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喜福会》是谭恩美的成名作。本文紧密结合一些中外学者的重要评论,试图对谭恩美作品《喜福会》二十年来的研究加以叙述、分析和概括。
关键词:《喜福会》;研究;赞誉;贬损;公允
19年,美国华裔女作家谭恩美(Amy Tan)出版了她的处女作《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赢得了文学评论界和普通读者的好评和赞誉,并一举获得全美多项小说大奖,1994年由王颖成功改编成好莱坞电影,现已翻译成包括中文在内的20多种语言,广为流传。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国内外对谭恩美成名作《喜福会》的研究成果众多,褒贬不一。通过疏理可以发现,这些评论虽然视域多样、观点迥异,但大致可以依据其评判态度划分为以下三个类别:
一、赞誉有加这一类评论高度褒扬《喜福会》,大都集中于分析小说的主题和内容,是中外学术界和读者的主要态度。就在《喜福会》出版后不久,美国学术界马上纷纷为其喝彩。19年3月,不少赞誉有加的书评开始出现在《时代》、《新闻周刊》、《纽约》、《纽约时代书评》、《洛杉矶时代》、《华盛顿邮报》等美国重要媒体上。这充分表明众多美国白人评论家对《喜福会》中所描绘的难解、离奇、神秘的中国和中国人印象深刻,小说已经赢得美国主流白人社会的关注和接受。20世纪九十年代以后,Amy Ling(1990)、Marina Heung(1993)、Walter Shear(1993)、Ben Xu(1994)、Stephen Souris(1994)、Zenobin Mistri(1998)、Patricia L.Hamilton(1999)、Alison Gee(2001)和Zeng Li(2002)以及张向华(1994)、张子清(1996)、崔万胜(1997)、刘晓红(1998)、陆薇(2000)、程爱民和张瑞华(2001)、陈蕾蕾(2003)、林晓文(2005)、陈婷婷(2006)、王和平(2007)、朱漱珍(2008)等多位美中评论家相继不失赞许地评论隶属边缘文学的《喜福会》,认为谭恩美继承和发扬了美国华裔文学传统中的异域情调、讲古、家庭关系和文化冲突,同时,她也摈弃了关于中国女性的昔日刻板形象,发展了中西文化交融的思想。
二、贬损无益这一类评论谴责谭恩美迎合西方大众的东方主义猎奇心理,在《喜福会》中有意歪曲中国传统文化,树立神秘怪异的中国“他者”和文明理性的美国“主体”之间的对立,是一部分美国华裔男性评论家和中国学者所持的态度。1991年,以《喜福会》为例,美国华裔作家赵健秀在与他人合著的《大唉咦!》(The Big Aiiieeee!)中表示:“谭恩美小说中所描绘的中国和美国华裔都是白人种族主义想象的产物,既不是事实,也不是中国文化,更不是中国或美国华裔文学”。王蒙在《文艺研究》1999年第3期发表《小说与电影中的中国与中国人》一文,反驳《喜福会》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歪曲表达,批斥谭恩美为取悦西方读者而过分地编造事实。陈爱敏在《外国文学研究》2005年第6期上发表《论美国华裔女性文学中呈现的中国文化》一文,认为《喜福会》向西方读者呈现和强化了中国文化在西方读者想象中迷信、愚昧、非理性、落后的“他者”形象,并使其更加具体、真实,更具说服力。蒲若茜在《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3期上发表的论文《族裔经验与文化想像———华裔美国小说典型母题研究》中表示,谭恩美在《喜福会》中迎合美国白人主流的强势话语,放任对中国、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东方主义”再现,放弃了自己的族裔性,从而导致自我的迷失或。三、贬中含褒这一类评论一方面承认谭恩美在《喜福会》中有意强化了中国、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他者”形象,另一方面又认为《喜福会》反映了中西文化的冲突与融合,因而在一定程度上解构了东方主义,是一部分中国学者较为客观、公允的态度。陈爱敏在《当代外国文学》2003年第3期上发表文章《饮食文化上的“他者”———当代华裔美国女作家的东方主义色彩》,认为《喜福会》夸大了中国人在饮食上与西方人的差异,以突出华人原始、怪异、野蛮、残忍的“他者”形象,在反“东方主义”话语的同时,又建构了迎合西方期待的“新东方主义”。陈蕾蕾在《当代外国文学》2003年第3期上发表《谭恩美和美国主流意识形态》一文,认为贯穿《喜福会》始终的母女冲突以及两代人在美国社会共有的边缘地位和边缘人境遇彰显了美国的白人主流意识形态,小说人物文化身份的重塑也对抗并消解了美国的东方主义思想。黄淑芳在《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上发表的论文《〈喜福会〉中的中国意象与文化解读》中表示,谭恩美在《喜福会》中向读者展示的是美国人希望看到的中国和中国人希望看到的美国,因而客观上完成了中西两种对立文化间的对话,即使这种对话里时时搀杂了误读甚至敌意,充斥其间的各种中国意象以及它们所蕴涵的中国文化与哲理也已成为中西文化冲突与融合的显示器。
刊名:时代文学
年,卷 2010 3
作者:万永坤下载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