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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的认知结构和应对方法
2025-09-28 02:11:39 责编:小OO
文档
焦虑的认知结构和应对方法

摘要

焦虑是一种十分普遍的情感体验,很多人都为其所困扰。作者在文章中首先探讨了焦虑的起因,综述了几种焦虑模型,然后,建构了一个一般性的焦虑的认知构成模型。该模型认为焦虑可分为他律性焦虑和自律性焦虑,并进一步提出假设认为,他律性焦虑包含外在挑战水平与内在挑战水平的差距、重要性和紧迫性三个维度。作者在该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应对焦虑的有效方法,并指出,该模型可以较好地解释生活中常见的焦虑应对模式起作用的原因。

关键词  焦虑 焦虑的构成因素 心理落差 应对方法

焦虑是个体由于不能达到目标或不能克服障碍的威胁,致使自尊心和自信心受挫或使失败感和内疚感增加,形成一种紧张不安,带有恐惧的情绪状态[1]。焦虑几乎成为现代人普遍的消极体验之一。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和生活压力的增大,没有人敢说能对焦虑免疫。焦虑问题的逐渐加剧,表明现实生活压力造成的心理困境有超出平均应付能力的趋势。因此,焦虑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影响它的因素有哪些,以及怎样调整心理、避免过度焦虑的害处等问题越来越受到学术界和公众的关注。

1 为什么会有焦虑

弗洛姆认为自由意味着自己与世界同一性的丧失,当人们在向自由迈进的过程中,意识到自己与一个强有力的、带有威胁性的外在世界的对立时,就会产生强烈的孤立无援感和忧虑不安 [2]。这就是通常人们所谓的焦虑。

    弗洛依德首次阐述了以自我为核心的人格结构系统的焦虑理论。当大脑皮层承受过多的刺激时,过多的负荷会使自我无法调适,因而产生一种创伤的精神官能反应。他认为这是焦虑的最基本形式,也是其他一切焦虑的根源。其中,出生的创伤是最初的经验,是日后所有对分离、失去爱、被抛弃等等预期的原型。当个人日后面临难以承受的刺激,又缺乏必要的防卫和调适策略时,类似的焦虑会再次出现[3]。

    罗洛·梅(May, 1953)认为焦虑是当个人的人格及生存之基本价值受威胁时所产生的忧虑。此处所说的威胁,可能是个人生存受到的威胁,如疾病、灾祸、死亡等;也可能是信念、理想等个人认为最有价值的东西,如地位、名誉、职业、自尊、爱国、家庭、政治、宗教等受到的威胁。总之,只要个人主观认为属于自己的某个基本价值受到威胁,就足以产生强烈的焦虑[4]。

    罗杰斯认为自我概念是人经验里的一个重要成分,个人的目标就是成为他的真实自我。当意识中的自我与实际上的经验产生分歧时,就会引起焦虑。有效的自我概念允许人们真实地感知和接纳其经验,并将之同化于自我结构中,不论这种体验是来自机体内部的,还是来自外部环境的。无效的自我概念歪曲或否定与其不一致的经验,因而不能将之有效融汇,容易产生自我经验对自我概念的挑战,引起自我的不协调,导致焦虑[5]。

    希金斯(Higgins, 1987)的自我差异理论认为实际自我就是个体自身实际具有的特性;应该自我就是认为自己在有关承担义务和责任方面应该具有的特性。当实际自我与应该自我发生冲突时,个体由于自己未能履行职责,感到应受责备、惩罚而产生与焦虑相关的情绪体验,如害怕、危险、忧虑等[6]。

班杜拉提出了自我效能感的概念,即个体在执行某一行为操作之前对自己能够在什么水平上完成该行为活动所具有的信念、判断或主体的自我把握与感受。这样,自我效能感也就同时包含了自我效能信念和自我效能期待的含义在内。班杜拉发现自我效能感的高低是决定焦虑等负性情绪是否产生的重要原因。自我效能感强的人不会在应对环境事件之前忧虑不安。相反,自我效能感低的人则怀疑自己能否处理、控制环境的潜在威胁,因而体验到强烈的应激状态和焦虑唤起。威胁性并不是环境事件的固有属性,而是建立在个体的自我效能感和环境的潜在危险之间的关系属性,既决定于环境本身的性质,也决定于个体应对环境事件的自我效能感和在此基础上实现的应对过程的性质[7]。

以上观点从不同方面反映了焦虑这一复杂的心理现象,各有其重要意义,但总的来说,都与自我认知和自我评价有密切关系。同时,焦虑的程度与情景密切相关,并时时随环境变化而变化。同一应激情景在不同的人身上引起的焦虑程度不同,很多情况下还差异甚大。老师同样的几句批评,对有的学生可能过而不留,对有的学生却仿佛世界末日。同样的应激情景在同一人身上引起的焦虑程度也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其看法及应对策略不同而变化较大。一个摔破家里重要器皿的孩子会一直惶恐不安,直到母亲微笑着搂住他并对他说:“宝贝,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才能放松下来。

