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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自然山水诗的特征
2025-10-05 05:21:58 责编:小OO
文档
“古代自然山水诗的特征”

初   探

李 金 芬

二OO四年四月

“古代自然山水诗的特征”初探

李金芬

(宣威市教师进修学校, 云南  655400)

巍巍青山,滔滔江水,浩瀚,参天古木,奇花异草,绚丽落日——这一切大自然的美景,万古恒同却又光景常新。它不但构建了人类赖以生存的美好家园,而且为人类的艺术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那丰富而又生动的创作素材,永不止歇地诱发着人类的审美情感、艺术想象和哲理思考。那被称为“四君子”的梅兰竹菊的形象,启迪着人类在道德上的自我完善;那博击长空的雄鹰,让人感受到自身生命的张力;那浩瀚无限的宇宙,让人体悟到一种博大与宽容;还有那湛蓝明净的天空,招引着人类不息的追求和永恒的向往。这一切的一切,让人的精神沉醉于自然的美景这中,进入那物我两忘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你的一切忧思,“一切关于人间的敌人及其阴谋狡计的回忆,就会烟消云散,就会溶化在自由的无限的精神的骄傲意识这中。”(《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第四卷)作为以自然山水为主要描写对象的古代自然山水诗,是诗歌园地中的一朵奇葩,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耀着人类艰难的行程。大自然的美景夺人心魄、启人智慧,那作为艺术作品的古代自然山水诗,更是魅力无穷,让人叹为观止。

如何鉴赏古代的自然山水诗呢?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就是探求其特征,把握其特征,在此基础上方能达此目的。那么,古代的自然山水诗究竟有何特征呢?下面就谈谈笔者的一些粗浅的认识:

特征之一:社会性。即在古代自然山水诗中间接地表现出一定的社会生活内容。产生这一特征的原因是:文学的本质就是艺术地真实地反映社会生活,作为古代自然山水诗来说,显然也是文学,虽然它没有直接地描写社会生活中的人和事,但它所描写的自然山水,花草树木,日月星辰等,隐含着或折射着社会生活的内容。自然景物,一旦进入文学作品就具有社会意义。也只有这样,作品才能达到创作的目的,也才具有美学意义。譬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两名诗,菊花的形象就与孤傲、清高的隐士生活思想联系在一起,从而表现出诗人厌恶勾心斗角的社会,向往理想的田园生活的社会内容。再如黄巢的咏菊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里的菊花形象,不是孤傲清高的形象,而是充满了幻想、豪迈倔强的形象,反映了农民领袖的英雄气概的社会内容。同一题材,就表现不同的社会生活内容,同时,也表现了时代性、差异性的特征。

特征之二:人格化。即古代诗人在观照自然山水时,常作道德人格的联系和象征。产生这一特征的原因是:人与自然在广泛的形态上存在着某种内在的“同形同构”和“感应交流的关系,即自然能够象征、暗示、契合人的道德品质和感情要求;欣赏自然的过程,往往是主体道德观念人格力量寻求客观再现的过程。车尔尼雪夫斯基说:“构成自然界的美的使我们想起人来。自然美的事物,只有作为人的一种暗示才有美的意义。”(《生活与美学》第11页)就象孔子高吟“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论语•子罕》借松柏来赞美人的坚贞不屈的精神美一样,致力于发掘自然山水所蕴含的道德、精神、伦理的价值。在千姿百态的自然现象中寻求表现自我的最佳模式,把喜怒哀乐倾注于山水草木之中,将一片风景视为一片世态人情的折射。再如陆游的《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是一首咏梅词,其实是词人的咏怀之作。上片写梅花的遭遇:它植根的地方,是荒凉的驿亭外面,断桥旁边,加上黄昏时侯的风风雨雨,环境氛围渲染得冷落凄凉!在此背景下抒写梅花的孤独、寂寞,其实就是写作者的孤独寂寞;写梅花的遭遇,其实就是写诗人的政治遭遇。下片写梅花的品格:一任百花妒,我却无意与它们争春半艳。即使凋零飘落,成泥成尘,我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清香。其精神与《离骚》中“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的精神一致。读他的这首词,联系他被排挤的政治遭遇,就可以推知该词是他身世的缩影。词明写梅花,实际是写他自己;写梅花的品格,其实就是写他的品格。可以说,梅花的形象,就是他高洁品格的化身。

