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程度副词研究综述_动视

汉语程度副词研究综述

2025-09-28 00:31:13 责编:小OO

第1章绪论

现代汉语中程度副词是使用频率较高的一类副词。虽然各家在副词小类的划分上有不同的看法,但都承认存在程度副词这一类,可见它在整个副词大类中地位稳固。如王力把程度副词分为绝对程度副词和相对程度副词两类，并直接阐述了“凡有所比较者，叫做相对程度副词”、“无所比较，但泛言程度者，叫绝对程度副词”两大定义，后续学者根据王力先生所给出的依据，在语言教学等方面不断的探索进取；朱德熙先生也曾在《语法讲义》（2002）中，根据程度副词的特性，在程度副词的语法应用上给出了一定的依据和理论，为后世的语法教学的实践中铺垫道路。以上的种种迹象都向我们表明，随着20世纪80年代中期，汉语研究的迅速发展，汉语中程度副词的研究早已成为语法学界研究的一个热点，并且取得了丰厚的研究成果。各家的研究主要以语法和语义比较等几个方面而展开的。

1.1程度副词的范围研究

汉语中的程度副词数量并不多。但是在各语法著作中涉及到的程度副词数量各不相同：如丁声树等所著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列举了16个程度副词,朱德熙的《语法讲义》则列举出17个,刘月华等编的《实用现代汉语语法》中常用的程度副词就有27个，这些都是少数的；在著作中列举程度副词数量多的著作也有不少，如夏齐富在《程度副词分类试探》中就列举出65个,张谊生在《现代汉语副词研究》中列出了个，所列举的程度副词迄今为止最多的要数张谊生在《现代汉语副词研究》一书中所统计得出的。这样的论著繁多,在此也不一一列举了,但是有一点相同的就是，在各著作所提出的程度副词中,都有“很、最、更、太、比较、”等这几个使用频率较高的,这些词不会出现在究竟属不属于程度副词之类的问题上,但在夏齐富的文章所提出的“才、竭力、甚至于”等词,是否属于程度副词,我们深表疑惑。夏文认为“‘程度’这个概念是个容量不小的概念,还涉及时间的长短、范围的大小、数量的多少、语气的强弱等等。”[1] 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程度副词的数量将数不胜数,通常意义上的范围副词、语气副词等都要包括在程度副词的里面,而且“程度”所指的范围将宽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其实程度副词所说的“程度”指的是语言学中最重要的三大语义范畴之一。名词具有空间性,动词具有时间性,程度性则是形容词的本质特征。因此“程度”是专就形容词而言的。语法里的程度副词是形容词量性特征的标记,必须具备修饰形容词的基本句法功能。夏文用例中那些只能修饰动词或动词短语而不能修饰形容词的“竭力、甚至于”等词,根本不具备程度副词的资格。至于“眉毛拧得好像要把人吃了才痛快”中的“才”,虽然能修饰形容词,但这里并不表程度,所以不是程度副词,而是个关联副词。因为关联词语除了联结复句中的分句之外,还可以联结单句成分(宋秀令1979)[2]。这里的“才”就是用来联结状语和中心语的关联词语。如果我们把与之相匹配的连词补出来,说成“眉毛拧得好像只有把人吃了才痛快”,其关联作用就更加显豁了。我们基本同意张谊生所统计的个程度副词。但也有几个不敢苟同。

首先是“几、殊、几乎、绝对、微微、大大、绝顶、绝伦”等词。这些词中,有的虽然可以修饰形容词作状语, 但并不表示程度,如“几乎、绝对、大大”,有的虽表示程度,但不能做状语,如“绝伦”,有的虽然做状语,但不能修饰形容词,如“微微、几”。故而,我们将上述几个词逐出程度副词之列。其次是“透顶、透、慌”这三个词能表程度,所以袁毓林在《词类范畴的家族相似性》一文中认为它跟“很、极”比较相似,故将其归入副词,张谊生进一步把它们划入程度副词。我们认为,把这三个词看作程度副词确实有些勉强,因为这三个词不能修饰形容词作状语,所以根本不具备程度副词的基本句法功能。因为它们能作补语,所以吕叔湘先生将其归入形容词,但又不能作定语、谓语,这与形容词的语法特点又相距较远。这三个词句法功能单一,只能作补语,这与刘丹青(1994)提出的“唯补词”的特点比较符合,[3]所以我们不妨把“透、透顶、慌”连同上述的“绝伦”归入唯补语。目前唯补词在现代汉语词类系统中还没占一席之地,但随着语法研究的不断深入，“唯补词”这一词类家族的资格是会得到学术界认可的。

