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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繁漪与曹七巧之比较
2025-09-25 23:14:56 责编:小OO
文档
曹七巧与周蘩漪之比较

人文学院 汉语言文学二班 

  摘要:在中国文学作品中,悲剧女性数不胜数,从这些悲剧女性的身上,人们看到社会的黑暗,看到封建制度的残暴。张爱玲的《金锁记》为我们塑造了一位独特的悲剧女性形象—曹七巧,她既是一个令人痛恨的恶毒妇人,又是一位令人同情的受害者。曹禺的《雷雨》中的周繁漪则是一位令人怜悯的悲剧女性。作为封建宗法社会的牺牲品,曹七巧与周繁漪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点,我们在情与理中对这两个艺术形象进行理解和比较体会。

  关键词: 曹七巧  周蘩漪  相似之处  不同点

从霍小玉,孙二娘,潘金莲到史湘云,金钏,尤氏姐妹等在《红楼梦》中的可怜女子,甚至《聊斋志异》中充满怨气的女妖女鬼,中国文学作品的悲剧女性形象不计其数,她们或许出身不同,性格各异,经历不同,遭遇不同,但都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而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和曹禺剧本中的周蘩漪则是近代中国这一除旧布新,思想活跃时期的两个特殊的悲剧女性形象。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出身卑微,被哥嫂嫁给一个患有骨痨的富家二少爷做偏房,在不可抑制的金钱欲和无法满足的情欲控制下,从一个纯朴健康的女孩一步一步沦为心理畸形的恶毒妇人。“长期的情感压抑扭曲了其原本善良的人性,她紧攥着家财而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变得极其自私又刻毒残忍,甚至变态到亲手扼杀自己的一对儿女的婚姻” ①因为她自己得不到幸福,就不愿身边的人获得幸福,她不但对人刻薄冷酷,亲手拆散女儿的婚事,还逼死两房儿媳,沦落成一个眼中只有金钱而没有亲情的恶魔。但是,这位可憎的妇人又有令人同情的一面,她一开始就是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嫁到姜家以后,由于出身低下,丈夫又是个残废,曹七巧在姜家得不到别人的尊重,连下人都瞧不起她,分家产的时候又受尽欺负,这些悲惨的遭遇又让人对她产生同情。

《雷雨》中的周蘩漪出生于二十世纪初的封建门第,是一个有文化,有思想的女子,但出生于封建家庭的她是没有婚姻自由的,在十八岁花样年华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大她十几岁的周朴园。“年龄和思想上的巨大差距使这场婚姻令人窒息,夫妻间没有共同语言,没有情感的交流,没有相互的爱恋,周蘩漪成了周家的一个摆设,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小鸟。” ②周朴园是一个虚伪、冷酷、专横的人,他不关心身边的亲人,不关心蘩漪,不考虑她的感受,忽视她的存在。在别人面前却又虚伪地表现出严父般的关爱,以此来显示其家长权威,掩盖内心的残暴。蘩漪不满封建的压迫,渴望生活的自由,家庭的温暖,渴望爱。她在怨恨中迷失了自己,从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迷失了本性,最终破坏了人伦关系,破坏了别人的幸福,也毁灭了自己。

一、曹七巧与蘩漪的相似之处

(一) 封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可悲可叹的命运

在封建社会中,婚姻嫁娶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封建社会中的男女是没有婚姻自由的,他们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金锁记》中没有提及曹七巧的父母,有可能在她很小时就双亡了。小说中七巧是由哥嫂做主把她“卖”到了姜家,“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纵使七巧不愿意,她也不得不嫁给残废的二少爷。曹七巧的哥哥曹大年是一个贪财的人,为了钱财,他不惜牺牲妹妹的幸福。小说中曹大年说:“路远迢迢赶来看你,倒是我们的不是了!走!我们这就走!凭良心说,我就用你两个钱,也是该的,当初我若贪图财礼,问姜家多要几百两银子,把你卖给他们做姨太太,也就卖了。”而出身卑微的七巧加到姜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在姜家看来就是“高攀”,加上丈夫是一个残废,别人都瞧不起她。七巧在姜家根本就没有二少奶奶应有的地位,连丫头小双都看不起她,说七巧不配做她的主子。在姜家,七的人格遭到了践踏,活得没有一点尊严,嫁了个“没有生命的肉体”她得忍受,丈夫死后,她得替丈夫守寡,情欲得不到满足,导致人性的扭曲,从一个有青春活力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变态的恶毒妇人。

