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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满分记叙文精选
2025-09-24 00:07:25 责编:小OO
文档
 [高考满分记叙文] 

路 是 月 的 痕

依稀想来,已有几年未踏上这一条洒满月光的小路了。小路是父亲亲手用鹅卵石铺成的,在月下泛着朦胧柔和的光。路的那头,连着河边的小屋,连着我的父亲。父亲呵,你是否依然执著地坐在岸边,哀怨地吹着笛子,等着儿子归来? 

父亲爱好吹笛。小的时候,父亲的笛声载满了我童年的乐趣,像那条丝带一样的小河,牵引着我的童心在父亲爱的港湾里晃悠,父亲很疼我这个唯一的儿子,老喜欢用粗糙的双手捏我的脸蛋,不顾我疼得哭起来,还兀自傻呵呵地笑。每天日暮,父亲带我到河边的草地上放牛,父亲常常放开牛绳让牛自己去吃草,他便从背后的草篓里摸出笛子,鼓起腮,吹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我就靠在父亲腿上,看着天边的夕阳将父亲的头发染上点点金色。我爱父亲,父亲的笛声最美。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讨厌起父亲来,讨厌他满嘴烟味,讨厌他的黄牙;讨厌他背个草篓到学校找我,还从窗外傻傻地盯着我看;我还讨厌他没有本事,只知侍弄几亩薄地,连我的学费也没能赚回。我和父亲逐渐隔膜了,在被我吼了几次后,父亲不再打着赤脚去学校看我,不再唠叨着让我好好学习。他保持沉默,而打破沉默的唯一方式就是吹笛,如怨如诉,而在我看来,这又成了他不务正业的标志。  

我要到外地上学去了。离去的前一天晚上,我走上那条熟悉的小路,感觉到一丝眷恋与不舍,路像是月光在地上划过的痕,也划过我的心。几年时间里,我未回过一次家。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我走后,父亲整日像掉了魂似的,茶饭不思,只知去河边吹笛子。最终,我应母亲的请求回到了家。到家里已是夜晚,月刚升起,当我怀着无尽的思绪在小路上行走时,遇到了等我的父亲。我忽地一下子哭出来,紧紧抱住了他——我的父亲。我请求父亲给我吹笛,他答应了。硬咽的笛声又在耳畔响起,响在洒满月光的小路上,勾起我曾经的回忆。我感觉到父亲眷眷的爱子之情,感到愧对父亲的笛声,父亲爱我,爱着自己的儿子。他为我吹了十八年的笛子,而我此刻才发现它和我的心竟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  

路很美,很美,是月划过的痕。月是路的魂,父亲的笛声是我的心魂!

青春万岁

 搬家的时候,老爸每运完一箱衣服,就得在床沿上坐一下,一言不发地歇。老妈有远视了,细小的东西,她得拿远点,挤着眼看,小扣子,小绳头,都攒着,慢条细理地装进一个素净的小布袋里。

 都老了„„我叉着腰站在屋,悲从中来:青春,终究敌不过生活的,戏要散场,照片要褪色,时间的洪流„„

么回事?我面对着两摞一模一样的《简明日本语教程》,水蓝色的封面微微打卷儿,我激动得有些颤巍巍地打开扉页,老爸老妈一粗犷一娟秀的署名清晰可辨。

我捧着书,奔进屋里亮给他们看。我能看见他们的眸子“咯噔”一下,那是回忆之门打开的声音。

 “当年《排球女将》可真火啊!”老爸伸脚“搓”来他的拖鞋,久别重逢似地摩挲它的底脊。

“小鹿纯子算现在的‘女神’,当时叫‘大众情人’。”老妈笑着补充道。

 十年前的青春火苗,竟把家里气氛“焐暖和”了,我感叹它的魔力。

一发不可收。那堆旧书像个兔子洞,老爸老妈的青春洪水一般从那洞口里涌出,堵都堵不住。

爸爸的《山乡巨变》、《活动变人形》,妈妈的池莉、王安忆、陈丹燕,书里夹着手绘的藏书票。

 “找到了!”老爸捧着一本巴掌大泛黄的“工作日志”,就好像捧着一只轻盈的、易碎的、振翅欲飞的蝴蝶。

 是一本手抄诗集,是青春的幻梦。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他那声音雄厚,我估计全楼道都听得见。

那是多么动人的一幕:光河里,旧书里的碎屑逆着光纷飞。老爸不知疲倦地,一首一首地读着朦胧诗,像演讲的青年。老妈蜷着腿,抱膝,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爸,像听吉他的姑娘。

