性说法:

①“孔子与曾点者,以点之言为太平社会之缩影也。”〔见杨树达《论语疏证》〕

②“全文突出了儒家的礼乐治国的理想。”〔 刘盼遂等主编的《中国历代散文选》上册第116页〕

③“今以《论语》考之,孔子本有行道救世之心,而终不得志,因此他有‘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话和‘欲居九夷’的想法;孔子又说:‘饭疏食(吃粗糙的食物)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先秦文学参考资料》第349页〕

④这不是儒家思想,而是道家的思想;而且这篇文字在《论语》中篇幅亦长,恐怕是战国时期孔门后学所记。〔刘盼遂等主编的《中国历代散文选》上册第116页。〕

以上说法,各有所侧重。①②种说法是从积极的方面理解,而且有因果联系,认为曾皙是主张以礼治国,他说的是礼治的结果,是太平盛世的缩影,与孔子的“为国以礼”的思想相符,也与孔子期望的“风清俗美,老安少怀,人民安乐”的太平景象相符,所以得到孔子的赞许。朱熹在《四书集注》中说:“孔子与点,盖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这个“尧舜气象”正是尧舜之治下的社会风貌,肯定了孔子“与点”的积极意义。第③种说法从消极方面理解的,认为曾皙的主张是消极避世的,符合孔子当时的心态。《侍坐》是孔子晚年与弟子的一段对话。为了推行自己的政治理想,孔子十四年周游列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但是处处碰壁,“斥乎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 (《史记·孔子世家》 ),受了很多的打击与挫折,甚至被讥为“丧家之犬”,难免有一些消极的思想,而曾皙描写的逍遥自在、轻松愉悦的隐士生活正好符合了他当时恬退避世的思想。另外,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人所言虽有骄谦之分,却无本质之别,都志在为政。孔子也说:“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 ” 而曾皙自称“异乎三子者之撰”,可见曾皙之志不在为政,而在一种隐逸逍遥的生活,孔子的“喟然”、“与点”当然就是对这种生活的一种向往。这种思想与他“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思想也是一致的。第④种说法揣测的成分更多,但也不无道理。另外,还有“振兴古礼”等多种说法,因为曾点的理想是通过春风沂水的描叙曲折的表露出来的,所以见仁见智,可以圆通,似不必拘泥于一说。

2.夫子的“哂”有何含义?

在子路的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夫子哂之”,以“哂”表态,颇为含蓄。那么这个“哂”中到底有何含义呢?在《古代汉语词典》中“哂”的意思是“微笑”,有人认为孔子这个微笑是对子路述志的讥笑,这种理解也未尝不可,但却有些简单化了。在《论语》中孔子多次提到子路的治邦之才,“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论语·公冶长》)“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论语·雍也》)因此,可以说子路所述之志,没有盲目自信,自视过高,与孔子平时对他的评价基本上是一致的。如果把孔子的“哂”理解为只有讥笑、嘲笑的意思未免不够客观。另外,子路在徒弟中年龄最大,和老师是同辈人。他跟随老师时间最长,彼此之间非常了解,对子路鲁莽、直率而略自负的特点孔子是持理解和宽容的态度的。而且子路所述之志,也是合乎儒家以礼治国的精神的,孔子曾说“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论语·学而》)“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论语·子路》)所以从某种程度说,子路所述之志也是孔子心中的理想。但十四年周游列国,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却处处碰壁,理想的实现何其难也?这一“哂”不会只是讥笑吧?那孔子的“哂之”到底蕴含什么意思呢?在随后对曾点提问的回答中可以看出,孔子对子路率尔而对,毫不谦让略有不满,认为有失温厚礼让。所以说孔子之哂,是奖其勇敢爽朗,惩其骄矜不逊;赞其理想的美好,叹其实现的艰难。孔子之哂,有委婉的批评,有真诚的欣赏;有巧妙的暗示,也有对子路所述之志的慨叹。

三、写作特点

1.人物形象鲜明生动

本文写孔子与四弟子一次很随便、融洽的闲谈,以人物对话为主,将人物对话与简洁的动作描写结合起来,更加突出人物性格,文章摇曳多姿,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率尔而对”、侃侃而谈的子路坦率而鲁莽;被点名低调应答的冉有与公西华态度谨慎、谦恭自持;在鼓瑟的悠悠余音中,“舍瑟而作”的曾晳悠然洒脱,恭敬识礼。在与弟子们的对答中,孔子循循善诱、因材施教的老师形象,为人谦和,亲切和蔼的长者风度更是跃然纸上。《侍坐》虽无意于刻画人物,但却收到了让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的艺术效果。