排除以上几个非程度副词,我还要补充几个常用的程度副词,即“愈发、多少、极为、过、怪”,另外把“还”再分为表程度深的“还”和表程度浅的“还”。这样对张谊生所统计的个程度副词有所增减后,我们共得出85个程度副词。本文所讨论的程度副词,都在此范围之内。表程度,修饰形容词,做状语乃是我们鉴别程度副词和划定其范围的基本准则。

1.2程度副词的分类研究

确定了程度副词的大致范围,有必要对其内部成员作一明确而细致的分类。王力先生曾把程度副词分为相对和绝对这两大类。王力先生曾经指出“凡无所比较,但泛言程度者,叫绝对的程度副词。”“凡有所比较者,叫做相对的程度副词。”[4]马真曾结合了比较等这些句式对程度副词进行了一定的考察,所得出的结论充分论证了王力先生给出的观点。后来,张桂宾也总结了五个比较句式，对这两类的程度副词进行分类的判断。通过上述分析我们总结出在进行对程度副词的划分时,首先应该要沿用王力先生所创作出的分类标准及其研究方法,在这个基础上,再根据程度副词之间所存在的差异对这种两类别的副词进行一定的划分。因为既然是程度副词,那么,它所表现的程度自然有一定差别,正如吕叔湘先生所说“其实程度的差别也就是数量的差别，只有就一般情形而论,程度的表达只能借用一部分数量来活用,另外应用一些词。”[5]这里的“词”就是指程度副词。汉语中的程度副词,虽然为数不多,但也构成了一个由低到高乃至极的基层阶梯。

第2章程度副词的对比研究

2.1不同程度副词的对比研究

不同的程度副词在用法上会有差异,对用法相近的程度副词之间的差别进行研究是非常有意义的。王宗联(1993) 在语义和语法两个方面区别程度副词“很”和“最”的不同。比如在语义方面,“很”表示程度加深时具有一定的模糊性,“最”表示的是程度在一定范围内达到了极点,在相比的人或事物中不能够超过去这一顶点,这说明“最”表达的意义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在语法功能方面,“很”和“最”在同方位名词、同动宾短语、同动补短语及同兼语短语的组合上,与否定副词“不”的连用上都有差别[6]。马真(1991)在《新华字典》中都用“很”来解释“挺、怪、老”, 进而考察在用法和意义上的区别[7]。“怪”在《新华字典》里其中之一的解释为：副词，很，非常。例如：

怪好的天气。

这孩子怪可爱的。

这里的“怪”就能替代“很”。

而陈伟武(1994)是从来源这方面去探讨研究汉语的“尤”、“最”等副词,对副词的区分是从不同的角度展开的。例如：

这孩子尤为可怜。（这孩子真可怜/这孩子很可怜。）

2.2程度副词的跨语言研究。

在对程度副词进行跨语言研究的过程中，陈明美(2005)从历时这一角度分析出汉语中“非常”意义的发展过程,同时对比研究中日两种语言中“非常” 的各种意义,梳理清楚了二者意义上的异同[9]。“非常”在汉语和日语中都存在,但是在不同语言之中,它的用法、意义并非完全一致,而是有相同又有差别的。在汉语中，“非常”表示

（1）异乎寻常，例如：

在这非常时期，我们医务人员更要团结一致。

（2）副词，十分，极。例如：

我非常高兴为你效劳。（我十分高兴为你效劳。）

这两种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通过分析研究,指出了“非常”在汉语中的用法,以方便学习者从汉日这两个语言的不同用法中掌握“非常”这一词。这是我们站在跨语言的角度对不同语言中的相同之处进行对比分析得出的。另外，徐建宏(2005)从“很”与“太”这两个程度副词的语义内涵、对句类句式的选择、语法功能等几个方面进行分析研究,重点放在区分两个词的不同之处。郑庆君(1997)从汉语与英语的比较分析入手,分析汉语中程度副词“很”和英语中的“very”的不同。“很”和“very”虽然概念相同,但在各自的语言里却有不同的规律。例如：

我很时髦。

I am very happy.