这提示我们,首先,同一应激情景下不同个体之间焦虑水平的差异,说明该刺激对不同个体心理应对水平的落差不同,其焦虑的程度应该与该落差的大小有关。同一个体前后焦虑水平的改变,则可能与对相关事件重要性评估的改变有关。因而,某一具体压力情景所能引起的焦虑程度不单单决定于该情景,也不单单决定于与“自我”相联系的诸种体验(如自我效能感),而与两者的落差相联系,也与对整件事的重要性评估有关。其次,焦虑的水平很大程度上决定于我们对刺激情景的认知和评价,适合于情绪认知理论来加以解释。最后,以上各种观点虽然对于理解“为什么会产生焦虑”提供了有益的启示,但仍不足以说明具体情景中焦虑水平的差异和变化、焦虑的构成成分,以及影响焦虑的若干因素等问题。而这些问题显然十分重要,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如何有效地应对焦虑的问题。

2 有关焦虑的观点和模型

以往的研究已提出了一些焦虑模型。

2.1 William Kessen对焦虑理论的总结

    至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产生了不少焦虑理论。William Kessen对其进行了总结,认为它们可以被概括为一个理论(the common elements of anxiety theory)。因为这些理论均包含三个共同的要素。首先,它们都有一个最初的激起焦虑的原型事件,虽然这些原型事件——可能是压力、过度刺激、痛苦、先天的对恐惧的反应、出生时的创伤以及人活着这件事本身——在不同的立场看来各自不同。其次,它们都认为由原型事件引发的焦虑反应会向某些临近的、原本无害的环境事件或躯体活动泛化,泛化之后使得这些原本中性的事件也会引发焦虑反应。最后,它们还一致认为减轻焦虑的事件与最初激发它的原型事件有密切的关系[8]。也就是说,这些焦虑理论都以焦虑的原发诱因来解释焦虑的第一次出现,并且用它对其他中性事件的泛化来说明习得的、次级焦虑出现的原因,同时将对创伤及其信号的逃离和回避作为焦虑控制的机理。

    Kessen随后指出这种类型的理论存在着不足,他主张一种非原型事件来源的焦虑理论,作为对经典的威胁逃离模型的补充。他认为焦虑的出现是由于新生儿先天具有的周期性的精神紧张(the cyclical distress of the human newborn),同时,人也先天地拥有某些焦虑抑制机制。而原型创伤事件很可能就是由于它们和焦虑抑制机制的解除建立了条件作用才释放了常在的但被抑制的焦虑。这样,焦虑可以通过两种不同的方式得到消减,一是直接对焦虑诱发因素的改变(例如远离创伤及其信号),另一是依靠焦虑抑制机制(它既可以是有机体的反应,也可以是外在的环境事件)的作用。Kessen认为,这两种机制都发挥着有益的作用,但彼此分离[8]。

   2.2 泛化焦虑模型

    有些研究者认为泛化焦虑是基本的焦虑症,对它的充分研究将会大大增进对所有其他焦虑症的理解[9]。Dugas提出了一个关于泛化焦虑的认知行为模型,指出泛化焦虑有四个主要特征或加工变量(process variable):对模糊情景的不容忍,对担忧的积极信念,消极的问题定向和认知回避。对模糊情景的不容忍指的是个体把未来可能出现的消极事件视为无法接受的过分倾向,而考虑不到它们出现可能性的高低。它是过分担忧和泛化焦虑得以发展和维持的关键因素,也可能是其他许多焦虑症的中心因素。对担忧的积极信念,诸如相信担忧有助于解决问题、担忧能够直接改变状况等,与忧虑的持续有关。消极的问题定向则与病态的过分担忧相联系。认知回避和思想压抑相关,它是由一组内在策略构成的,这些策略的作用是削减使人痛苦的观念和感到威胁的形象的出现频率。研究发现,这四个变量能很好地区分泛化焦虑患者和普通被试,尤其第一个变量,即对模糊情景的不容忍(intolerance of uncertainty原文是什么?)尤其起着关键的作用[10]。

2.3 焦虑的四因素理论

    Eysenck提出了焦虑的四因素理论,用于确认在任何给定的情形下共同“决定”焦虑水平的各种信息来源。该理论指出,焦虑有四个主要的信息来源,它们分别是:外在环境的威胁、内在的生理状态、个体本身的行为和个体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的认知。Eysenck认为,最重要的不是焦虑的这四种信息来源,而是个体对这些信息的加工方式,特别是注意和解释的过程[11]。

