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专题:当前国际经济与政治形势
一、2013年国际经济形势回顾
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已逾五年。当前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世界经济总体图景是,全球经济维持低速增长,而推动增长的力量格局在改变。2013年,世界经济继续处于刺激下的脆弱复苏阶段,总体形势相对稳定,但继续向下滑行,维持着“弱增长”格局:全球3.0%;发达1.3%;新兴4.7%,为金融危机后的最低水平。
(一)全球经济增速放缓但复苏基本巩固
2013年的世界经济延续了上一年的经济下行趋势,多数国际经济机构一年来数次下调对世界经济增长的预期。2013年10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预测数据显示,2013年世界经济增速为2.9%,比上年下降0.3个百分点。其中,发达经济体经济增速为1.2%,比上年下降0.3个百分点。美日经济复苏继续巩固,趋向于其2.0%的潜在增长率,进入低速增长通道。根据IMF预测数据,2013年美国经济增长率为1.6%,比上年下调1.2个百分点;日本经济增长率为2.0%,与上年持平。受日元贬值和股市大幅上涨的影响,个人消费和出口成为拉动日本经济的主引擎。欧元区仍未完全走出衰退,全年增长-0.4%。新兴市场与发展中经济体经济增速为4.5%,比上年下降0.4个百分点。巴西和印度增长势头好于上年,分别增长2.5%和3.8%,较上年提高1.6个和0.6个百分点;而俄罗斯和南非经济下滑幅度较大,分别增长1.5%和2.0%,较上年下降2.9个和0.5个百分点;中国经济将维持在7.5%左右的增长水平。
(二)全球经济转型方兴未艾。
首先是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开始回归实体经济、调整福利制度。多年来,欧美国家在“重消费、轻生产”的经济增长模式中,国内产业空洞化的状况普遍存在,加上经济全球化背景使其公司在全球进行生产布局和“外包”加速发展,国内空心化状况进一步加剧。“后工业化社会”的主要特征是第三产业占据其经济主导地位,金融全球化进程也使其虚拟经济蓬勃发展,制造业逐渐萎缩。本次金融危机使西方各国重新意识到发展实体经济的重要性,并开始把重归实体经济、推进“再工业化”战略提上产业结构调整的议事日程。另外,高福利是西方国家多年来一直奉行的社会制度。它的确给西方经济带上不少光环,但高福利带来的高劳动力成本,使这些国家在激烈的国际贸易竞争中削弱了竞争力,贸易逆差积聚。为刺激经济增长,弥补贸易赤字,这些国家不得不增发国债以扩大财政支出。近年日益严重的主权债务危机的出现使得这一高福利制度难能为继。在财政负担的重压下,西方国家不得不思考改革高福利制度。欧洲国家“去福利化”倾向开始显现,个别国家开始提高退休年龄,减少养老金支出等。 其次是新兴经济体也面临发展模式转换问题。近年来,特别是金融危机这两年来,新兴经济体体在世界经济复苏过程中发挥了举世瞩目的作用。据IMF数据,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从过去的30%升至50%以上。尽管如此,新兴经济市场也面临着经济发展的诸多压力,如大宗商品价格上涨、通胀压力增大、出口下降、资本流动逆转、银行信贷紧缩、经济增速下滑等。尤其是他们当中多为出口主导型国家,发达经济体的经济减速与需求下降必然会给新兴经济体带来不利影响,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也将给新兴经济体的外贸出口带来严重影响。为此如何转变经济增长模式,变出口主导为内需主导,降低对外外贸依存度,开拓本国和发展中国家市场正在成为新兴经济体面临的突出课题。
(三)世界经济重心东移的步伐放缓,“东升西降”存疑。
新世纪以来,尤其是国际金融危机之后,世界经济失衡不断加剧,西方主要经济体陷入高债务、高失业困境,新兴市场国家成为世界经济新引擎,全球经济有向从大西洋向太平洋转移趋势。但2013年世界经济形势的发展表明,世界经济重心转移的趋势放缓。
美国经济复苏势头较为稳固,截止到2013年底已连续11个季度保持增长;2013年美国经济增长率是1.6%,失业率下降至6.7%。
欧元区经济触底回升,逐步走出衰退,金融市场趋于稳定;在经济初步稳定的基础上2013年欧洲一体化进程重新启动。6月25日,欧盟原则同意重启停滞3年的土耳其入盟谈判;6月28日,欧盟正式批准开启塞尔维亚加入欧盟谈判;7月1日克罗地亚正式加入欧洲联盟,成为欧盟第28个成员国;7月9日,欧盟正式批准拉脱维亚于2014年1月1日加入欧元区。
日本刺激以“三支箭”为核心内容的“安倍经济学”:非传统的货币、扩张性的财政以及鼓励私人投资的经济增长战略收到一定成效,增长信心有所提振。2012年12月20日,日本央行宣布新增10万亿日元购买日本国债,实施新一轮的放量宽松措施。2013年1月11日,安倍内阁推出《紧急经济对策》,日本财政共计投入10.3万亿日元,如果将地方支出和民间投资包括在内,总规模将达到20.2万亿日元。由于实行了宽松的货币,2012年10月以来的一年间,日元对美元累计贬值约25%。日本内阁府数据显示,2013年第二季度日本GDP同比增长2.6%,实现连续三个季度的正增长。日本财务省数据显示,2013年前三个季度日本出口分别同比增长3.4%、7.1%和12.8%。
