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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 天堂里的母亲html
2025-09-25 23:16:55 责编:小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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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天堂里的母亲  

   

    母亲的忌日就要到了。十八年前,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母亲走了,默默地走了,带着无尽的牵挂走了,留给我们的是挥之不去刻骨铭心的思念。多少年来,每当想起母亲,心就紧缩一团,母亲的形象时刻在眼前萦绕。多少次梦见母亲,醒来都是泪流满面。我的母亲是平凡的,但在我心中是伟大的。

    母亲出身于大地主家庭,是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的娘家。正是因为这个联姻,日本人侵占东北以后,以破坏铁路,反满抗日为名,把母亲家的所有男人,全部杀光。十七个男人中,就包括我29岁的姥爷,他是于凤至的表弟。从此,母亲的家境开始破落,姥姥带着十三岁的母亲和六岁的姨妈,靠分得的几亩地为生。孤儿寡母的艰辛,可想而知。为此,母亲终止了学业,开始承担起家庭的主要劳务。母亲对过去的生活,记忆犹新,经常给我们讲家业辉煌时的事。什么过年要杀年猪,储存一缸的馒头和粘豆包,吃得时候,拿出来热热等等。开始我就当故事听。时间长了,我感到母亲说的和老师讲的不一样。就问母亲,地主平时都是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怎么过年才杀猪吃粘豆包那。母亲说,哪有那样的地主,那样过日子,早就败家了。我看母亲说的不像是假话,也没有再深究。以后,母亲经人介绍和父亲结婚,就和姥姥、姨妈一起搬到了城里。当起了家庭主妇。

    母亲念过国高,也就是现在的中学,由于家境破落没有毕业。就是这个文化,在当时的家庭妇女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所以,母亲来到城里,很快就被选为居委会主任。虽然每月只有6块钱的补贴,但是,她乐此不疲,似乎人生的价值得到了体现。经常参加会议,组织活动,我们家也是门庭若市。夫妻吵架、婆媳不和,都找母亲来评理。看着母亲振振有词,听者心悦诚服的的样子,我们都感到很骄傲。这样的光景持续了几年。四清运动开始了,有一天,母亲回到家里惶惶不安的样子,我隐隐约约听她和父亲说,好像是有人举报母亲隐瞒成分,工作组正在调查。为此,母亲蔫了很长一段时间。调查结果出来了,好像没有完全否定举报,隐瞒成分的问题也认定不了,但居委会主任却当不上了。家里突然清静了,几天看不到一个人影。看得出来,母亲很失落,但是嘴上却说,就六块钱,操那么大心,不值得,让我干我也不干了。从此母亲算是退出了“政治舞台”,开始全身心地操持家务。

    五九年下半年,居委会办大食堂,家家把炉灶都封了,以为主义到了,以后就吃大锅饭了。我们小孩都很高兴,到吃饭的时候,拿着饭碗就去了,连打带闹的。开始随便吃,后来就限量了,自然灾害开始后,大食堂就黄了。当时,我刚刚上学,下有六岁的妹妹和三岁的弟弟,父亲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五张嘴。顿顿大饼子、玉米面粥加咸菜,后来连这个也供不上了,就吃野菜掺玉米面的大饼子,苋菜采不到,就吃灰菜,很多人出现浮肿,腿上一按一个坑。我经常和同学去采橡子,回来磨成面,还去扒树皮磨面,吃了以后大便干燥疼的直哭。家里把所有的口粮都给我们几个孩子吃了。母亲饿的头发晕,经常半夜起来用酱油兑水喝。有一天,母亲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点粮票,领着我们到街道饭店,买了两个全面的烧饼,给我一个,弟弟、妹妹分一个。母亲看着我们吃,我发现母亲边看边抿嘴唇,我让母亲咬一口,她说不饿,好说歹说,母亲勉强沾了一下嘴唇。过年的时候,家里买了三斤肉,临近年关的几天,每次做菜,都切一小块,吃饭时,母亲把菜里的肉挑出来,每人碗里分一块,我们夹给她 ,她又夹回来,说是太腻,吃不下。家里炖鸡,母亲专门吃鸡爪子,把我们吃过的鸡骨头拣起来啃,说是还有肉,扔了浪费。吃咸鸭蛋,母亲把吃过的鸭蛋皮用嘴舔舔,就着咸味吃饭。就这样,我们熬过了最困难时期,在母亲的呵护下,虽然缺衣少食,但也没耽误我们的成长,母亲却瘦了十几斤,从此落下了胃疼的病根。