    建立起一个统一的理论框架,从而可据此解释为什么焦虑症可被分为诸如在DSM-Ⅳ(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 Fourth Edition)中描述的那几类,Eysenck认为这件事虽然极端重要,但实际上之前还没有人试图这样做,而四因素理论则提供了一个合适的框架。依据该理论,应该有四种主要的焦虑症类型,分别相应于对四种信息来源的注意和解释偏差。大致看来, 对自身生理状况的认知偏差对应于惊慌性障碍(panic disorder);对自己行为的认知偏差对应于社交恐惧症;还应该有一种焦虑症与对未来威胁的认知偏差相对应,强迫症并不属于这种类型,但许多有着高水平焦虑的强迫症患者都偏向于认知将来可能发生事件的消极结果;而对环境刺激的认知偏差则和所有的焦虑症都有联系,而且这种类型的认知偏差在特定的恐惧症(如对蛇、蜘蛛的恐惧等)中更是占据最重要的地位。最后,泛化焦虑患者则是在所有这四种信息来源上都有认知偏向。

2.4 状态焦虑和特质焦虑

特质焦虑为一个人容易产生焦虑反应的倾向,状态焦虑是以生理唤醒和对忧虑、恐惧、紧张的意识觉知为特点的短时期情感,两者的区分类似于物理学中势能和动能之间的区分。Endler提出了焦虑的交互作用模型(the multidimensional interaction model of anxiety),认为特质焦虑至少包含四个方面:社会评价、躯体威胁、暧昧不明和日常事务;状态焦虑也有两个方面:认知担忧和自律情感。特质焦虑的几个方面是个体在相应的威胁情景中容易产生焦虑反应的几方面,Endler强调刺激情景与焦虑特质的一致性在引发状态焦虑中的关键作用,比如,躯体威胁的焦虑特质只会与有关躯体危险的情景交互作用,而不会与社会评价方面的刺激情景产生交互作用。一个人如果在某一方面有高的特质焦虑,当压力情景与其一致时,状态焦虑水平就上升;而不是此种类型的压力情景则不会使状态焦虑水平上升[12]。

2.5 小结

 除了状态焦虑与特质焦虑的理论外,其他理论的提出多基于对各种焦虑症(diagnostic classification of psychopathological anxiety)的研究,对普通人所具有的并不严重的一般性焦虑(normal anxiety)则关注较少,然而,后者却更具有普遍的意义。随着科技的发展对地域的超越,到上个世纪,各个民族都要在世界范围内来争夺生存空间,优胜劣汰的无情选择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新一轮的加速过程。在这种形式下,再也没有什么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可以容许一个国家或民族偏安一隅地悠闲度日,连带着每个个人也在快速的竞争淘汰中一劳永逸地失去了以前的生存安全感。文明的巨大进步引起的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快速变化远远超出了个人的想象和掌控,太多的不可控因素都可能对个人生活产生决定性的影响,这种感觉和认识使人分外感到自己的渺小无力和微茫。然而,按照一定的标准养活自己和家人却是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在以自己的毫无把握背上这个不可回避的任务后,则或轻或重的焦虑不可避免。因此,上个世纪被一些诗人、音乐家、心理学家称为焦虑的世纪,而根据社会发展的情况,刚刚开始的本世纪更会如此。这种一般性焦虑虽然不像各种焦虑症那样对日常生活造成严重的干扰,但却始终挥之不去地缠绕着我们几乎所有人的心灵,弥漫在整个人生的不同阶段上。而且,这种一般性焦虑如果不能加以合理地应对和有效地削减,也会对身体健康和日常生活带来消极的影响,进而发展成各种焦虑症。因此,有必要理清一般性焦虑的结构,为有效应对提供前提和支持,而这也是本文关注的焦点。

当然,从焦虑症出发来研究焦虑,在心理学中是一种惯用的、且有效的研究手段,就像基于其他类型的特殊被试所进行的各种其他研究一样。这种方法便于从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快速分离出主要因素,直接针对各种病症进行研究还有助于尽早找到有效的疗法。而且我们通常假定在病态焦虑和一般性的焦虑之间存在着一个连续体,所以研究各种焦虑症应该会对理解一般性焦虑有很大的帮助。

然而,我们发现基于焦虑症提出的这几种焦虑理论并不太适合于用来解释日常生活中的一般性焦虑。Kessen对焦虑理论的总结和补充非常适用于描述对焦虑极其敏感的患者的情形,但根据日常经验,使我们一般人产生焦虑的诱因更多的是某些难以应付的棘手问题,而并不经常有需要特别回避和逃离的事件类型;进而焦虑的减轻和解除也是和当前主要挑战的逐渐解决相联系的,而不一定与任何过去的原型事件有关。泛化焦虑认知行为模型中的四个因素,即对模糊情景的不容忍、对担忧的积极信念、消极的问题定向和认知回避,在焦虑的产生和维持中都或多或少地起着作用,只是有些成分(如对担忧的积极信念)可能在焦虑患者身上被放大了,用于理解普通人的焦虑就显得不大合适。而且该模型中的因素都只与人格特质紧密相关,不牵涉具体情景,因而用来解释焦虑其普遍意义有所不足。焦虑的四因素理论对“决定”焦虑水平的信息来源进行了区分,尤其提到对这四种信息的注意和解释过程才对焦虑的产生最为重要,这些都为理解焦虑提供了有益的帮助。但注意和解释过程并不会因为信息来源的不同而总是在焦虑的产生中导致彼此间的稳定差异,所以做这种区分虽然有意义但并非必要,该理论也有待于继续发展。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从各种焦虑症出发研究焦虑虽然有不少优点,但对于说明一般性焦虑存在明显的局限性。这些理论不足以说明普通人在具体情景中焦虑水平的差异、变化以及如何有效地应对焦虑等问题。这提示我们,也许一般性的焦虑和焦虑症可能分属两个不同的类型,就算二者之间没有质的差异,那么在量上的差异也是足够大的。因此,理解一般性焦虑我们不主张从焦虑症着手而有必要深入普通人的内心,以之为依据建构一个一般性焦虑的认知构成模型。