但发达国家“低增长、高失业率、高赤字、高负债”并存的格局没有根本改善,导致增长动力不足,经济增速仍低于潜在水平。失业率:美国6.7%,欧元区12.1%,西班牙26.7%,南非24.7%;公共债务: 发达107.7%,其中美国106%,欧元区95.7%,日243.5%;新兴34.7%。IMF预计,2013年发达经济体经济将增长1.2%,低于上年0.3个百分点。
相比之下,2013年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速继续放缓。近两年,新兴经济体在经历了自金融危机以来的一轮超出潜能的高增长后,经济增速明显放缓,发展中国家整体经济有逐步转弱趋势。发达国家经济低速增长,总需求水平仍不足,明显降低对发展中国家的进口需求,对发展中国家经济产生显著影响。主要新兴经济体结构性调整艰难,加上资金流入减少,金融市场大幅震荡,经济增速远低于过去的增长水平。IMF预计,2013年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整体经济增速预计为4.5%,低于上年0.4个百分点。
二、当前国际政治形势
(一)当前国际政治格局的发展
冷战结束,苏联解体,世界格局进入新的时期。对这个新格局的描绘,法国学者认为进入了“相对大国时代”,而英国学者则认为世界进入了“无极世界”,在中国得到大多数学者认同的说法是“一超多强”。2008年金融危机后,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上升,现在有一种说法认为世界正在走向“两超多强”。
1、美国霸权优势仍然明显
在当今世界,美国的综合国力远远超过其他大国,在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方面具有绝对优势。
(1)地理位置优势
美国享有两个大洋和邻国弱小的优越条件。美国独特的地缘优势,使其能够通过欧亚均势,保持对欧亚的主导地位。美国推行霸权均势(Hegemonic Balance of Power)战略,即在确保地区均势和大国均势的基础上谋求世界霸权。
(2)经济优势
经济优势是美国全球主导地位的基础。美国的经济优势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经济总量优势,二是经济竞争力优势。相比之下,经济竞争力优势更加重要。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国经济总量一直占世界经济总量的1/3左右,经济增长速度维持在3%左右,具有绝对优势。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看,2009年美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排名全球第九位,美国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在主要的发达国家中处于领先位置。20世纪以来,科技创新对一国经济发展的贡献率越来越高。美国建立并维持世界主导地位的重要基础之一就在于科技创新能力。技术创新有三个条件:人才、资金和。美国在这三个方面都具有独特的优势。从人才方面看,美国的高等教育体系全球领先,每年为美国输送大量科技创新人才。同时,美国还从全球吸引科研人员,为其科技创新提供人才支撑。从资金方面看,美国科研投资居全球之首。从方面看,美国严格执行专利权法、知识产权保,对科技创新具有很大的鼓
励作用。教育的投入是科技创新机制的重要保障。美国教育支出2000年为5456亿美元,2009增长到9720亿美元,总规模翻了一番,绝对量具世界第一。美国人口仅占世界的5%,却拥有七八所世界排名前十位的著名大学,在世界排名前50所大学中,美国大学占48%。近些年,美国又采取各种措施,包括颁布教育改革法案、试图增加对中小学教育的投入、重建教育评价系统等,以提高教育质量,保持美国科技创新能力。
美国经济腾飞总是由科技创新推动的。从1950、1960年代的汽车行业,到1980年、1990年代的信息技术行业,再到21世纪的金融行业,美国都依靠技术创新走出了一轮又一轮衰退危机。当前,金融危机的爆发暴露了美国金融业的弊端,美国再一次陷入衰退危机。但美国在众多新兴领域中的领先优势,使其有望在短期内重新引领新一轮全球经济增长。这些新兴领域包括生物技术、纳米技术、新能源技术等。美国不仅拥有研发新科技的能力,而且拥有科技产业化的机制优势。例如,美国拥有发达的风险投资体系,能够将资金主要集中在企业的初创期和成长期,有力地推动了高新技术研究和项目开发,被誉为美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孵化器”。美国还拥有完善的信贷担保体系和灵活的债券发行市场,能够有力地支撑科技创新型企业快速发展。
(3)军事优势
军事优势是美国全球主导地位的重要保证。美国拥有最强大的军事力量,对全球安全事务长期具有主导优势。1990年代中,美国华盛顿与国际研究中心关于军事的研究报告称,美国进行新军事的目的,是“使美国的军事行动出现性变革,并将在今后数年乃至数十年为美国带来无可争议的军事优势”。凭借这种优势,美国“就能左右国际,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好的地位去塑造这个世界,而不是对这个世界做出反应。”