他们的赘肉和皱纹,都被光影模糊,我只看见两双清澈闪亮的眸子。这陃室束缚不了他们,这凌乱的鸡毛蒜皮束缚不了他们,门口探头邻居惊奇的目光束缚不了他们。

他们心中的火还没熄,他们从未被生活磨平。

如果时光不能倒流,那么这一幕只能证明青春万岁,青春不朽。

老爸大口喘着气,坐回床沿上歇息,他的老式衬衫彻底汗湿。

他的眼中分明有泪。

逝者自嘲

我浮游在这人间的天上,轻盈飘逸,但心里却被痛苦与悲愤撕咬着…… 

昨天,5月12日14时28分,我伴着一声巨响与我热爱的生活居所一并下坠……在我漂浮的时候,我用力挥手,扭动身体,发疯似的呼喊哭泣;我想抓住我的孩子,我年仅6岁的儿子,哪怕我有即将消失在这土地上时,我也是最后一次抓起他的小手,最后一次亲吻他的额头,只要他是平安与快乐的,可却没有如愿。在我最后着地时,我看见他稚嫩的双肩被钢筋水泥的墙板压榨着…… 

我闭上了眼,身体失去了知觉,但我的灵魂开始上升、上升,最后成了现在的轻盈。可我的心也一刻也未飘逸,因为,我一直在望着,望着我那幼小的生命,我望着我那心在流血的惨状。我飞一般的冲下去,竭尽全力想挪动着可恶的墙体,可我将身体的每一根筋抽筋,将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拉紧,可墙体依旧不动。它似乎在嘲笑,似乎在疯狂地呐喊,告诉全世界我为力。我呐喊着抽搐着,心里是痛苦和悲愤充斥的膛,我向墙体宣泄,向人们宣泄:你们来救我的孩子啊!你们不是很高尚吗?你们不是很崇高吗?如今你们在哪里,在哪里啊…… 

任凭我歇斯底里,回答是一个静寂。我痛苦,心都快碎了。看着孩子小脸由温红变为铁青,我痛苦着,每一秒钟都在呐喊,每一分钟都在呼救。时间却如此漫长,如此漫长,如此漫长,24小时了,24小时了…… 

突然,我的身边有降落伞飞过,一个又一个,我看见一条绿色的长龙在奔向我的孩子,我全身颤栗,我兴奋,“快啊!快啊!快啊!”一切希望全都寄托在我的呼喊上。 

我看见绿军衣在挥舞着手臂呐喊,我看见一位老人在竭尽全力呼喊:“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我的心顿时凝固了。 

“我以前怎么了,我以前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呀!我多么的可笑啊!我在与谁争执啊?”我的心平静了,怒火熄灭了,是一种静谧,是一种辽阔。 

我轻抚两下孩子的额头,纵身奔向辽阔的天空,我回身,凝眸依旧被压在被压的孩子,轻声说:“孩子,再等一下,再忍一下,有一位爷爷,有一群、一片、一连的叔叔在找你,在喊你,在救你,他们的心正在被炭火烤烧着,被怒火充斥着…… 

我先走了,不用担心,因为我坚信他们会来救你,他们会让你知道有人比我还要爱你,还要珍视你,他们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放心,我坚信,我坚定…… 

我自嘲地向我最后的归宿奔去。

一季梨花 一生情

暮春又至,清明节也随之而来。 

又踏上了那条久违的道路,说不出是熟悉还是陌生,在外求学的我多少年没有再次踏上这条归乡的路?曾经弯曲的道路如今已变得笔直畅通,曾经的泥泞如今也变得整洁。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彰显宁静,在清明节的凄清氛围里增添了份肃穆。 故乡早已不是曾经的破旧,如今,红瓦白墙的三层小楼也比比皆是,在清明节的宁静氛围里也显得格外淡雅。相比之下,一个杂草横生的院子,两间破烂不堪的房屋显得格格不入。 

那便是曾祖母生前居住的老屋,幼时的我经常嬉戏玩耍的老屋,曾祖母去世后,屋子便没人居住了,也无人清理,更显凄清。木门上挂了把铁锁,那把铁锁在风寒日露中早已锈迹斑斑,正如曾祖母的一生,饱经沧桑。木门前枣树下的石凳,依旧光滑,但却布满灰尘,曾祖母辞世后,便再没有人记起当年的石凳,它早被人们淡忘了,但此时我见到它,却是那么亲切,就如失散多年的老友重又相逢。眼光迷离中,我仿若又看到我那年迈的曾祖母手持蒲扇,端坐在石凳上翘首而盼,等我归来。老屋的陈设是怎样的我早已记不起了,但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 