同样,《雷雨》中蘩漪的悲剧人生也是由这场封建婚姻造成的。剧本中没有详细写到蘩漪是怎样嫁给周朴园的,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嫁给周朴园绝非出于蘩漪的自愿。试问:一个既读过私塾有着文化内涵又受过新时期思想的影响的女子,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可以作自己父亲的人呢?更何况,周朴园之前已娶过两次妻。也许也会有这样的女子,比如说《倚天屠龙记》中的杨不悔深深爱着被母亲纪晓芙背叛的殷梨亭,他们之间相差该有二十岁,但杨不悔抛开一切世俗观念不顾一切阻挠地嫁给了殷梨亭—这里面有爱情,也有责任。然而根据《雷雨》的内容我们知道蘩漪和周朴园之间没有爱情,甚至连普通亲人之间的相互关爱都没有,他们的心隔着一条鸿沟。所以,蘩漪嫁给周朴园绝对是父母之命,我们甚至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场交易,一场政治交易或是商业交易,为了利益,蘩漪的父母把她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周家。于是,十八岁,正是青春烂漫的豆蔻年华,她在“没有爱情,不知什么是爱情”的情况下,由家庭做主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丈夫,从而被束缚在封建包办婚姻的巨大罗网中,在周朴园十几年来一贯的凶横里被“渐渐地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

七巧和蘩漪都是被封建包办婚姻残害了的可怜女子,在这些残酷的封建礼教中,她们的青春,她们的幸福就这样被埋葬了。

(二) 在内心积郁中变得疯狂,在反抗现实中走向极端

曹七巧因为“高攀”姜家,在姜家得不到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别人给予的尊重、认同和赞许。她说过:“自从嫁到姜家来,上上下下谁不是势力的,狗眼看人低,明里暗里我不知受了他们多少气。”对于这些,势单力薄的七巧不可能站起来和他们斗争,只能变得更加放肆,说粗鲁的话,抽大烟,变着方式去反抗—“你们认为我不能做,我偏要做给你们看!”人格尊严上的缺失曹七巧可以采取这些举动去反抗和弥补,情欲上的不满足曹七巧却无处发泄。她想勾引姜家三少爷姜季泽,姜季泽却不想惹上她这个大麻烦,对她的诉苦和勾引都置之不理。丈夫死后,年纪轻轻的七巧就得替丈夫守寡。七巧被剥夺了正常的情爱生活,她的心理因情欲长期得不到满足而十足地变态,她忌妒并仇恨别人的幸福,想法子报复别人,以破坏别人幸为乐事。曹七巧的这一心理在故事的开端给老太太请安那一幕就有所表现。她对三少奶奶兰仙又是捶又是捏,还弄得小姑子云泽大哭一场。到了后来,她甚至把复仇的利剑不可思议的挥向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在长安还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时,就对长安说:‘天下男子都是一样混账’‘男人……碰都碰不得’说这些话,一是怕女儿将来找到女婿,她要花钱陪嫁,她舍不得她用青春和幸福换来的金子,二是不愿看到女儿将来找到如意的丈夫,有个美满的婚姻” ③她明知小脚不时兴了,将来定亲的时候麻烦,还硬是替长安裹了小脚,其用心是怕长安有一双时兴的文明脚,将来能找到称心的对象,这是七巧内心所惧怕和容不得的,当长安和童世舫确立恋爱关系以后,她拼命破坏女儿的婚姻,直至这门亲事毁灭.在人格尊严和情欲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曹七巧便死死地盯住了金钱,成为一个“黄金狂”。七巧的哥嫂把七巧嫁到姜家的目的,就是要她在姜家捞一大笔钱,七巧暗自调查着姜家的财产,并在分家产的时候力争多分到一点。她给自己带上了黄金的枷锁,又用这黄金岬角劈杀周围的人。分家后曹七巧死死抓住手中的钱,行驶主子的权力,使性子,打丫头,换厨子来报复别人。她死死守着她用青春和幸福换来的金子,到了“但谈到钱的交易,她总觉得危险”的地步,视黄金如生命,和金子比较起来,其他什么东西都不重要,就是连她在心底埋藏了十年的对小叔子姜季泽的爱情,面对黄金也被击得粉碎。她污蔑侄子曹春喜想教坏长安而霸占她的家产并赶走了侄子,当长安在学校丢了一条褥单以后,她暴跳如雷……情欲和金钱欲使曹七巧变成了一个疯子。