一是巨额的军费开支。长期以来,美国一直保持着巨额的军费开支,积累了强大的军事实力。冷战结束并没有使美国放弃巨额的军费开支,它一直保持着世界上最大的军费开支。以2010年为例,美费支出为6980亿美元,占全球军费总支出的43%,相当于中费支出的6倍多。根据美国国防部2013财政年度国防预算案,美国防开支总额达到6139亿美元,比2012财年有所下降,但仍占全球军费总支出的4成以上。
二是先进的军事技术。美国依赖自身在科学技术的领先地位,积极将它们运用在军事领域,甚至通过先发展军事技术再转化为民用技术的方式,获得了一大批先进的军事技术。它在航天、卫星、信息、导航、通信、航空技术等方面遥遥领先。目前,美国拥有全球最多、最先进的卫星,美国建立的全球定位系统(GPS)通信网络应用范围最为广泛,美国无人机技术最为成熟,美国作战飞机性能十分领先。凭借这些技术优势,美军在太空战、网络战、信息战领域独霸全球,能够真正实施“非线式、非接触、非对称”的作战行动,形成绝对的军事优势。
三是全球性战略部署。美国是唯一在全球进行战略部署的国家。美国在全球建立了6
个战区司令部,即太平洋总部、欧洲总部、北方总部、南方总部、总部和非洲总部,控制着世界上的主要地区。美国也拥有全球性的军事基地。据美国国防部2011年发布的美军基地结构年度报告显示,美国的海外基地总数达770处,遍及六大洲(除南极洲外)、四大洋,辐射全球数十个国家。可以说,战区司令部是美事部署的人事依托,美军基地则是美军军事部署的物质依托,两者相互结合,共同达成战略上“前沿部署、灵活反应”的目标。
四是丰富的作战经验。冷战后美国发动多场战争,发展了新型作战能力,并进行了反恐战争。美国作战领域宽泛,从传争到信息战争,从反恐战争到非战争军事行动,积累了大量的作战经验。
五是先进的作战理论。先进的武器装备和丰富的作战经验造就了先进的作战理论。近年来,美军作战理论层出不穷,引领了一个又一个潮流。从“空地一体战”理论到“信息战”理论,从“全谱优势”理论到“太空战”理论,从“网络中心战”理论到“空海一体战”理论等等,都引起了世界范围的关注。在某种程度上,美军的作战理论已被默认为代表未来的作战理论,被许多国家奉为圭臬。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国家不结合本国国情,盲目模仿美国的作战理论,无形中使自己处于更加被动的地位。
六是主导了公共空间。美国依靠强大的经济力量和科技力量,在多个公共空间领域占据主导地位,形成独霸局面。先是依照《海权论》思想主导海洋空间,后来依照《制空权》主导天空空间,然后发展航天力量主导太空空间,接着依靠信息技术主导信息空间,最近集中精力主导网络空间。美国对这些公共空间的主导,使其形成了相对其他国家的“代差”优势,因此对任何一个公共空间的主导都能对全球安全形成决定性影响。
(4)资源控制优势
美国学者恩道尔认为,“正如香料战争一样,当前最具战略性的问题是谁来控制’最关键的资源。”总体来看,谁控制了最关键的资源,谁就在安全领域具有主导权。当前最关键的资源主要指石油、粮食和航道,在这三个领域,美国都拥有巨大优势。
一是石油控制。石油是当今经济发展的命脉。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曾经讲过,“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了所有国家。”美国千方百计地加强对石油的控制。一方面,美国储存石油、降低自身石油依赖度。美国本土有数量巨大的煤炭储藏,也有大量的天然气,更不用说极丰富的石油储藏。由于可以进口石油“七姐妹”在中东和北海开采的石油,美国搁置本土的石油开采;另一方面,美国运用政治、军事力量控制石油。美国使用军事力量控制全球石油战略枢纽,保证石油输出地和输线的安全。美国在中东地区拥有数十个军事基地,重点是控制波斯湾地区。美国甚至不惜靠发动战争维持对石油的控制,美国发动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的背后都有控制当地石油的企图。
二是粮食控制。粮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物质基础。新世纪,随着世界人口数量的增长、可耕地面积的减少、全球气候变暖带来的自然灾害的加剧、生物燃料的快速发展,以及地区间经济发展的不平衡,粮食短缺问题非常严峻。据联合国粮农组织测算,2008年度世界粮食库存由2002年度的30%下降到14.7%,为30年来之最低;世界粮食储备仅为4.05亿吨,只够人类维持57天。许多国家都出现了粮食短缺现象,包括原来的粮食出口国欧盟、阿根廷等国家。任何必需的稀缺资源都可以成为武器,尤其是粮食。在全球粮食短缺的时代,作为粮食生产大国的美国正在将粮食作为其维持霸权的一个利器。
三是战略通道控制。海上战略通道是国家用于贸易运输且对其生存发展具有高度制约及影响的海峡、峡湾、航道和运河。美国一直重视通过控制战略通道,保持运输安全上的全球主导权。1986年,美国海军将全球海上重要航道划分为相互连接的8个区域性海峡群和16条战时必须控制的海上航道。美国海军在2002年发表的《21世纪海上力量:海军构想》中提出了的海上交通安全战略,划分出4个安全区域防御圈:国土海岸安全、拉美海岸通道安全、大西洋海上通道安全、太平洋海上通道安全。在该战略的指导下,美国加强了对海上战略通道的控制,实现其“全球打击、全球参与、全球到达”的战略目的。