在汉语中，“很”可以修饰名词、形容词、动词，也可以修饰短语,既可用于肯定格式,也可用于否定格式。而在英语中表示“很”这一意义的“very”却只能修饰形容词。从在句中的造句功能看,汉语的“ 很”的用处很明显要大于英语的“very”的用处。在文中徐建宏侧重分析了与英语中表示同样意义的形式表达之间的异同,对汉语中的“很”和英语中的“very”的语法功能类型概括很全面。

第3章程度副词的句法功能研究

3.1程度副词做状语

3.1.1程度副词修饰动词及动词性成分

程度副词是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类,内部的组成数量并是很不多,而且每个程度副词的用法又都不相同。现有的研究方向主要定位在程度副词条件下能够进入句式中的词类,并从词法、句法、语义、语用等方面对其进行了归类解释的。

王红斌(1998)通过对绝对程度副词和心理动词的研究,发现了含程度意义的心理动词不能再修饰程度副词这一现象，并根据这一研究成果进而讨论了修饰心理动词时不同的绝对程度副词的句法格式,得出不同的心理动词受不同的绝对程度副词修饰的,并进行了定量分析。

贺阳在《“程度副词+有+名”试析》中主要对“程度副词+有+名结构”的构成条件以及语义、语法特点作了分析。他认为,“能进入‘程度副词+有+名’结构的名词都是抽象名词,而且这种结构的构造层次是程度副词/有+名 ,即程度副词是修饰整个“有+名”结构,而不是修饰“有”的。”[12]

汉语程度副词对其后面的动词性成分有较强地选择性,并且每个程度副词的用法也不是一致的，例如：

很有名气（“很”用来修饰“有名气”这一动词性短语）

可是我们不能说成“很跑得快”，虽然这个符合程度副词修饰动词性成分，但是很明显这样的表达方式是错误的，应该转换成“跑得很快”。所以程度副词与动词性成分的选择关系就显得复杂,需要我们进一步分步研究。

3.1.2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性成分

程度副词中最主要的语法功能是修饰形容词,用法也是最常见的。“量的比较与确认是形容词的性质量的表达中最主要的两个方面。形容词所表达的程度量具有连续性,不同的‘级’和程度副词可以将这连续的性质量划分为相对的、非连续的量点、量级和量幅。”[8]语言学者在研究过程中给程度副词进行划分时是以后接形容词为标准，给程度副词进行分类时所用的例子通常也以后面接形容词为准则。程度副词的划分都以后接形容词为通常情形，这就说明了程度副词与形容词的搭配使用的普遍性。例如：很好看，十分漂亮，非常开心。李泉认为,“程度副词表示事物性质的程度,只修饰性质形容词,心理动词或某些动宾结构。”[14]形容词表示事物的特征、性质、状态的词，如大、小、好、坏、快、慢等。状态是具有明显程度意义的性质, 程度副词加在性质形容词前而被定量化或状态化以后,一般不能够再受程度副词的。程度副词不能修饰状态形容词,例如: 血红、翠绿、红彤彤、黄橙橙。我们不能说成“十分血红”、“很翠绿”、“非常红彤彤”。从语法角度上看,性质形容词只表示属性,状态形容词带有强烈的描写性。

3.1.3程度副词修饰名词性成分

程度副词修饰名词性这一语言现象刚出现苗头时,语法学者就一直把程度副词和名词性成分这两个的组合另看作是一种语言现象进行分析研究，但是随着这种组合越来越普遍化,现代语言学界把分析研究的中心转向了如何对这现象给予合理的解释这一方面上。

杨永林认为，进入“程度副词+名词”的名词成分必须具有语义的可递性,没有递进性意义的名词即使使之形容词化也只完成了语法成分上的转化,描述内容和语义特征并没有产生实质性的转换,从严格的角度上看，这是一种概念类属上的“跨类”误用现象。

刑福义讨论了“很时髦”之类的“很+名词”的说法。他认为“很”一类结构只是有选择性地接受名词,并且按接受程度的大小排列为，如果进入这类结构的名词用多了,便会出现词性裂变现象,名词词性引出形容词性。不管是词性活用还是词性裂变,凡是名词进入“很”一类结构的,该名词在特定的结构中就已经形容词化了。