状态焦虑和特质焦虑的理论以及Endler的焦虑交互作用模型,针对的是一般性焦虑。将焦虑区分为特质和状态这两个维度极有意义,Endler进一步提出,这两个维度各自包含几个不同的方面。这一尝试更是为理清焦虑结构做出了有价值的贡献。Endler的深化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状态和特质的区分所带来的简单化,但如果仅是致力于寻找特质焦虑所可能包含的更多的方面(如分离焦虑和自我揭示) [12],则还不足以澄清焦虑的结构。更重要的是找出在各不同方面中都发挥作用的一般性因素,才能将状态焦虑、特质焦虑的研究真正向前推进一步。

3 一般性焦虑的认知构成模型

阿诺德·汤因比(Arnold Toynbee,1961)在考察人类文明的进步时指出,正在发展着的人格意为人自身的性格特点也会成为其发展的因素,就像外部环境条件对自身的一样。对人的发展而言,凡是它的因素,都可视为它要面对的环境。一个人成长时要面对的挑战不仅来自外部世界,而且来自他自身,这都是自然界赋予我们的,因而对于环境的考虑应该同时包含这两个方面。而随着人发展到更高级阶段,受到的主要将越来越来自自身的人格因素,而不是外在的环境因素)和文明,趋向于成为它们自身的环境,成为自身的挑战以及自身的战场。成长的进程意味着:在每一个连续的挑战和应战的回合里,对外在环境挑战的胜利是微不足道的,内在世界的行动才至关重要[13]。也就是说,在成长的后期,自身的软弱、惰性、冲动等将会越来越成为进步的主要障碍,人必须不断地挑战自身的这些弱点,必须成功地将由外在挑战强加的严苛的他律转换成自决的高度的自律,才能持续成长。他关于成长标准的论述提示了我们焦虑得以产生的具体原因。

在外界刺激与人的情感和行为之间寻求因果关系的企图是危险的。因为,如果我们承认作为法律基础的这一假设,即“人是理智的,有能力且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么,就应该认为在本质上决定人行为的因素是内因,是人们对外界刺激或本身躯体状况的解释和估量,而不是刺激因素本身。相同的刺激及刺激水平未必能在不同的人身上引发相同的行为,相应地,对刺激因素的相同解释和估量则有更大可能使不同的人行为一致。既然任何刺激因素都有赖于人本身的解释和估量才能发挥作用,那么,直接将刺激因素作为人们行为的原因是不合适的。在此,我们同意阿诺德·汤因比的观点,即把它们当作是对人的挑战。外在环境(包括自身躯体因素)对人的挑战可称为“外在挑战”,以Ec(environmental challenge)表示,它是人在生活过程中不断遇到的种种不可回避的任务。作为成长标准的自己对自己的挑战称为“内在挑战”,以Sc(self challenge)表示,也可称为“自我挑战”。它是个人为了实现理想自我而主动寻求的各种挑战,是个体基于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而对自己提出的相应要求。两者的区别在于外在挑战是被强加的,内在挑战却是自己主动寻求而来的。焦虑就来自于外在挑战水平与它出现以前个体的内在挑战水平之间的差距,来自于外在挑战要求的高水平他律和个体的低水平自律之间的落差。

外在的挑战分为种种不同的方面。可以认为在任何一个方面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内在挑战。在通常情况下,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些内在挑战的水平都接近于零。如果自我效能感同时包含自我效能信念和自我效能期待,则内在挑战水平就是个体在该方面的自我效能感。而任何一方面的内在挑战,即自己主动给自己设定的目标,由于是自觉自愿做出的,因而是有实现的把握的。然而,现实情况往往是我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主动的要求和自律,也就是说,在很多方面,我们的内在挑战水平都接近于零。外在的挑战却是始终要出现的,而且往往不可回避。由于人们对自己本来没什么要求,内在挑战的水平必然远远低于外在挑战的要求。为了迎接外来的挑战,人们只好被迫提高在这一方面的内在挑战的水平。在压力下当个体不得不将内在挑战水平提高到一个“高”水平时,该个体自然就失去了顺利实现目标的把握,因而焦虑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而且,外在的挑战和在此之前的内在挑战之间的水平相差越大,它引起的焦虑程度就越高。上述中班杜拉认为,威胁性并不是环境事件的固有属性,而是建立在个体的自我效能感和环境的潜在危险之间的关系属性。这种关系指的就是外在挑战水平与该方面的自我效能感之间的差异,这个差异也就是个体所感知到的任务难度。存在这样的差异,相应的环境事件才具有威胁的属性,才能引起焦虑。