(5)制度优势
在经济领域建立反映其利益的国际制度是美国维持霸权的重要手段,主要包括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关贸总协定等。美国主导建立的这一套金融制度是以服务于自身国家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的。以国际贸易体系为例,有许多条款都是按照附和美国利益的条款设定的,其他国家要想加入这一体系,必须接受这些条款,这也是2011年美国积极推动建立“泛太平洋伙伴关系”(TPP)的主要动因之一。另外,美国还在这些制度中保有最大的发言权。在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任何重要的决议必须由85%以上的投票权决定。目前,美国在世界银行的投票权为15.85%,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的投票权为17%左右。美国学者约翰·伊肯伯里(John Ikenberry)认为,“中国和其他新兴大国面对的不是美国主导的秩序或西方体系。它们面对的是一个更广泛的国际秩序,是几个世纪斗争和创新的结果。这一秩序非常发达,具有很强的扩展性和融合性,高度机制化,并且深深植根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社会经济中。在过去半个世纪里,这一秩序极强地吸纳了新兴大国,并成功地融合了政治和文化的多样性。”罗伯特·基欧汉认为,即使在国力衰落后,美国依然可以利用其主导下建立的国际制度维系其地位,维护现行的霸权秩序。其方法就是把所有国家,特别挑战国,吸收到当前的国际制度中,美国依靠制度的约束力和合作带来的利益来安抚挑战国。美国主导的国际经济秩序和金融秩序难以改变。因此,即使美国衰落,也将是渐进式的衰落。即使美国自身实力受损,但霸权的许多结构性特征仍将保存下来。美国创设了一种机制,使得其他国家的发展不是削弱美国霸权,而是增强美国霸权。
(6)美元优势
美元霸权地位是由美国强大的综合实力包括军事实力做后盾的。只要美国实力没有全面衰落,美元霸权地位就难以撼动。反过来,美元霸权又有助于美国摆脱危机,保持优势地位。美元霸权维持美国实力地位中的重要作用不可低估。例如,虽然金融危机后,美国财政赤字剧增,但美国依然可以发行大量的美国国债帮助刺激经济复苏,原因就在于美国通过美元霸权绑架了其他国家的经济。由于其他国家购买了大量的美国国债作为安全投资的对象,如果不继续购买美国国债,可能导致美元大幅贬值,从而使自己手中的债券贬值。许多国家没有减持美国国债,甚至继续购买美国国债,则有助于美国继续从全球募集资金,帮助其摆脱经济危机。虽然一些新兴国家已经从这次金融危机中汲取了教训,主张以一种新的国际货币或一揽子货币来取代美元霸权地位,但由于其他国家面临的内部问题以及相互之间的利益冲突,这种提议真正落实到位尚需时日。
(7)文化优势
美国捍卫的西方民主价值观和代表的美国通俗文化对其他国家有强大的吸引力,这是美国软实力的重要来源。美国建立的联盟伙伴体系,也有共同价值观作为基础。美国还把推广民主作为战略的三大支柱之一。克林顿曾讲道:“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机会的新时代,我们最重要的目标应该是在全世界推行并维持民主。冷战期间,我们一直想办法遏制体
制的死灰复燃。现在,我们努力使更多的国家加入到这种自由之下,因为我们的梦想就是:将来某一天,世界上每个人的能力都能得到最充分的发挥,每个人的意见都会得到尊重,在欣欣向荣的民主气氛下,世界人民互相合作、和平共处。”小布什在第二任期的就职演说中宣称:“美国的就是在每一个国家和文化中,促进并支持民主运动和民主制度的壮大,最终目标是在我们的世界上结束。”美国文化在全球的广泛传播也是美国软实力的重要来源。代表美国文化的各种商业产品和文化产品全球传播,使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接受到了美国价值观的影响。正如布热津斯基所言,美国文化的绝对主导地位,单就其规模而言既无可匹敌又史无前例,而且近期内也不会遇到什么对手。恰恰相反,随着世界越来越
城市化,人类越来越相互交融与相互影响,世界上以农业为主的国家在减少且它们
越来越容易被渗透,美国文化的统治地位反而越来越巩固。
2、中国崛起的趋势强劲
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国际格局正在发生重要的变化。美国重量级智库基辛格、布热津斯基提出一个新概念G2,有人翻译为“中美共治”,引起了国际社会极大关注。G2+G20
中国国际地位的变化首先表现在实力的变化:中国的经济实力越来越接近美国,同时越来越把其他经济大国甩在后面。2001年中国GDP1.1万亿,美国是10万亿,中国是美国的十分之一;2012年,中国GDP8万多亿,美国15万多亿,首次超过美国的一半,并已接近欧洲德法英三国总和。与日本的差距也在拉大。据经济学家们估计,如果按照中美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在约10后,中国的经济总量将赶上美国。
中国国际地位的变化其次表现在意图变化:中国越来越积极进取。