与七巧同样悲惨的蘩漪,也是在压迫中变得疯狂,性格走向了极端。在周家,蘩漪孤单寂寞,在周朴园的凶横下,蘩漪行尸走肉般地生活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使她生命的活水一点点流失,她已经做好了在“牢笼”似的周公馆里“安安静静地等死”的准备,可是在这时周萍出现了,又重新给了她生活的热情。可是周萍后来爱上了四凤,并且对蘩漪先是采取躲避,后来竟骂蘩漪是疯子,还说“我要你死!再见吧!”这些恶狠狠的话,于是,蘩漪真的疯了,绝望的疯了。“周萍的出现,使蘩漪内心深处潜藏的生命力奔流而出,封建纲常没有束缚住她,她不错过任何活着的机会。只可惜的是,她碰到的仅是‘一颗弱不禁风的草’,这是蘩漪更深层的悲哀之处,当周萍想要退缩逃避时,蘩漪喊道‘你不能看见了新的世界,就一个人跑’这与其说她是爱周萍,不如说她是用这爱来拯救自己。由情欲而重新获得的生命力更加灼热,它使蘩漪不顾一切的来了一场‘雷雨’式的痛快燃烧”。④在得知周萍要离家到矿上去的消息后,先是提醒他不要忘了“这屋子曾经闹过鬼”,接着向他表白感情,求得同情:“你知道我没有你在我面前,这样,我已经很苦了”“慢慢地无论谁都要小心点,不敢见我,最后铁链子锁着我,那我真就成了疯子了”,随后又用四凤的身份刺激周萍:“你知道她是谁,你是谁么?”一旦当所有的表白,挽留甚至恐吓都没有作用时,蘩漪内心受不了,原本是周冲眼中最聪明,最能了解人的女子,作者所说的有着美丽心灵的蘩漪,为了就自己,不得已把心底的恶翻了出来,她不顾尊严,如一个鬼魅在雨夜偷偷跟踪周萍,使周萍和四凤的隐情暴露,最终造成了大悲剧的发生。

(三) 两人都失职于母亲身份

在被人吃过后,她们开始吃别人,在被别人剥夺了幸福后,她们开始剥夺别人的幸福。可以说,变得疯狂后的曹七巧和周蘩漪都极其自私,极其残忍,甚至丢弃了“母亲”这个身份。曹七巧几乎不可以称作母亲,“虎毒不食子”,可是曹七巧这位变态母亲却残忍地将儿女的幸福撕碎了,在缠脚习俗已经废除的新时期,她硬是给女儿裹小脚“痛得长安鬼哭神嚎”,她让儿子长白染上烟瘾,她亲手破坏女儿的婚事,毁灭女儿的爱情,她逼死两房儿媳……她既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毫不犹豫地斩断别人的幸福,她又是一个冷血的杀人犯,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没有一点疼惜之心。《雷雨》中的蘩漪同样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她是周萍的后母,虽然血缘关系上她们不是母子,但从家庭关系讲,周萍确实也是她的儿子。可是,为了追求幸福,她不顾一切地与周萍在一起,破坏了人伦关系。从这方面讲,她的确有失母亲的身份。