2.情节简单而摇曳多姿,引人入胜

全文以“言志”为中心组织材料,使文旨鲜明,不枝不蔓,极有层次,情节虽然简单但波澜起伏,摇曳多姿。夫子问志之后,子路“率尔而对”,夫子“哂之”,为何“哂之”,略而不谈。冉求、公西华态度谦逊,所述之志充分体现了儒家礼乐治国的思想,而孔子无言,不加可否。曾晳述志,情态闲雅,陡生波澜,述志之后,孔子喟然长叹。情节发展有波澜、有悬念。曾晳提问,孔子回答时,补充了 “哂”子路的原由,以反问含蓄地评论了冉求,公西华所言之志。伏笔照应,解除悬念。《侍坐》虽为语录体的文章,但情节摇曳多姿,引人入胜。

(罗  君)

【附录】参考译文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孔子说:“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大一点,你们不要认为这样就不说了。(你们)平时常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呢?” 

  子路急忙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加上外国的侵犯,接着又遇上饥荒;如果让我治理这个国家,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孔子问)“冉求,你怎么样?”

(冉求)回答说:“一个纵横各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礼乐教化,那就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

(孔子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做到什么,只是愿意学习。宗庙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孔子问)“曾点,你怎么样?”

(曾点)弹瑟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来,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呀!”

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

(曾点)说:“暮春时节,春天的衣服已经穿着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到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走回家。”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成曾点啊!”

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晳最后走。曾晳问(孔子):“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晳)说:“您为什么笑仲由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用礼,可他的话却一点不谦让,所以笑他。难道冉求所讲的就不是国家大事吗?怎见得纵横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难道公西赤所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宗庙祭祀和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的赞礼人,那么谁能做大事呢?”

2.“四人侍坐”散论

《子路、曾皙、 冉有、公西华侍坐》(以下简称《侍坐》)是《论语·先进篇》的一章,看起来文字不多,篇幅不长,但在语录体的《论语》中算得上是难得的长篇了。

《论语》全书共20篇,498章(按朱熹说),计约12700字。每章大都篇制短小,甚至只有片言只语。唯《侍坐》结构首尾完整,形象较为鲜明,通过对话表示了各自不同的意趣、性格和志向,读后耐人寻味。平淡自然,含意深隽,丝毫没有斧凿痕迹,却在眼前平易事中信手勾勒一幅先贤论志的图画。当然,我们不必像宋儒那样去津津乐道本篇中的所谓“曾点气象”“圣贤气象”〔《四书集注》朱熹引程子曰:“孔子与(曾)点,盖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却不能不承认本篇是《论语》中文学性最强的一章。尤其是本篇所记载的富有个性的人物语言和对于人物的不同神态的刻画,不仅体现了《论语》蕴藉含蓄、简淡不厌的语言特色,代表了全书的文学成就,而且可以说是魏晋时那种速写式的轶事体小说的滥觞。

《侍坐》一开始,孔子就开门见山对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位弟子说:“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这就明确地提出这次谈话的中心,也是文章的中心是论志。论志,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谈理想。《论语》的大部分篇幅固然是用来谈仁、义,谈礼、智、信的,但也有不少篇幅是谈人生,谈理想,谈学习的。本篇就是孔子启发弟子们谈自己的理想,并对弟子们所谈理想的内容和态度,表示不同的看法和评价。

子路是个急性人,孔子话音刚落,他就抢先发言。“率尔”两字,很准确地表现出子路直率而又粗疏鲁莽的性格。子路所说的“千乘之国”,在当时大约是中等偏小的国家,万乘之国如晋、楚、齐、秦等才是大国。子路认为:凭自己的才能去治理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是绰绰有余的。即使是这个国家处在外有侵侮,内有饥荒的危急情况下,他也能使之转危为安;用不了几年功夫,就可使这个国家强盛起来,使那里的百姓都懂得礼义。

冉有、公西华则是在孔子点了名以后,才发表自己见解的。他们两人所说的都是诸侯邦国之事,本质上和子路所说的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态度要谦虚谨慎得多,语气要委婉得多。他们认为自己只能在“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这样一个小诸侯国或大夫封地里做点具体工作;或使百姓富足,或可折冲樽俎。至于礼乐方面的熏陶和教育,那是只能另请贤明了。冉有说“如其礼乐,以俟君子”;公西华说“愿为小相”。显得那样平易、谦和,称得上是孔门弟子中的彬彬君子了。

曾皙所说与子路等三人完全不同。他既不讲从政,即治理国家;也不讲出使会盟,而是刻画一个场面,描写一个情景:“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从富有诗意的情景描写中,曲折地表达出曾皙的理想;显得那样从容不迫,逍遥自在,甚至有点狂放不羁,但却引起了孔子的无限赞叹;孔子说:“吾与点也!”明确表示了他的思想倾向。