政治领域:在领土争端问题上采取更为强硬的立场和措施,不再“关系至上”,强调维护核心利益。如2012年设立三沙市、控制黄岩岛、强硬对待问题、2013年首次宣布菲律宾侵占岛屿名称等。一个国家的核心利益是什么?这取决于该国实力的变化,以及该国对外战略的目标。2003年中国官方开始使用“核心利益”这个词,仅指问题。2008年开始将问题也列为核心利益。2009年7月,戴秉国在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上首次明确界定中国的核心利益,11月中美联合公报中正式使用了这个术语。2010年12月,戴秉国在外交部网站上发表《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的文章,重复说明了他的观点。2011年9月新闻办公室发表《中国的和平发展》从新界定了中国的核心利益。当前中国的核心利益是:一是中国的国体、政体和政治稳定,即党的领导、社会主义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二是中国的主权安全、领土完整、国家统一。三是中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保障。
军事领域:一是军费增加,二是海军、空军加速发展,特别是海军不断壮大实力并拓展活动空间。从军费看,从1950-2008年中费增长速度世界第一,在联合国五常中,中费开支占第二位。
中国现在越来越重视海权,有三个表现:中国正在装备航母、中国海军的活动范围正在扩大、中国处理海洋争端的措施更加强硬。
海权是指:国家凭借海洋获得的权力,包括海洋军事力量和非军事力量,前者即海军,后者涉及与海外贸易相关的一切内容。美国海军战略家马汉(Alfred Thayer Mahan) (1840-1914)的2部代表作:《海权对历史的影响》(10年),《海军战略》(1911年)。提出了海权论,其核心观点:(1)国家的发展和繁荣依赖于世界贸易,而海洋交通是世界贸易的关键。(2)海权优于陆权,是维护国家利益的关键。(3)沿海陆地国比内陆国家更有成为大国的潜力,岛国比沿海陆地国更有优势。(3)争夺世界霸权的关键是争夺制海权,谁控制海洋,谁就控制了世界。
中国是一个海陆大国,不仅具有漫长的陆境线,也有漫长的海境线,但中国要通往太平洋,要通过两个锁链,即第一岛链与第二岛链。中国海军开始穿越第一岛链:2010年4月东海舰队10艘舰艇穿越宫古海峡进入西太平洋,潜艇罕见地浮出了水面。此后,这种穿越每年至少两次以上,中舰外出远洋训练成常态。
2008年12月,中国海军向索马里海域派出三艘战舰参与打击海盗,是中国海军几个世纪以来第一次驶向这么遥远的目的地执行任务。海军司令吴胜利出席欢送仪式时说,这是中国首次赴海外维护国家战略利益,是中国海军首次赴海外履行国际人道主义义务,也是我海军首次在远海保护重要运输线安全。2013年2月派出第14批护航编队。至此已有超过万名海军官兵参加了护航任务。主要是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执行任务,北海舰队从2012年开始也参与。亚丁湾护航说明中国在海洋战略上已经开始有了积极的调整,也同时将有助于刺激和加强中国现代化海军的建设
经济领域:发挥贸易大国、外汇储备大国的优势,积极推动与新兴经济体之间的金融合作,积极准备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利用贸易大国、外汇储备大国的优势,更加积极地塑造国际环境。交通外交”:与周边国家发展互联互通,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金融外交”:在金砖五国、上合组织、东南亚地区,倡导建立投资银行,发挥资本优势。
(二)当前的中美关系
1、中美关系的本质
世界第一与世界第二的关系。中美关系中存在结构性矛盾,也就是说,美国是霸权国,中国是崛起国,中美两国必然会在地区和全球范围内竞争主导地位。最近10-20年,最可能的情况是中国挑战美国在东亚地区的霸权。美国在东亚有5个正式盟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菲律宾、泰国。美国在东亚和太平洋地区驻军约10万,其中驻日约4.8万,驻韩约2.8万人。
正是意识到中美之间未来存在冲突的可能,中国提出要与美国建立“新型大国关系”。2012年2月,副访美期间提议中美努力“把两国合作伙伴关系塑造成21世纪的新型大国关系”。5月总在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演讲时再次提到这个概念。2012年11月这个概念被写进了报告。此后美国逐渐接受了这个概念。关于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内涵,习在会晤中用三句话作了精辟概括: 一是不冲突、不对抗。就是要客观理性看待彼此战略意图,坚持做伙伴、不做对手;通过对话合作、而非对抗冲突的方式,妥善处理矛盾和分歧。二是相互尊重。就是要尊重各自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尊重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求同存异,包容互鉴,共同进步。 三是合作共赢。就是要摒弃零和思维,在追求自身利益时兼顾对方利益,在寻求自身发展时促进共同发展,不断深化利益交融格局。
2、为什么美国不打算遏制中国?