储泽祥、刘街生用 “细节显现 ”说明了 “副+名 ”存在的依据。 “副+名 ”的结构中显现的是名词性,而副词对名词的性状有的作用。在程度副词的制约下名词的性质特征被突显出来, “副+名 ”结构中的副词,具有表达程度的作用,对事物的性质进行评价。

“副名结构”这种组合已经广泛应用在口语中,在日常交流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具有重要的语用价值。

3.2程度副词做补语

程度补语和程度副词做补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程度副词虽然可以在句中扮演补语的角色,但不是所有能作为补语的全都可以成为程度副词。在汉语中用以表现程度量的语法手段主要是程度副词,但这并不是唯一一种语法手段。程度义与程度副词有关,但并不完全统一，例如:累得快趴下了,“快趴下了”带有“累”的程度之义,但不是程度副词。

程度副词作为补语时表示为程度的深浅,程度副词作为状语时表示为不同的幅度,但是程度补语不可以表示为程度、幅度，亦不可以表示为同样的程度、较低的程度，它只能表示为程度高；而程度状语可以表示各种程度。程度副词主要的句法功能是作状语,而在封闭的程度副词中可以作补语的程度副词只有少数的几个。朱德熙(2002)在《语法讲义》中提到:“形容词之后加上极、多、透组成的述补结构都表示程度。”[15]

缪锦安(1992)在《汉语的语义结构和补语形式》中谈到:“能用这一小类补语表现感受的性质和程度的不多,因为感受的性质和程度多式多样,很难用一两个抽象的词语表达,多数要用到复杂式补语。”在谈论副词的句法功能时,很多人都认为副词只可以充当状语。例如：极好吃。对程度副词作补语时,一般只提到 “极” 和 “很”这两个。例如：好得很、漂亮极了。“很”作“好”的补语，“极”作“漂亮”的补语。但是不能质疑的是程度副词确实可以充当补语,而且随着副词虚化过程的加快,可以作为补语的程度副词数量也会越来越多的。

张谊生认为：“在现代汉语中,能够充当补语的副词都是程度副词。”[16]他以句法功能为切入点把程度副词划分为兼职充当补语的可补副词、专职充当补语的唯补副词和十一个正在形成中的唯补准副词。接着，他根据汉语程度副词做补语的情况，分别从句法功能、结构方式、表义特征这三个方面全面分析，一共列出了44个做补语的程度副词。

很多学者例如赵日新、吴建生、李春晓等也结合方言对程度副词进行了探讨,在这里不一一赘述。

第4章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研究现状

现今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研究多以各大名著为研究对象，对此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索，例如《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儿女英雄传》等名著。

以《红楼梦》为例，对《红楼梦》一书中的程度副词研究现状进行一定的归纳与总结，从侧面反映出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的研究现状。《红楼梦》是在清乾隆时期完成的，这一时期可以说是近代汉语发展的后期，是近代汉语向现代汉语过渡的一个重要阶段，反映出了北京话原有基本的面貌。《红楼梦》出现在这一时期，毫无疑问是一个具有重大研究意义的语言词汇宝典。通过提取统计《红楼梦》中程度副词，共得到程度副词有104个，其中前八十回有程度副词80个，后四十回有程度副词73个，在对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分别计量统计对比分析中，我们能够使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的研究变得丰富，从而探索出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的演变及发展情况。这对于《红楼梦》中词汇及语言现象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也可以说是对程度副词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和探索。

潘允中（1982）《汉语语法史要略》认为：“《红楼梦》的语言是近代汉语的典范，是汉语文学语言己经达到成熟地步的标志。”吴竟存在《<红楼梦>的语言》中谈到：“从近代汉语历史的全过程看，《红楼梦》大约处于近代汉语向现代汉语的过渡阶段，曹雪芹以他的语言才能在《红楼梦》中把这个过渡阶段表现得最为充分。”因此，我们完全是可以通过对《红楼梦》语言词汇现象的分析研究，对比出近代汉语与现代汉语在语言、词汇方面的区别与联系，也可以对比研究分析出在程度副词方面的区别和联系。