另外,一个外在挑战所能引起的焦虑程度无疑与其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密切相关,也与他主观上感知到的外来挑战的紧迫性关系甚大。这里的重要性可用i(importance)表示,而紧迫性则用u(urgency)表示。因此,它们之间的关系可表示为:

某种外在挑战所引起的焦虑程度=该挑战的水平与该方面自我挑战水平的相对大小×该外在挑战对主体的重要性×感知到的紧迫性=感受到的任务难度×重要性×紧迫性。

我们认为此处各项因素间是一种交互作用,用了“×”的符号,是因为如果其中任一项水平很低时,不论其他项可能的取值如何,焦虑水平都接近于零。比如死亡,绝大多数非老年者都视它为遥遥无期,紧迫性接近于零,因此,虽无力应对,且对个人重要性也极高,却并不经常引起高水平的焦虑。Wilken等人的研究证实了在刺激水平的增量和焦虑水平的增量之间存在着一种倒U型的关系[14]。从数学上来看,倒U型关系意味着至少需要两个相乘的因素, 

如果焦虑的程度以“A”表示,那么,由某一方面的外在挑战(k)激起的焦虑水平Ak可以表示为ik(Eck-Sck)uk或ik(Eck/Sck)uk,即该方面外在的挑战水平和外在挑战出现以前内在挑战水平的相对大小与其权重、紧迫性的积,其值越大焦虑水平越高。在对其较重要的外在挑战做出一定的应战并取得在某种程度上不可挽回的结果之前,每个人的总体焦虑水平在较长一段时期内,会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上。这相对稳定的焦虑水平Ae(anxiety induced by environmental challenges),就成为该时期内影响主体的判断和行动的背景之一。由各不同方面(k=1,2,···,n)的挑战引起的稳定的焦虑水平可用下列表达式(1)表示:

Ae=A1+A2+A3+···+An=…………(1)

而一个人任一时刻的焦虑水平则可用下列表达式(2)表示:

A=Ae+A s …………(2)

其中,As(anxiety induced by self challenges)称为自律性焦虑,是指某一时刻个体由于违反了自律的要求所引起的焦虑。如果感到自己已经较完满地做了该做的努力,则As接近于零;如果本该完成该阶段的任务,实际上却因为自身主观的原因而没有做到,则产生短期的焦虑。As的程度与个体对自身要求的严厉程度(strict degree to which one claims himself)有关,而且有在一段时间内的累加性。那些对自己没有什么额外要求的人,As基本上为零,只有那些自律甚严的人在特定的情况下As的水平才可能比较高。As可能是自律的核心动力因素之一,对不同的人它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会有所不同。自律性焦虑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的大小决定了一个人自律所可能达到的程度的高低。

这样Ae就代表了焦虑中的他律因子,称为“他律性焦虑”,是由于外在挑战对个体能力的强制要求所产生的焦虑;As则是自律因子,是个体对自身能力维持和进步的要求所产生的焦虑。班杜拉认为自我效能感始终与具体的活动领域有关,焦虑的产生也决定于具体的活动情境。希金斯则认为实际自我与应该自我之间的差异是个体稳定的人格特征,而与外在的情境没有多大的关系。很明显,前者所指的焦虑实际上就是他律性焦虑,而后者指的是自律性焦虑。班杜拉与希金斯观点的差异正反映了他律性焦虑和自律性焦虑的分别。Endler提出状态焦虑包含认知担忧和自律情感两个方面,指得也是这种分别[12]。他律性焦虑和自律性焦虑是两种性质不同的焦虑形式,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律性焦虑是他们焦虑的主要来源,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其焦虑的主要形式则是自律性焦虑。就像道德有不同的发展阶段一样,焦虑也有不同的发展阶段。成长的标准是从他律转向自律的,个体成长中焦虑的发展就是其焦虑的主要来源从他律性焦虑向自律性焦虑的转移。

4 对该模型可提供支持的研究

 他律性焦虑中首要的因素是重要性,其次是对外在挑战难度的估计,第三是紧迫感。对于重要性,如果某种外在的挑战对主体没有重要意义或者说根本无关,则不管难度多大,时间多紧迫,能引起的焦虑的水平也必定十分有限。对于对挑战难度的估计,它不可避免地要以主体在该方面的内在挑战水平为参照。某一方面外在挑战的水平基本上就是社会一般大众对该任务难度的评价。外在挑战水平与该方面个体内在挑战水平的差距就构成了个体对该项任务难度的估计。而能否引起焦虑就取决于主体感受到的二者之间差别的方向和大小。只要主体感到很有把握应付挑战,他律性焦虑在大多数时候都可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对于紧迫感,一般说来个体的他律性焦虑的程度会随着紧迫感的增加而增大,但这仅适用于个体仍有信心应对外在挑战的情景。一旦个体感到绝望而放弃作为时,紧迫感的增加则未必能使他律性焦虑的水平上升。