第一,中国接受现行国际秩序,没有争霸行动。第二,中美经济相互依赖,美国遏制中国等于遏制自己。第三,中美有一些共同的战略利益,主要是反恐和防扩散。
3、为什么美国不相信中国“和平崛起”
美国担心中国强大后会挑战其东亚霸权,不相信中国“和平崛起”。美国对华被称为“对冲”(hedging),即合作+防范。(1). 美国不相信中国“永不称霸” (2) 美国相信“韬光养晦”就是等待时机(3). 美国怀疑中国要搞亚洲“门罗主义”4). 美国怀疑中国要改造国际秩序(5). 美国认为中国“不负责任”
4、美国防范中国的手段
⏹战略调整,提出重返亚太战略,加强同盟和军事存在(军事演习、军事部署)
⏹维持东亚安全裂痕(领土争端、外交危机)
⏹阻碍东亚一体化(EAS、TPP)
⏹有限支持分离主义(、、)
⏹对华技术出口控制和武器禁运
⏹监视中国的的内政和军事动向
5、美国对华防范措施的边界
⏹不增加新的同盟
⏹不改变同盟模式(双边模式)
⏹不支持军事冲突
⏹不改变对传统安全问题的基本立场(朝鲜问题、问题、南海争端、中日争端)
6、中美面临共同挑战
⏹中美关系基本稳定。
⏹双方的经济和安全之间存在矛盾。经济利益需要合作,政治和安全利益迫使对抗。
⏹双方的主要任务是控制对抗意识,寻找合作空间,减少“对冲”的风险。
7、中国的应对
⏹采取“对冲”:一方面推动与美国的政治、经济合作,一方面加强国防建设。
⏹坚持“韬光养晦”(不结盟、不当头、不干涉、不谋求势力范围 、不轻易使用武力)
⏹坚持“有所作为”(维护核心利益、加强国防、参与全球和地区多边合作、做“负责任大国”)
(三)乌克兰问题与中国外交
1、乌克兰问题的由来
公元9世纪,乌克兰民族的第一个国家基辅罗斯崛起。基辅罗斯逐渐衰落,被后来沙俄的始祖———莫斯科公国所灭。所以,从沙俄时代直至苏联时期,乃至在今天的俄罗斯,基辅罗斯一直被奉为俄罗斯历史的发端,基辅城也被称为“俄罗斯诸城之母”。1991年“8·19”事件后不久,乌克兰趁着苏联陷入瘫痪,宣布成立国家。自获得以后,乌克兰社会就面临着转型。但乌克兰的社会转型并不成功,因为在乌克兰的转型过程中,遇到了三个棘手的难题。
一是政治的混乱与动荡。1991-1996年,乌克兰政争的焦点是府会(总统府与议会)之争,即乌克兰是实行议会制还是总统制的对立。东部军工企业出身的强人库奇马总统号称是“乌克兰的叶利钦”,要求强化总统权力以加快经济转轨。他通过合纵连横,分化瓦解,终于在1996年战胜反对派,通过了以总统制为基本原则的新,结束了6年来的府会之争乱局。总统制下的乌克兰党争进入第二阶段。1996-2002年乌克兰的政争转变为左右之争。这一时期库奇马利用总统制下的强势地位推进市场化经济改革,使经济出现回升。但市场化,尤其是强人主导的市场化,造成寡头崛起,民众不满,给以乌克兰党为首的左派反对党积累了深厚土壤。2004年,乌克兰爆发橙色,之后乌的政治纷争主要表现为东西之争,尤先科、亚努科维奇、季莫申科相互竞争,乌克兰政治动荡。
二是经济的停滞。在前苏联时期,乌克兰的经济和生活水平高于全苏平均值、也比俄罗斯略高。苏联解体进程的特点之一,就是越是富裕的共和国越想摆脱“穷亲戚”。最富的波罗的海三国追求最早,最坚决,乌克兰次之,最穷的中亚诸国其实是在三个“斯拉夫老大哥”(俄罗斯、乌克兰与白俄罗斯)签订《别洛维日耶协定》决定结束苏联后,才无奈地跟风的。1991年公决时的乌克兰人普遍乐观,认为他们和脱离帝俄后的芬兰、脱离苏联后的波罗的海国家一样会变得更富裕。甚至当时克里米亚的多数俄族人也赞成,也是出于这种因素。
乌克兰东部和南部有苏联时期完整的重工业基地和机器制造业基地,东部占乌克兰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二,成为以后的乌克兰经济的顶梁柱。以重工业为主的乌克兰东部经济在上游(原材料、能源)、下游(销售市场)和中游(技术协作与知识产权共享)各方面对苏联经济的依赖程度很高,而俄罗斯在转型后工业发展并不如人意,这样乌东部的工业发展也受到影响。西部经济主要以农业和轻工业为主。但是,由于乌克兰在后采取的经济自由化,开放市场导致西部的轻工业完全破产,仅剩下农业和服务业。产业空心化导致乌克兰西部失业率居高不下,大量的劳动力开始通过合法或非法的渠道流向俄罗斯、波兰和德国。进入21世纪以后,乌克兰劳工流出到工资水平更高的欧盟国家趋势更加明显。目前,在波兰、德国和意大利等欧盟国的乌克兰劳工数量已经超过120万人。可以说,乌克兰西部地区不仅在文化上亲近欧洲,在经济上更是离不开欧洲。西乌克兰人从自身经济利益的角度出发,特别希望通过欧洲一体化获得更加合法进入欧盟劳动力市场的机会。2008年金融危机后,乌克兰的经济更是停滞不前。2012年,乌人均实际GDP相当于1990年的81.1%。与原来水平相仿的波兰比有天壤之别,人均GDP仅为波兰的四分之一,成为前独联体国家中经济最发展最差的国家之一。