人生理想是个总的概念,实际上包含着政治上的追求和道德上的修养两个方面。子路、冉有、公西华所谈的理想虽不尽相同,但都侧重于政治方面。而《论语·公冶长篇》所记孔子与弟子们论志则是偏重于伦理的:

颜渊、子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曾皙的高明之处正在于他能将政治和道德的两种理想熔为一炉,而出之以春风沂水,一片和煦春光,既可理解为政治上的理想寄托,也可引申为道德上的修养追求,使读者大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思索余地。

按照循循善诱的方法和因材施教的原则,对弟子们的看法作出臧否和评价,这是孔门教育的重要方式。在《侍坐》里,孔子对弟子们所谈的人生理想,就表示了三种不同的态度,并各各作了评价。①对曾皙表示赞同,甚至欣赏。②对子路表示否定,但心平气和,只在微微一笑中流露出一丝不满情绪。③对冉有、公西华没有表示可否。这里我们先分析②、③两种。

《论语》记载孔子曾将自己弟子按各自特长分为德行、政事、言语、文学(指熟悉古代文献)四类。子路、冉有属政事一类,是两位有政治才能的人物〔《论语·先进篇》:“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子路篇》——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季康子问:“求也可使从政也与?”子曰:“求也艺,于从政也何有?”

《公冶长篇》——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指负责兵役和军政工作),不知其仁也。”

由此可知,子路所说治理千乘之国,并不是脱离实际的自我夸耀,而是他力所能及的。孔子之所以批评他,是因为他“率尔而对”,“其言不让”。在孔子看来,没有礼义就没有一切;纵有天大的政治才干,也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何况当时师生谈话也是有一定的礼仪讲究的。     

《礼记·曲礼上篇》——“侍于君子,不顾而对,非礼也。”

《公冶长篇》又记——孟武伯问:“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指担任或总管),不知其仁也。”

孟武伯问:“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指接待外宾办理交涉),不知其仁也。”

这里又证明冉有、公西华所谈的理想和孔子对他们两人的评价基本上是一致的。孔子认为冉有二人尽管态度谦逊,不是“率尔而对”,但所谈内容无非是为邦为国一套,这在当时的孔子看来似乎是不那么感兴趣了。

那么孔子为什么独独赞赏曾皙,说“吾与点也”,而且记录者还在曾皙发言前先制造一种气氛:“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特意表现出一种不同凡响的气象〔宋儒推崇曾点,明代学者则略有微辞。如张岱说:“曾点念念要与三子比量,所以不能信受喟然之意。”杨升庵说:“曾点因种瓜而伤曾子之额,扑之仆地,如此暴戾,岂是春风沂水襟怀,所以毕竟自信不过。”〕?这个问题,似不必拘泥于一说。下面介绍的是《论衡·明雩篇》的说法。

鲁设雩祭于沂水之上。暮者,晚也;春谓四月也。春服既成,谓四月之服成也。冠者、童子,雩祭乐人也。浴乎沂,涉沂水也,象龙之从水中出也。风乎舞雩,风,歌也。咏而馈,咏歌馈祭也,歌咏而祭也。说论之家,以为浴者,浴沂水中也。风干身也。周之四月,正岁二月也,尚寒,安得浴而风干身?由此言之,涉水不浴,雩祭审矣。

《论衡》作者王充在这里明白无疑地解释了曾皙所述是古代的一种祭祀仪式,就是雩祭的仪式。雩祭,是春天人们求雨的祀礼,所以《礼记》说:“雩祭,祭水旱也。”王充的解释根据亦足。因为鲁国当时通用周历,所以说周之四月,正是夏历二月;天气尚寒,怎么能浴?冠者、童子都是雩祭乐人,他们在祭祀时,须涉沂水;十二、三个人鱼贯而行,象征着龙从水中跃出。“风”,解释为“唱歌”,“归”通“馈”,即“”,都合训诂。“归”通馈,在《论语》中不乏其例。如《阳货篇》“归孔子豚”的“归”即作“馈”讲,是送食、进食的意思。   

从文意来说,王充的解释似更符合原意。因为,①在礼乐崩坏的春秋末期,曾点能对古礼作如此具体生动的描绘,以此寄托自己的理想,这在孔子看来是十分难得的彼得我心者,因而内心狂喜而情不自禁地喟然赞叹了。②孔子不满子路,是因为他“非礼”;赞赏曾皙是因为他懂得古礼。礼与非礼乃是儒家人生理想中的首要问题。这样解释,全篇上下文意就脉络贯通了。此外,我们知道今本《论语》是《鲁论语》的传本,在汉代时,还有今天已经失传的《古论语》《齐论语》。《论衡》的解释或许是出之于《古论语》吧!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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