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吴文化的原生形态:吴人崇尚勇武,主要表现在好剑、好斗、轻死等几个方面。吴人的审美观和价值取向,后来虽然发生了与原生态截然相反的偏移,尚武变成了尚文,但崇尚勇武的习尚却始终留有蛛丝马迹,只要用心寻访,可见其风采。清《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取方典》收有各地风情民俗的资料,今武进、句容等地的大刀舞、宜兴流行的盾牌舞,高淳流行的打盾牌舞。
二、吴文化的转型:余时共先生在论及文化的质变时,曾经引进西方哲学家、社会学家和史学家们“突破”的命题,对于“突破”的现象,有人称之为“哲学的突破”(philosophic breakthrough),有人称之为“超越的突破”(transcendent breakthrough),所谓突破是指一民族在文化发展到一定的阶段时对自身在宇宙中的位置与历史上的处境发生了一种系统性、超越性、批判性的反省,通过反省,思想的形态确立了,旧传统也改变了,整个文化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更高的境地。吴文化基本精神完成了从尚武道尚文的转变, 正是这种文化的超越性突破现象,东晋以降,尚武之风进入裂变期,至南朝末,新的文化风貌今本成型,此后历经隋唐、五代的巩固与完善,至宋代吴文化终于彻底完成了从尚武到尚文的嬗变。
吴文化由尚武到尚文的演变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既是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又是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一般认为,北方衣冠之族的南下为江南带来了先进的中原文化,这些中原文化熠熠生辉,璀璨夺目,令江南人士为之倾倒,神往之,“走蹈(实践)之”,在中原文化耳濡目染的影响下,江南的土著文化逐渐淡出,脱离原生的文化形态,发生脱胎换骨的改变,最后在“涅槃”中获得重生,杜佑在《通典》中就曾经说过:“永嘉之后,帝室东迁,衣冠之族多渡江而南,艺术儒生于斯为盛。”人才对吴文化的影响,简略言之,当时理想的人伦典范主要包括几个方面:一是举止优雅,超然从容。二是率真,潇洒风流——在东晋南朝时期,郗鉴向王家求婿,王家诸郎“成自矜持”,唯独王羲之“在东床上坦腹卧,如不闻”而郗鉴竟也对他人视而不见,偏偏看中了王羲之,忍不住又惊又喜,脱口而出:正此好。”后来演变成东床快婿,简称“东床”。王羲之面对媒人照旧坦腹而卧,不加修饰,自得天然率真之趣。说明崇尚率真已是一种社会风尚。当时,士大夫们的服饰以宽衣广绣为习尚,以奇装异服为时髦,贵族子弟“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描眉润唇、涂脂抹粉如女子,有的甚至裸体聚作长夜之饮,祭吊死者本为肃穆场合,王忱却在吊念大会上“连臂披发裸身而入,绕之三匝而出。”不近女色为封建礼教的起码要求,好色与淫秽为儒学文化所不齿,但东晋名相谢安:“每游赏,必以妓女从”在当时居然推为会稽名士的领袖,谢安在物质生活上无拘无束,尽情享受潇洒行为,实际上这是他追求个性的洒脱思想与高逸精神的客观反映。在吴文化居民的文化心理结构中,女性有重要的地位。
(一)文化心理中的女性情结
(二)价值取向上的精致特征
(三)审美情调上的清雅倾向
吴文化的精髓:一、崇尚阴柔
江北江南在学术上的差异:就江苏而言,学者、学术著作在徐汉文化、吴文化区域的分布与表现是不同的,例如,清代乾嘉之学是我国古代学术的一个巅峰,乾嘉之学在全国共有三个最有影响力的学派,其中有两个是分布在江苏,一是吴学,以惠栋为代表,主要人物的籍贯多在江南;一是扬学,以江中、焦循为代表,主要人物的籍贯多在江北。
江南江北在政治类人才上的差异:主要介绍帝王,在封建社会中,帝王处于权力宝塔的顶端。史料显示,在我国秦统一六国之后的历代帝王中,属于江苏籍贯的共有西汉、南朝、宋、齐、梁、南唐、明六个王朝,祖籍江苏或与江苏密切相关的有东汉、三国蜀、魏、后梁等五个王朝或割据政权。此外,历史地位与帝王相当而籍贯或祖籍在江苏的有项羽、张士诚、洪秀全三人。下载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