曾祖母生于乱世,从未受过教育,但我却知道,她是非常渴望知识的,当我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朗读刚刚认识的汉字时,曾祖母便会停止手中的忙碌,认真听着,仿佛那些汉字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符。听着听着,她会跟着我的朗读时不时张张嘴,但又不会出声,待我读完,她总是喃喃地说:“娃子,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多认识字,多做文化,有了文化才能做很多事情,我就没文化,一辈子没本事,你要向你曾祖父学习,你曾祖父就有文化,会写很多字„„”,曾祖父走的很早,可每当曾祖母提起他时,便会露出灿若桃花的笑,她眼中的柔情使我动容。两位老人没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誓言,也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然他们却有曾经平凡的生活与细微的关怀。 

曾祖母是极爱我的。曾祖母的脚很小,他喜欢光脚走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我也总是学她的样子,光着小脚一路跟着她。这时,曾祖母就会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或者几块饼干,喜滋滋的看我吃完,然后作为奖励给我讲故事。不,她讲的不是故事,她讲的是她亲眼目睹的事情,是她曾经的记忆。记忆中曾祖母是非常厌恶战争的,她深知战争带来的后患,很多战士为了保家卫国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战争导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说起这战争,我仿若看到了曾祖母眼中的泪水,因为曾祖父也是牺牲在冲锋的路上。透过曾祖母的泪水,我仿佛学到了更多。

暮春的风又起了,幽幽梨花香迎面而来,沁人心脾。老院的墙低矮,不及我的身高。我一仰头,便看到了院内的一树梨花,在轻风的轻抚下悠悠洒洒。那便是曾祖母一生都至爱的梨花,如雪般纯洁无瑕,八年前,曾祖母就是在梨花飘落的时节离去的,带着一脸安详。此时,梨花烂漫如旧,却再也无人观赏。 

我想,梨花的阵阵清香,一年复一年的开放,也许就是曾祖母对我隽永的叮嘱和温馨的陪伴吧!我站在纷纷飘落的梨花中静默回溯,眼前总浮现曾祖母那张饱经沧桑却又无比慈祥的面庞,此时,清明时节,我才明白,曾祖母早在我心中扎根,我会用一生铭记我的曾祖母,我的亲人。 

一季梨花开,一生情谊深。唯愿曾祖母在另一个世界观花开如旧……

朽叶的桅子花

小城深处有条老巷。明晃晃黄醺醺的光蔓延一路,点亮了一个城市的古老温情。

板车,吆呵,相知相属,此起彼伏。一路的葱蒜,噼噼叭叭的煎油声,勾着所有途经的味蕾,而女人的店也在其中。

女人是卖锅贴的。煎到外酥里嫩,香气四溢,搁到蓝印花的小碟中,浇一层香醋,撒一圈葱花,待到轻咬一口,却是意料之外的香甜之感,隐隐间又有些青春独有的青涩。

在旁人眼里,女人不过是个有些瘦削的老太太,可我只想用“女人”这个含着少女的甜蜜和妇人的成熟的代称。女人爱美,每次见她,总是抹了脂粉搽了口红,似乎想留下青春的最后一点尾巴。女人爱笑,笑起来眼角会轻轻颤颤,不招不摇,温婉而妥帖。煎锅贴时,她总是打扮得一丝不苟,有点“盛装端热油”的味道,远远看去竟像是从《蒹葭》里走出的那位如水女子。

我迷惑于女人身上青春娇美端方的气息,沉迷于女人手下青涩而有些甜蜜的锅贴。恰巧,女人是我同学的祖母,一经询问,方知锅贴里藏着桅子和苹果混合的酱料。而女人原是那个十里洋场的大户之女,几经辗转方暂栖于这个闭塞的小城,操持着祖业依然优雅地活着。 

一时间,我心中充溢着难以言说的震惊和恍然。震惊于加花酱的匠心,恍然于女人身上的不朽之气。一个会在锅贴里加花酱的女子,岂会敌不过时光的磋砣?当岁月爬上她的鬓角,风霜侵蚀她的容颜,她依然爱着美,爱着生活,像年轻时一样雅致而细腻,如此,岂会老去?

时常去女人的小摊,站在一边我不语,女人亦不言。我呆呆看她熟练地翻煎,温婉地浅笑,不卑地招呼,沉溺于女人那一汪如碧水般的不朽之气里。夕阳西下,女人美得如一幅古仕女图。

我时常迷惑于青春与不朽。以为青春必是光洁明艳,不朽必是巍巍如高山之巅,仰不可攀。然而,看到女人身上混杂着与年龄不符的青春之气,我方有些体悟。有时候,心的柔软与细腻远胜过形貌。没有人活在保鲜膜中,没有人会永葆青春,但做一个心思细腻、热爱生活的人,时光永远会厚爱你几分;而如此,何尝不是另一种静水流深的不朽? 