有关《红楼梦》程度副词的研究大多零散分步于期刊杂志之中，比如《论<红楼梦>程度副词“最”》、《<红楼梦>中“最”类程度副词计量考察》、《<红楼梦>“很”类程度副词计量考察》、《<红楼梦>中“极”类程度副词计量考察》、《<红楼梦>程度副词的分类》、《<红楼梦>中“尤最”副词探讨》等。这些文章多以《红楼梦》前80 回为研究对象，而涉及前80 回与后40 回对比分析的几乎没有发现该方面的著作，除此之外，我们看到由于存在着时间界定上的问题，杨荣祥（2007）《近代汉语副词研究》中,所选用的语言资料主要是反映唐、宋、元、明四个时期的汉语情况，但是并没有涉及关于处于近代汉语与现代汉语过渡时期的清代副词基本情况。《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研究》这一本书可以说是专门研究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的专著，语言资料的范围仅仅限于明清这两个朝代，30 余部白话小说是这本书的来源，在这本书中把整个程度副词分为五种类型：“太”类、“更加”类、“最”类、“很”类、“稍”类，选取了现代文学作品中的例子进行比较分析，具有很高的研究成果。文章旨在运用计量统计的方法比较分析《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程度副词在使用上的特点，并结合现代汉语程度副词使用情况综合进行讨论。这对于我们研究近代汉语程度副词很有借鉴意义。

目前，可以看到的关于近代汉语程度副研究的硕士论文也有以下四篇：《<型世言>程度副词研究》（2007）、《<水浒传>程度副词计量研究》（2007）、《<三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程度副词研究》（2009）、《<五灯会元>程度副词研究》（2004）。这些文章大多是采用分量分类级的方式对文学作品中的程度副词进行逐个研究，并且列举出有程度副词出现的例句进而对它们进行分析、统计，他们的研究方法值得我们借鉴，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对于不同量级类别程度副词整体使用情况这一方向的研究少之极少。

有关近代汉语程度副词的研究性文章也有很多。归纳起来，主要有两个角度：一方面，是关于某个程度副词研究性文章，例如《近代汉语程度副词“老”的语法化》、《近代汉语程度副词“十分”的语法化及其特殊用法》、《近代汉语“尤最”副词研究》、《近代汉语程度副词“十分”》、《近代汉语程度副词“太煞”刍议》、《“好生”的来源与演变更替》。另一方面，是关于某一类程度副词发展演变的研究文章，例如《绝对程度副词从近代汉语到现代汉语的发展演变》、《绝对程度副词的发展演变》。这些文章都很值得参考和借鉴。

另外，关于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研究涉及的领域很广阔、涉及到的文章又很丰富，从这些我们可以看出关于程度副词研究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热点课题。现如今，主要有以下几个角度：第一，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主观性及虚化研究；第二，程度副词的分类研究；第三，不同程度副词的比较研究；第四，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来源研究；第五，程度副词结构及形式研究；第六，程度副词使用偏误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研究等。可见，从研究现状来看，有关于《红楼梦》程度副词的研究缺少从整体角度系统分析的专门著作，而更多的是对于个别程度副词的分析讨论，一般都散见于期刊杂志之中。另外，涉及近代汉语与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研究的文献资料也非常值得借鉴。

参考文献

[1]夏齐富.程度副词分类试探.安庆师院社会科学学报,1996,(3)

[2]宋秀令.谈几对关联词语的功用.中国语文,1979,(1)

[3]刘丹青.“唯补语”初探.汉语学习,1994,(3)

[4]王力.中国现代汉语语法.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5]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6]王宗联.程度副词很和最.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2):75-78

[7]马真.普通话里的程度副词很、挺、怪、老.汉语学习,1991(2):8-13

[8]陈伟武.汉语尤最副词的对立来源.语文研究, 1994(2):18-22

[9]陈明美. 非常一词的汉日对比研究.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5(4):58-66

[10]徐建宏.程度副词很与太的用法辨析.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3):63-65

[11]郑庆君.说说汉语的很话.汉语学习,1997(5): 44-46

[12]贺阳. 程度副词+有+名试析.汉语学习1994(2)

[13]周有斌,邵敬敏.汉语心理动词及其句型.语文研究,1993(3)

[14]李泉.汉语语法考察与分析.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001

[15]马庆株.汉语动词和动词性结构.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2

[16]张谊生.程度副词充当补语的考察.世界汉语教学 2000(2).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