 从现有的文献资料来看,有一些相关的研究虽然针对的是各种焦虑症,但也都从不同侧面不同程度地反映了这三个因素在他律性焦虑中的作用。自律性焦虑与他律性焦虑有很大差别,以下研究中所提及的焦虑显然是他律性焦虑。

 当高度熟练的而且组织好了的反应被突然打乱时,焦虑水平就上升[8]。Marquis的研究表明,高驱力的、已经整合的行为被扰乱时所激起的情感反应与焦虑极其相似[15]。根据本理论的观点,当对某特定的任务形成组织好的、整合在一起的应对步骤后,主体实际上已经较有把握完成任务,焦虑处于较低的水平。而当预定的计划突然被打乱时,原来不再构成威胁的任务重新成为挑战,势必使主体成功应对的把握大大降低,对任务难度的估计上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从而增加了焦虑。

 的焦虑理论模式认为,对威胁性信息的夸大估计会导致恐惧和焦虑。Riskind扩展了Beck的理论,提出“感觉威胁赫然耸现性认知弱点焦虑模型”(The ‘‘looming vulnerability’’ model of anxiety),并通过大量研究证实了与焦虑和焦虑症相联系的显而易见的认知现象,即对危险的动态强化和对风险迅速增加的心理表征(mental representations) [16]。这都表明知觉到的任务难度的增加与焦虑水平的上升有着关联。

 基于安全的防御行为(safety behaviors)被认为在社交恐惧症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起到了维持焦虑和消极结果将要发生的信念[17]。Eun-Jung Kim的研究表明,安全防御行为如果在恰当的认知框架中得到解释,即在认知上证明消极想法不合理,将会是减少这种行为的关键因素[18]。而要在认知上证明消极想法不合理,只有从重要性、紧迫性和消极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上下功夫。而对消极事件发生可能性的估计直接与个体对事件控制感的大小相关,而这种控制感则由外在挑战水平与内在挑战水平的差距决定。

 的研究表明两个特定的判断偏向可能在理解社交恐惧症中起到关键作用,它们分别是对社交中消极事件的后果及其发生可能性的高估[19]。特别地,和非焦虑控制组以及其他类型焦虑症患者相比,有社交焦虑的个体更倾向于高估消极结果发生的可能性和夸大它们带来的后果及代价[20,21]。Judith K. Wilson等人最近的研究也证明社交焦虑患者倾向于认为要对消极的社会事件付出更高的代价[22]。而治疗中达致的对消极事件发生可能性及其代价的高估倾向的缓解与焦虑症的改善相关[19]。Foa还提出在社交恐惧症中对消极事件后果的高估可能比对其可能性的高估更为重要,这已在社交恐惧症患者样本中得到证实[19],也在随机大学生样本中得到证实[23]。

Butler和Mathews依据成人样本的研究指出,焦虑个体对将来消极事件发生的可能性的估计远远超出非焦虑者,而且只有在这种消极事件涉及他们自身时才成立[24,25]。这个结果也在Peter Muris等人基于青少年样本的研究中得到了证实[26]。而Canterbury等人在对青少年进行的研究中却发现,无论这些消极事件是不是自我定向的,与低焦虑者相比,高焦虑者普遍对其可能性给出了更高的评分,并不仅仅限于那些涉及自身的消极事件[27]。这几个研究的结果虽有分歧,但都指出了焦虑与对消极事件发生可能性的过高估计相联系。 

 对消极事件后果的高估指的就是对重要性的高估,而消极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则反映了外在挑战和内在挑战水平差距的因素,这些研究都直接强调了这两个维度在焦虑中的重要意义。

郑希付等研究了考试焦虑中的认知因素,发现考试焦虑与学生对考试重要性的认识之间存在显著相关,越是认为考试重要,其考试焦虑程度就越大。考试焦虑与结果预测存在极显著负相关。即对结果预测越好(对考试越有把握),其焦虑的程度越低[28]。

李焰用考试焦虑量表(Test Anxiety Inventory)测量了从初一到高三各年级的测验焦虑水平,发现测验焦虑并非随着年级的升高而逐渐增加,而是呈现锯齿状分布,其中初三和高三最高。他又用过程分析的方法,分别在考试前四天、前三天、前两天、前一天晚上以及考前十分钟、考后十分钟、考后当天晚上分别施测状态焦虑问卷,考察了一次考试前后学生焦虑水平的变化。发现随着考试的临近,焦虑水平缓步上升,到考前十分钟水平最高,之后焦虑水平下降[29]。