二、七巧与蘩漪的不同之点

(一) 生活环境不同,性格和修养不同

七巧出生于贫民阶层,家里是开麻油店的,是“麻油店的活招牌”,每天都会接触各种新老顾客、街坊邻居,生活在这种充实快乐的环境中的七巧的性格是活泼外向的。而嫁到姜家后,在龌龊压抑的环境里,曹七巧开始变得尖酸刻薄,在姜家看来,她讲话粗俗,没有修养。分家后的曹七巧更加刻薄恶毒,使性子,打丫头 ,显然一个恶毒妇人。而与曹七巧不同,蘩漪是内敛型的,可以说是一个大家闺秀。蘩漪出身于封建资产阶级家庭,读过私塾,受过新思想的影响,她文弱,,好写诗文,待人也是温和有礼的,尽管有时候她也会歇斯底里,但多半时候她是安静的,是一个林黛玉式的令人怜悯的女子。

(二)二者的追求有所不同

曹七巧出身卑微,家里是开麻油店的,在嫁入姜家之前,她追求的也是平淡的幸福,结婚前的她生活在与她平等的阶层里,人们相互尊重相互关爱,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加上曹七巧生得美丽大方,应该是很受人们喜爱和爱慕的,“喜欢她的有肉店离得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但是,命运与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嫁了个残疾丈夫,情欲得不到满足,在姜家那样仗势欺人的环境里,曹七巧的黄金欲滋生并膨胀。疯狂地迷恋着金钱。而出身于封建资产阶级家庭的周蘩漪并不追求金钱,在周朴园的长期压迫下,她渴望爱,渴望。虽然两者都在追求情欲的满足,但蘩漪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上的同伴,知己,她追求的是一个能够理解她,平等地对待她的知心人,一个人能把她当做真正爱人的人,而不是一个冷酷专横的丈夫。

(三) 蘩漪比七巧更让人同情

读《金锁记》,觉得曹七巧是一个让人恨透但也让人同情的恶毒妇人,但看《雷雨》却对同样疯狂的蘩漪恨不起来。七巧赶走侄儿、破坏女儿婚事、逼死儿媳,这些恶行让人咬牙切齿,蘩漪尽管也自私地赶走四凤,破坏四凤和周萍的爱情,甚至也间接地导致了四凤、周冲和周萍的死亡,但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过要把谁害死,她的本性是善良的。对待下人方面,曹七巧使性子,打丫头,换厨子,典型的一个恶毒妇人;蘩漪虽然也有封建等级观念,但她尊重人,在与鲁侍萍交谈时,虽然话里有话,但也很礼貌很客气,称呼鲁侍萍为“鲁奶奶”,遣走情敌四凤时,不但算了工钱给四凤,还送她一箱子旧衣服,还对鲁侍萍说:“如果钱上有什么问题,尽管到我这儿来,一定有办法,好好地带她回去,有你这样一个母亲教育她,自然比这儿好的。” 当知道的四凤受刺激冲进暴雨中时,蘩漪赶紧让冲儿出去找她……这一切,都突出了她的善良。她在最后一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改救,但已经来不及了,悲剧还是发生了。在这场周朴园所主导的悲剧中,蘩漪失去了她的亲生儿子,最终真的变疯了。看这个话剧,我们都不很蘩漪,我们很周朴园,很那个社会,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子。

【注释】

①《金锁记》的文本价值、人物原型及其写作立场 钱虹 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妇女研究中心 上海 200092

② 《周繁漪为谁疯狂—繁漪的人物形象分析》 王平先 遵义师范学院南白分院 贵州遵义  563100

③ 可憎可怜的疯妇-试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 孙正军 安徽国际商务职业学院信息服务系 安徽合肥 231131

④《雷雨》中繁漪的悲剧形象 王倩 沈阳师范大学人

【参考文献】

1、《张爱玲作品集•金锁记》 张爱玲 著 哈尔滨出版社 2005年6月第2版

2、夏志清 《中国现代小说史》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5年7月第1版

3、《雷雨》曹禺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1年9月北京第1版

4、晏学 《繁漪与周萍》《戏剧论丛》198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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