    六九年年底,我刚刚十六周岁,就进厂当了工人。紧接着,妹妹和弟弟先后下乡插队。当时,文大的高潮刚过,经济十分困难,口粮以粗粮为主。全家每月就十几斤细粮。母亲心疼我,把细粮都给我吃。每天中午,我的饭盒里,不是大米饭,就是馒头,菜里都少不了肉。而父母几乎顿顿是窝头白菜咸菜,菜汤里几乎看不到油花。家里还要留点细粮,给乡下回来的弟弟妹妹吃。每次看到弟弟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母亲都转过身去默默地流泪。母亲从小就抽烟,始终是自己卷烟草抽,困难时期,烟草买不到,就卷茄子叶白菜叶抽。我记得母亲最喜欢抽上海产的凤凰烟,所以我每次出差,都给母亲买几盒,但她舍不得抽,经常拿出来闻闻,又放回去。七五年我调到机关工作,当了记者。母亲虽然没有当面夸过我,但我看得出来,她很自豪,在人前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七六年,我因病住院,很长时间,检查不出结果。医院离我们家十几公里,母亲每天拖着瘦弱的身体,给我送饭。等我病愈出院,母亲却病倒了。后来,我结婚生子,孩子不到两个月就留在母亲身边,一直到母亲去世。她把我们抚育成人,又把全部心血倾注到我们的孩子身上。

    八十年代后期,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气管炎越来越重,晚上经常听到母亲不停地咳嗽。我们劝她到医院检查,她都以各种理由搪塞。88年年底,母亲病倒了,不得不住进医院,经检查是结核性胸膜炎。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病情有所好转,全家都很高兴,把母亲接回来过年。春节过后,病情又反复,第二次住院。到年年底,母亲坐着都很困难了。医院的诊断,仍然是结核性胸膜炎。我带着母亲的x片到沈阳医大咨询,怀疑是肺癌。十二月中旬,彩透确诊为中心性肺癌晚期,广泛转移,不能手术。如晴天霹雳,全家都懵了。我们后悔不迭,为什么不早点到大医院检查。大夫告诉我们,你母亲的身体状况,就是早检查出来,也不能手术。因为母亲骨瘦如柴,体重才七十多斤。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深深地内疚和自责,并留下了永久的遗憾。母亲虽然不知道病情,但坚决要出院,我们无奈地同意了。 刚回家的时候,母亲似乎精神头足了,还张张罗罗地要打扫卫生。但病魔是无情的,很快她就不能起床了,并且开始出现癌症晚期的疼痛症状。我们几个子女轮流守护在母亲身旁,她病情稍有缓解,就唠叨过去的一些往事,吩咐我们过年买什么年货,怎么贴对联。临近年关,母亲的病情更重了,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痛苦也不断加剧。我们眼看着母亲饱受疾病的折磨,心如刀绞,但除了不断注射止疼针,缓解疼痛之外,束手无策。家里摆满了氧气瓶、吸痰机等医疗设备,但都无济于事了。母亲自知病入膏肓,一再问我们得的是什么病,我们实在不忍心再隐瞒,把病情如实告诉了她,她长叹一声,半天才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地,嘱咐弟弟不要打孩子 ,嘱咐我冬天冷要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嘱咐孙子、孙女好好学习。说完又昏迷过去,从此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记得我小时候,看到别人家死人,就很害怕。在我的心目中,母亲是不会死的,我也无法想象,没有母亲,我们这个家会是怎么样。但是自然规律是无情的,我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们捶胸顿足,悲痛欲绝,再也唤醒不了母亲。生我养我,时时嘘寒问暖,把全部的爱倾注在我们身上的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终年六十三岁。这是一九九○年的一月十三日,正是家家送灶王爷上天,欢度小年的时候。外面鞭炮齐鸣,我们家却笼罩在无限的悲痛之中。母亲走了,她劳作一生,熬尽心血,到另一个世界享福去了。十八年了,岁月的流逝,没有消减我们对母亲的思念,她的音容笑貌,清晰在目,絮絮叨叨的叮咛嘱托,成了幸福的回忆。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地球还是照样旋转,但是,“遍插茱萸少一人”,这个世界上缺少了我至亲至爱的母亲。可以告慰母亲的是,儿女虽然不算功成名就,也没有大富大贵,但我们安居乐业,生活祥和。我们时刻牢记母亲的嘱托,经常教育后代,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以慰藉母亲在天之灵。

    我的母亲不是完人,但却是我心中的圣人,愿母亲在天堂永远安宁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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