 以上研究从不同方面显示出个体对某种挑战重要性的认知、感受到的任务难度和紧迫性与个体的焦虑水平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这个关于一般性焦虑认知构成因素的模型虽然仍没有得到直接的实验证实,但听上去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常用的焦虑应对方式也从某种程度上证实了这个模型。俗语中有“虱多不痒,帐多不愁”的说法,意味着当各种难以应付的挑战纷至沓来时,焦虑有超过个体承受能力的危险,此时,人们会采取一种消极的应对方式,即认为既然只是一个挑战已应付不了,所有的加起来也不会使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坏,使得这些挑战相对于之前而言其重要性都有所降低,从而在主观上将焦虑水平降低至可以忍受的限度。

5 与Endler交互作用模型的关系

    Endler的焦虑交互作用模型是对特质焦虑和状态焦虑理论的深化,和本模型同样,也是针对一般性焦虑的。Endler将状态焦虑区分为认知担忧和自律情感,和本模型将焦虑区分为他律性焦虑和自律性焦虑不谋而合。

状态焦虑实际上是某一时刻的焦虑表现,就是我们知觉到的焦虑本身。特质焦虑不是一种焦虑,它表征的是焦虑潜势的大小、焦虑发生的可能性和倾向性的大小,这个词其实应该译作“焦虑特质”才更为准确一些。Endler将特质焦虑分为社会评价、躯体威胁、暧昧不明和日常事务等方面,认为刺激情景与这些方面一致时就引起状态焦虑水平的上升,也就是说二者产生交互作用;不一致则不会使焦虑水平上升[12]。与本模型对照可以看出,此处的刺激情景包含了外在挑战及其紧迫性因素,与其一致的该方面的焦虑特质则反映了重要性和内在挑战因素。正是因为个体认为社会评价对自己很重要,同时自己在该方面又内在挑战水平太低才导致了在这方面的焦虑特质,一旦遇到该方面的刺激情景自然会使焦虑水平上升。而如果遇到的是其他方面的挑战,即Endler所说的不一致情形,焦虑水平是否上升则取决于与这些挑战的重要性以及相对应的内在挑战水平。Endler所区分的特质焦虑的其他方面的情况也同样如此。

每个人因为经历不同因而所拥有的容易引起焦虑的方面也不尽相同,虽然基于大样本的研究能总结出一些共有的焦虑特质,但对焦虑特质各方面的区分是不会完备的。Endler意识到了这种不完备,在原来提出的四个方面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两个[12]。而且这种横向的区分也不是至关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在所有这些方面中都发挥作用的内外挑战水平差、重要性和紧迫性因素。Endler在将特质焦虑区分为几个方面时,敏锐地发现了这些方面与刺激情景发生交互作用所需要的一致性,但此后当他想将这些方面尽可能地区分完备时,无意中又忽略了外界刺激情景在焦虑中的角色。刺激情景虽然只是焦虑的诱因,但它毕竟是任何焦虑得以发生的必要前提。与很多其他心理学现象一样,焦虑不仅只在人与刺激的关系中才存在,也必须在这个关系中才能得到充分理解,单单从任何一个方面都不足以说明这种经由交互作用才产生的情感。

特质焦虑其实是说明了焦虑中人的方面;状态焦虑反应的是人感受到的焦虑程度,包含了特质焦虑和刺激情景两方面,二者不是一个对应的词对。这种区分在焦虑的产生中所发挥的作用,以及Endler交互作用模型的机制,可以在本文提出的焦虑认知构成模型中得到清晰的勾勒和整合。

6 对调节焦虑水平的应用

 根据这个一般性焦虑的认知构成模型就可以找到调节焦虑的途径。先看他律性焦虑。一个现实中的人势必不时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挑战,而且往往利益攸关使得这些挑战具有不可回避性。一旦在某一方面个体感到没有把握应付时,焦虑就会产生。然而,一个人不可能在所有方面都是超人,势必总会有来自某些方面的挑战令他感到为力,而如果他将这些挑战都看作是对自我价值的威胁,都将其赋予一定的重要性,则高焦虑不可避免。