特征之三:哲理性。即古代诗人在自然山水的欣赏和陶醉中,还因情生理,由感情的愉悦而进入哲学思考。它体现了另一个重要的美学意蕴——宇宙意识的觉醒和探索。

在中国美学史上,与儒家学说相抗衡的道家奠基人庄子,曾说:“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说的就是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在天地间本是逍遥自由的,有着“上  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的能量。《庄子•田子方》,古人对自然美的欣赏和表现,没有局限于有限的时空范围内,而是扩大、囊括到整个宇宙,对宇宙之道,终古之美进行了深入的体验和探求。庄子的这一思想再结合东汉以后传入的佛教思想,在古代诗人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他们在登山临水状物摹景时,并不仅仅注重自然与人的道德情操的联系,还常常着意于观照自然本体的底蕴和宇宙的律动,对永恒与瞬间、无限与有限、天地与人生、生存与消亡,作哲理性的思索和反省。他们礼赞自然又渗透自然,超越自然,用永恒的宇宙来激励人生、升华感情、净化心灵,以求造就人生的和谐完美和精神的常新不朽。如曹操的《观沧海》,就体现了一种哲学思考和宇宙精神,此诗写于建安十二年北征乌桓的途中,诗人铠甲未除,征尘未洗,伫立碣石山巅,慷慨悲歌。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从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笔下的沧海形象,是一个真正吞吐日月、包罗万象的宇宙形象。我们可以想见诗人当时的情景:视野为海风的呼啸而拓展,胸襟为海浪的喧嚣而开阔,心灵也伴随着日月的运行而升华,诗人的整个身心仿佛已融合在海阔天空中了!由此可见,人类为宇宙的伟大创造为和勃发的生机所鼓舞、所激励,因而唤醒了审美主体的潜在能量和顽强的自信心。青 年杜甫在“造化钟神秀”的泰山美景的感染下,获得了非凡的勇气和力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望岳》谲、瑰丽、多彩的自然景色,显示了宇宙的恢宏、博大、慷慨,它推动了诗人精神的升华、人格的净化、心灵的,因而博得了诗人满腔热情的礼赞。而这些名篇佳作,妙词丽句,向人们展示的是一种永远令人欢欣鼓舞、奋发昂扬的美。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诗人登高远望,不禁领悟到宇宙的无限和人生的短促,流露出沉重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不是“怀才不遇”的一已之悲,而是宇宙意识觉醒的标志,是对自身存在价值的理性反省!倘若麻木无知,就不会产生岁月易逝的失落感。诗人能够超越自我的渺少短促,注目畅游于伟大的永恒之中,以此迎接通往永恒的诗心,来作忧生叹逝之唱,实在难能可贵!唐代诗人张若虚写的《春江花月夜》,其中名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诗人就对宇宙人生进行着哲学性的思考与追求。我们以语言为向导,去想象一千二百多年前,在如水的月光下,徘徊在江畔林下的诗人,被明月的美所深深地震撼着,幽远、神秘的气氛包围着他,淡淡的哀悉与不尽的情思颤动着他的心。他极目远眺,追思渺远,提出了如此情浓意永,余味无穷的问题。这些问题是何等的独特,如夜空中突然闪现的电光石火,来得无因无由,但又如此平易,似乎它本来就存在于读者的心中,一经扣响,顿生共鸣,毫无突兀之感。是呵,在这莽莽大江,无垠的平原之上,在深邃幽远的夜色之中,面对着皎洁如银,流水静泻的明月,人似乎会极自然地生出“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样的遐思幽怀,它象从茫茫夜色中悄悄飘来的一缕琴声,若有所诉,又似无确定的内容,只把你的心绪引向无限广远的时空,去思考宇宙万物的本源问题。正是由于人类坚持不懈的追求和探索,才不断启动人类一步地脱离无知无觉的蒙昧之境。

人生多灾多难,有许多无奈与迷茫;但古代诗人没有走向上帝,去企求在天国获得安宁和超度,而是返朴归真,融入自然,去寻求一掌安放心灵的静地。他们在自然的山山水水之间徜徉,感受到无比的亲切和解脱;而大自然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也仿佛通了灵性,给予了他们亲切的呼应,悄悄地走向人,慰藉人、愉悦人。人生的种种烦恼在风和日丽中慢慢地消蚀,现实中梦寐以求的理想,在鸟语花香的幽雅中发现了,茫茫的宇宙和绵绵不绝的人生,都以它本来的面目清晰地凹现出来,一起步入无垠,臻于永恒。

特征之四:融合性。即古代诗人在观照自然山水时,往往达到物我相亲,物我两忘,物我同化的审美境界。

我国近代文艺理论家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论及人与作为他的审美对象的风月花草等“外物”的关系时说道:“诗人必有国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草共扰乐。”“以奴仆命风月”不是任意驱遣风月扮演强加给他们的角色,而是指审美活动中,“人一般地都是用所有者的眼光去看自然”,“因为构成自然界的美的是使我们想起人来的。”(东尔尼雪夫斯基《生活与美学》)“与花草共扰乐”,并非无知无识的花草果真有什么扰乐可与之共享,而是指在忘怀一切,聚精会神的审美活动中,我的情趣与物的情趣往复回流,交会契合,达到物我两忘,物我同化的境界。

王维的《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森林,复照青苔上。”这首诗所描绘的大自然的美景,为诗人编织了一个恬美温馨的梦,梦也温情地抚慰着诗人,诗人出浸润其中,陶醉其中,达到了我即物,物即我这种人与自然合二为一的境界。人生的倥偬,世态的变化,政治的倾扎,宦海的浮沉,一切的一切都悄然泯灭。没有挣扎、忏悔、欲念,也没有地狱的阴风和天堂的灵光,唯有被大自然净化了的心灵,以及被心灵升了的大自然。这是最富神韵的瞬间,又是最具光彩的刹那,是“无不忘也,无不有也,澹然无极而众美从之”。《庄子•田子方》这种万物冥合、空灵寂天的境界,确实有点象禅宗的“顿悟”,演绎暗示大千世界生生灭灭、因果相续、自在自为的禅理。其意象空间是有限的、清晰的;而包蕴的意趣却是无限的、朦胧的、耐人寻味的。不走向上帝而向自然复归,这就是王维为多灾多难的人类指出的一条解脱的路。

综上所述,纷纭万态的大自然造就了纷纭万态的古代自然山水诗。它不但展示“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审美特征,而且体合着“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审美特征,还着眼于自然本体的观照,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博大精深的宇宙意识和旷达超脱的人生态度,正是我们民族对自然山水所独具的一种人格体验和艺术表现,其审美价值和意义,也将与宇宙一样永恒而无限。

上面谈了我个人的一点粗浅认识,这其实是一漏万,它的特征何止这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唯有陋者只能拾人牙慧,永远戴别人的眼镜。但我相信:艺术的真谛,审美的体验,就在永不停息的探索之中。

参考书目:《宇宙意识的觉醒和探索》在古典文学知识1988年第三期120页上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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