三是民族认同的矛盾。从地理和历史看,第聂伯河纵贯乌克兰南北,将乌克兰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以俄罗斯人为主,讲俄语,信仰东正教,这些人占乌克兰人口的三分之一谣言左右;西部以乌克兰人为主,讲乌克兰语,信仰天主教,占乌克兰人口三分之二左右。乌克兰人亲欧,俄罗斯人亲俄。乌克兰的三个难题结合在一起,造成了乌克兰的危机。今天乌克兰的危机缘起于2013年11月,当时的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宣布,暂停与欧盟联合协议的准备工作,将转而与俄罗斯加强经贸联系。当晚几百名乌克兰民众开始聚集,并历经数月。期间亚努科维奇被迫逃亡俄罗斯,克里米亚宣布并加入俄罗斯。
2、美俄在乌克兰的博弈
乌克兰局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典型的内外因相互交织、作用的结果。乌克兰政坛每一次分化、组合都引起政坛动荡,也少不了来自美国、欧盟和俄罗斯的插手和干预。冷战结束后,乌克兰处于俄罗斯和美欧这两大地缘政治板块相互挤压、撕扯的“断裂带”上,政治钟摆摇摆不定。
与美欧相比,乌克兰显然更接近俄罗斯的核心利益。乌克兰在俄罗斯战略利益中的核心性体现在如下两个方面:第一,乌是俄重要地缘屏障和通道。一方面,乌克兰是俄罗斯与北约之间的重要“屏障”国家。正如乌前总统库奇马所说,“乌克兰处在欧洲的地缘政治中心”,对俄欧双方都至关重要。冷战结束后,乌克兰成为了东西方之间的安全真空地带,俄罗斯与北约均对其“垂涎”已久。保住这一战略缓冲国对俄来说至关重要。一旦失去乌克兰,俄整个西部地区都将沦为北约的可打击范围,其战略纵深将被严重挤压。不仅如此,乌克兰克里米亚半岛还是俄黑海舰队的驻扎地,一旦失去,俄还将面临失去南方出海口的重大损失。克里米亚长期以来一直是的领土,1953年赫鲁晓夫将其并入乌克兰,其人口的绝大多数都是俄罗斯人。另一方面,乌克兰是俄能源出口的重要通道。在俄欧之间,乌克兰可被称之为“能源开关型”国家,其地理位置决定了它是一个连接东西方的理想的“能源走廊”。俄欧间80%的能源交易都通过乌克兰进行运输。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 控制了乌克兰就等于控制了俄罗斯最主要的能源出口。第二,俄乌工业体系相互依赖较深。由于前苏联对各加盟共和国的产业进行统一布局,俄罗斯至今在军工制造业等领域依然需要乌克兰的协助。乌克兰在前苏联国防工业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主要承担着造船、船用动力、航空/宇航发动机等核心部件的生产研发任务。因此,俄罗斯相关企业尚无法在短期之内生产出乌克兰产品的替代,还需要与原来的乌克兰协作企业继续保持合作。据统计,乌克兰近年来每年向俄提供的军工产品仍达7000种左右。俄不仅在重型弹道导弹系统生产方面仍严重依赖于乌“南方机械厂”,其最新式的卡-50、米-26T直升机的发动机也仍需要由乌克兰提供。
相反,对于美欧来说,乌克兰的意义显然不如其之于俄罗斯那般重要,而是更像其手中的“战略棋子”而非其“核心利益”。在美国看来,拉乌克兰“入伙”的意义更多的在于其霸权“护持”,是其推动后苏联空间形成地缘政治多元化, 从而阻止其重新成为俄罗斯势力范围的重要手段。2008年乌克兰申请加入北约,但普京强硬警告奥巴马,如果北约同意吸收乌克兰,俄罗斯将不惜一切代价进行回击。正是普京的强硬,使北约不敢轻易同意乌克兰的申请。在加入北约的申请受阻后,乌克兰开始积极运作加入欧盟。因为与美国相比,乌克兰对于欧盟的意义要更显重大。乌克兰是欧盟东扩战略中的重要一环,但我们也要看到,乌克兰虽然是欧盟东扩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也并非其中唯一一环。没有乌克兰,欧盟照样可以继续向西巴尔干半岛和南高加索扩大。
正因为乌克兰涉及到俄罗斯的核心利益,所以普京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强硬。2014年3月,当他看到努科维奇倒台后,乌克兰有完全倒向西方的倾向之后,他立刻出兵克里米亚,鼓动克里米亚并加入俄罗斯。而面对普京大帝的强硬姿态,美国出台的一些制裁措施显得软弱无力,不仅难以对俄形成威慑,反而造到了俄的嘲讽,如为了对美国的制裁措施表示嘲讽,普京责成总统事务管理局把他的工资转到受美国制裁的“俄罗斯银行”。而欧洲因为与俄罗斯的经济联系较为密切,在经济制裁俄罗斯方面显得比较谨慎。
3、中国与乌克兰问题