如此看来,要想获得及维持稳定的低水平焦虑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对体貌、事业、情感、、名利、地位、权力、人际关系乃至自尊等等所有可能遭遇挑战的方面,仅仅赋予其中较少方面以极高的重要性,而将其他方面视为无重要性或可有可无;同时还要将自己的绝大部分精力和时间投入到对自己重要的那一、两方面,以达致一种舍我其谁的实力及信心。这样,在对自己重要的方面,自我要求极高,自我挑战水平超出或接近该方面外在挑战在当前时代可能达到的水平,个体会感到较有把握应付未来的各种挑战,不致感到威胁和失控而产生焦虑。而对剩余的绝大多数无力应对的方面,因为其重要性很低,就算是在这诸多方面同时遭遇不可战胜的挑战,也就是一笑置之而已。爱因斯坦何以敢不顾世人观瞻而至于经常不理发,穿一件不可思议的上衣,不穿袜子,不系吊带、腰带和领带?是什么使居里夫人能够无视她所忍受的窘困,能够赞扬她的贫贱生活?很明显,他们认为这些我们不敢或不能忽略的方面并不重要,进而对这些方面的“窘困”毫不在意。我们却认为事业、情感、、名利、地位、权力、人际关系等统统都重要,所以那些他们可以置之不理的许多挑战,往往对我们构成极大的威胁。一个人放不下的东西越多,能够威胁他的挑战就越多,感受到的失控和焦虑也就越多。而只有使得在受重视的一两方面自我挑战水平极高,同时能够舍弃其他不重要的方面的追求时,才能得到安宁。《老子》中有言:“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意为追求自己看重的某一方面的学问时,不仅要日有所进,还要能够逐渐放弃那些与此无关的诱惑,能放弃的越多才能有越多的精力投入到目标中,当对其他方面都能够不再重视时,在自己追求的方面才能达到极高的水准。这和我们的焦虑应对方法不谋而合。

基于对焦虑维度中的重要性、外在挑战水平与内在挑战水平的落差两个因素的相互作用,我们找到了以上的焦虑应对和调节模式。另外紧迫性虽然也是焦虑的另一维度,只是对每一个挑战来说都有这样一个由松而紧的过程,所以既然我们打算从根源上解决焦虑问题,就没有把它考虑在内。

从这个模型中也可看到,一些流行的焦虑应对方法其实是错误的,不但不能回避焦虑,相反还会使我们更容易产生焦虑。我们通常相信为了不给自己造成过高的压力而带来难以忍受的焦虑,应该对自己的要求低一些,应该给自己设置较容易达成的目标。这种做法其实往往事与愿违。当对自己要求不高,从而内在挑战水平很低时,如果不遭遇外在挑战确实可以享受一种轻松的生活。可现实中紧张的竞争无处不在,各种挑战都陆续袭来,对自己的过低要求导致的低技能水平和低自我效能感,势必会与外在挑战的要求之间差距甚大,因而时时感到威胁和失控。相反,假如一个人对自己有较高的主动要求,而且一步步去实现它。那么,即使在该方面出现了外在挑战,也不过是完成内在挑战的一个步骤或台阶,自然不会引起焦虑。因此,要避开焦虑决不可以放松对自己的要求,相反还要主动地尽量提高对自己的挑战,这样才能更有把握应对未来的各种难题,避免不必要的焦虑。然而,如今遍地都是以得过且过作为生活哲学的人,从来不想主动去实现什么自我成长,对各方面的诱惑都无力舍弃,同时内在挑战水平又都接近于零,几乎任何外来挑战都能令其产生程度不同的焦虑,各方面累积起来就无怪于焦虑的普遍了。因此,这个焦虑应对模式实行起来是似易实难,并非人人可用。

除此之外,焦虑中还有自律性因子。他律性焦虑反映了环境对人的要求,自律性焦虑则反映了人自身对自己的要求。环境对人的要求可以暂时强制人们进行自律,而只有当外在的挑战被战胜、环境对人失去强制作用以后,人们对自己的高水平挑战仍能维持和继续进步才能说明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成长,才是自律的作用。按上述焦虑应对方式行事,虽然可将焦虑保持在很低的水平,但并不是说就能完全地免除焦虑。而且,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在某一两个方面对自己的自我挑战水平极高才可,这种高水平的自我要求必须要以高水平的自律为基础,而自律水平越高,一旦思想松懈而达不到要求,产生的自律性焦虑就越多。当然,自律性焦虑是短暂的,当个体调整状态达到自我的要求后,它就可大大降低,甚至为零。根据从他律转向自律反映了人的成长,那么这个成长过程应该对应于总体焦虑水平的降低和自律性焦虑在总体焦虑中所占比例的增大。自律性焦虑是焦虑发展的较高阶段,应该代表了人的发展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水平。

以上提出的模型如果正确的话,应当能对理解焦虑和有效地应对焦虑提供有价值地借鉴。(请适当调整结束语,以便使它更象结束语。否则,读者总觉得这文章似乎没有完成,或不该在这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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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gnitive Components and Coping Strategy of Anxiety

Abstract:  The feelings of anxiety are so popular that many people are suffering from them.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reason why anxiety arises, reviews some models of anxiety. Then the author establishes a model of normal anxiety about its cognitive components, which sorts anxiety into heteronomous one and autonomic one, and supposes that heteronomous anxiety includes three dimensions: the fall between the level of environmental challenge and the level of self challenge, the importance of the environmental challenge, and its urgency. Based on the model, and a valid coping strategy of anxiety was put forward, from which the mechanism of normal coping style of anxiety in daily life can be understood well.

Key words: Anxiety, anxiety’s cognitive components, psychological fall, coping strategy.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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