想起女人,就想起一枝搁在蓝印花碟中的带露桅子。或许叶子些许腐朽,但花瓣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软。

桂香中弥漫的青春

漫步于姑苏城的石桥流水间,看着或闻着那青瓦白墙的庭院里传来的阵阵香气,眼前总会浮现那抹忙碌的身影。 

正值暮春,万物复苏,给人们以生机之感,走在熟悉而陌生的巷陌之间,被一缕熟悉已久的桂花香吸引。抬头时,已站在阿婆的院前。 

院子里满是阿婆精心呵护的桂花树。枝缝肆意生长,在绿叶的掩映下,时不时冒出几朵淡黄色小花,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黄色,如同一轮明月散发的黄晕的光。小花在绿叶间躲躲闪闪,宛若正值青春的羞涩的小姑娘,她的美,是只许阿婆欣赏的。 

犹记年幼时,阿婆曾搂着我叙说她和桂花的情谊是早已深埋下的。迫于生活,阿婆自小便学会做桂花糕,以此补贴家用。她的青春是在浓得化不开的桂花香中弥漫开来的。 

直到现在,正在经历花样青春的我才开始有点明白阿婆的青春。我一直以为,青春是需要绽放的,要活出自己的个性,要经历欢喜、悲痛、叛逆的,那才叫青 春。然而,阿婆的青春显然不同于我们的青春。有一条新的花裙子便可以兴奋上好几天,细致地打理好家中所有家务,以及不辞辛劳地制作桂花糕,为自己能担起家 中一份担子而满足。这是不同的两代人之间不同的青春,阿婆的青春多了一份责任。 

踏入门槛,便看见了忙碌着的阿婆:头上包着一方蓝碎花布,丝丝沾在额上的银发尽数叙说着她的沧桑。围着围裙,略微下弯的背使她显得那样吃力。多少年后 的阿婆依旧坚持做桂花糕,刹那间,我仿佛又看见阿婆伏身于石寨前,把蒸熟的米粉、糯粉、熟油、提糖拌匀搅合,然后轻轻压入模具。蒸、擀、匣、刀切后,便盛 在盘子里,洁白如玉的桂花糕氤氲着淡淡的桂香,融入口中,清甜爽口,细腻化渣。这就是贯穿了阿婆整个青春的桂花香。 

如今的阿婆早已青丝变为白发,但她依然坚持着做桂花糕,坚守着一份青春时期便已坚守的责任。 

微风拂来,吹起淡淡的桂香,桂香中弥漫着阿婆的青春。 

 

琴断了!

爷爷有把三弦琴,漆身,蟒腹。弹了几十年的琴,在爷爷厚实的指甲板下断了。 为此爷爷闷闷不乐了许久。听奶奶说,爷爷去县里的音乐厅、琴行跑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个会修三弦琴的师傅。我看了眼手里夹着烟的爷爷,他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父亲听说琴断了后,跑遍邻近各县,终于在一片竹林里找到了一位做三弦琴的师傅。爷爷得信,立马带我奔了去。 

老师傅姓白,白鬓、长须,似乎比爷爷还要年长几岁。爷爷一见着老师傅,顿觉心头痛快,容光焕发。 

“师傅,这小三弦还能用吗?” 

“不急,不急,您这琴工艺精良,还需要几天。”白师傅转身拿出了另一把三弦,“喏,我这儿刚巧有一把,几日不弹,怕技痒了吧?” 

一看到三弦,爷爷眼里就有光。他轻轻接过琴,架了张板凳,正坐,摆好架势,给我们来了段单弦。 

“大汉丞相归了天,这蜀汉怕要亡„„” 

原本欢快的《三国》弹词,唱到最后,竟然有了悲壮的味道,那拖长音的“亡”字尤其刺耳。 

白师傅也和了一段。“老兄,如今像您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啦!”他指了指没有用竹片弹奏的爷爷。 

“那年头艰苦,一把琴养一家人,还是用手拨着踏实。” 

爷爷在白师傅那儿呆了三天,取琴后,他就大病了一场。待我见到爷爷时,他全身已经插满了管子。奶奶说是胃病,年轻时四处弹唱落下的。 

白师傅先前来看了爷爷一趟,嘀咕了一阵,又把爷爷的琴取走了。 

等我再见到白师傅时,爷爷已经去世了。师傅将两把三弦塞给了我:“他哪在乎什么命啊?可怜了这门手艺!” 

我蓦地明白了爷爷坚持住在乡下的原因,想必只有那儿还留着年轻时的梦,留着三弦的最后一批听众吧? 

我把爷爷的琴抚了抚,在墙架上摆好,纪念这辈子都没有弹完的青春。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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