乌克兰危机的爆发,给中国外交提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首先因为中国与俄罗斯、乌克兰都保持了相当的友好关系。从中乌关系看,中乌间有着重要的经济和军事联系。乌克兰是中国粮食合作的重要基地,粮食是乌克兰的灵魂;它的国旗是蓝黄色条,代表了麦田和晴空。乌克兰誉有“欧洲粮仓”的美称,这主要得益于它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拥有世界上30%的黑土资源,居世界首位。当前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被日益关注,中国消费全球约20%的粮食,而且这个比例还在快速增长。但中国的耕地面积只占全球9%,而随着城镇化吞噬更多耕地,这个比例还在下降,18亿亩耕地的红线已经接近底线。海外进口粮食势在必行,乌克兰就是中国粮食进口的重要基地之一,2012年,中国与乌克兰签到了一份为期50年的协议,乌克兰初期将向中国提供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位于乌东部,前总理季莫申科的家乡)的10万公顷(相当于的面积)的农田,主要用于种植作物和养猪。整个项目最终将扩大到300万公顷(相当于浙江省1/3的面积,乌国土面积的1/20,占乌总耕地面积10%),乌克兰也将因此成为中国最大的海外农场。乌克兰《基辅邮报》说,这是中国在海外最大的租地(或买地)项目。中乌之间另一项合作是军事合作。乌克兰后,作为前苏联重要的重工业基地,掌握了大量前苏联的军事技术及武器。军事技术及武器成为中乌之间贸易的重要方面,这包括T80U坦克底盘,UGT25000燃气轮机,TK10、“瓦格良号”等。
从中俄关系看,今年来中俄关系进一步深化。2013年3月,首次出国访问,访问俄罗斯并签署新的中俄联合声明、参观俄罗斯国防部、签署一系列经济、文化合作协议,中俄关系得到明显提升。
从中俄政治关系看,中俄两国在相互关切的问题相互支持。当中日之间围绕问题争端发生后,美国与日本进行联合军演,向中国示威之际,中俄举行了海上和陆地的两场军演。当美国及西方国家因为乌克兰问题抵制索契冬奥会时,出席了开幕式。
中俄军事关系、军火交易伙伴:(1)俄罗斯向中国大量出口先进的武器,例如战斗机(苏27、苏30)、发动机(歼-10)、舰载直升机、大型运输机、加油机、舰艇,等等。(2)俄罗斯最大的军火出口对象是印度,其次才是中国。俄卖给印度的武器比给中国的先进。(3)俄罗斯批评中国购买先进武器后制造性能相当但价格低廉的“山寨版”,卖给第三世界国家。尽管两国在2008年已经签订了相关知识产权保护协议。联合军事演习:这是更高级的军事合作。2012年、2013年两次海军联合演习,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
中俄经济关系:中国是俄罗斯最大贸易伙伴,俄罗斯是中国第十大贸易伙伴。中俄经济关系的主要项目是军火和能源。中俄能源关系有明显的互补关系,但俄罗斯对中国的能源出口十分谨慎。访俄,推动了中俄能源合作。
其次,克里米亚问题对中国传统外交的不干涉原则提出了挑战。因为以往干涉别国内政的往往是西方大国,中国提出不干涉原则具有道德意义,但现在涉及到,中国不太好表态。
因此最终中国在乌克兰和克里米亚问题上采取了中立的立场,3月3日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刘结一对乌克兰局势表达了中国的立场:中国历来坚持不干涉内政原则,尊重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中国对当前乌克兰局势深表关切,对前一段乌克兰国内出现的极端暴力行径予以谴责,并一直在敦促乌克兰有关各方在法律框架内和平解决内部分歧,切实维护乌克兰各族人民的合法权益,尽早回复社会正常秩序。联合理会3月15日就美国起草的、有关乌克兰问题的一份决议草案举行投票表决,由于俄罗斯投票否决,决议草案未通过。当天的投票结果为13票赞成、1票否决、1票弃权。中国对决议草案投了弃权票。不过,这张弃权票的分量一点也不亚于反对票或赞成票。
中国的立场得到俄乌两国的认同,普京3月18日在克里姆林宫发表演说时表示:“我们向理解俄在克里米亚举措的所有人表示感谢。感谢中国人民,他们的领导人一直从历史和政治全局角度审视乌克兰和克里米亚的局势。我们高度评价印度的克制与客观态度。”3月21日上午,乌克兰驻华大使馆就乌克兰国内情况及乌克兰与中国经贸合作的现状和前景举行新闻发布会,乌克兰驻华大使焦明会见中外记者并回答记者提问。在谈到中国方面对乌克兰近期局势变化所持的立场和态度时,焦明强调,感谢中国对乌克兰近期所发生的一系列状况的冷静态度。下载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