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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屈原浪漫主义与李白浪漫主义不同
2025-09-29 22:40:22 责编:小OO
文档
浅谈屈原浪漫主义与李白浪漫主义不同

摘   要

屈原、李白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两位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们的作品给当时及后人留下了弥足珍贵的文学财富。由于两位诗人他们身处不同的时代,且身世经历都有各自的特点,因此他们在创作上有着显著的区别。屈原的作品充满感伤情怀,李白则洋溢着飘逸的风貌。文章以屈原、李白的浪漫主义为讨论对象,从二人浪漫主义的不同方面进行对比、分析。

关键词:屈原  李白  浪漫主义  相同  差异

Abstract

Qu yuan, li bai is chinese ancient times in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 of two great romantic poet, their works to at that time and later generations left precious wealth of literature. Due to two poets they are in different era, and life experience all have their own characteristics, so they on creation has obvious difference. Qu yuan's works are sentimental feelings, LiBaiZe permeated with elegant style. Taking qu yuan, li bai romantic for discussion of objects, from flexing and li romantic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wo aspects comparing, analyzing. 

Key words: Qu yuan  Li bai   romantic  the same     differences 

 

前言………………………………………………………………………………………………4

一、时代背景、人生经历的不同…………………………………………………………………4

二、艺术表现力与创作风格的不同……………………………………………………………5

三、艺术追求上的不同时代特征………………………………………………………………6

四、对于神话传说的不同诠释…………………………………………………………………8

五、对待刻画客观事物方式的不同……………………………………………………………9

六、结语…………………………………………………………………………………………11

七、参考文献……………………………………………………………………………………13

八、致谢…………………………………………………………………………………………14

             前   言

浪漫主义作为一种文学流派,在中国文学史上渊远流长。它是人性中浪漫情怀在文学作品中的折射,它侧重从主观内心世界出发,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常用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来塑造形象。浪漫主义文学以其饱满的热情、夸张的表现手法以及不屈的斗志成为文学画廊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屈原、李白是中国古代浪漫主义文学的两大不可逾越的高峰,其作品对后世中国文学和文人都产生了巨大影响。李白与屈原在浪漫主义的诗歌创作上既有着密不可分的传统联系,又存在者迥然不同的表现风格。对国家安危的关注、对进步理 想的坚持和追求、对权豪势要的蔑视和反抗、对黑暗现实的憎恨,是屈原和李白作品在思想内容上的共同特色。在艺术上,他们的作品都能驰骋想象、纵横恣肆、打破古体常规,形成共同的极为雄伟奔放的风格,表现出大胆创新的积极浪漫主义特色。但同为浪漫主义,屈原的浪漫是深沉的,带有神话世界和悲剧 的色彩;李白的浪漫豪放漂逸、不拘一格、超脱一切。如果把他们比作两股燃烧的火焰,前者是黯然的凝滞的青色,后者则是明快的活跃的红色。

一  时代背景、人生经历的不同

屈原是战国末期楚国人,而屈原所生长的年代恰是楚国逐渐衰落的时期,政局不稳,战事频繁。屈原生长在楚国的贵族家庭,自幼勤奋好学,胸怀大志,历任,自然已清楚地看到了楚国面临的危机。他试图用自己的努力采取一系列措施去改变楚国的局面,对楚国进行政治变革,主张修改法度,举贤授能,从而使楚国重新变得强大起来。但屈原所处的战国开放的大环境与楚国保守的小环境,使得他的进步的主张遭到了楚国贵族的竭力反对。权贵们为了维护自己的贵族和保持苟安的局面,对屈原进行了残酷的诬陷和。屈原没能实现成为辅佐帝王君临天下的贤臣的理想,而是屡遭打击,几度被放逐漂流。理想付之东流,内心十分痛苦,精神上也蒙受了巨大的打击。正如司马迁所说: “屈原疾王听之不聪也 ,谗谄之蔽明也 ,邪曲之害公也 ,方正之不容也。 ” 故忧愁幽思而作 《离骚》[ 1 ] ,在这首诗中 ,他以花草冠佩这些外在的美饰来象征自己内在的 “修德”,极力刻画了一个纯洁高大的抒情主人公形象。他所有的努力和奋斗都表现了他对祖国、 对君主的耿耿忠心。在屈原屡遭挫折坎坷的一生中,远大的政治抱负和理想 ,崇高的爱国情怀 ,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充足的素材,也给屈原的浪漫主义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灵感。

与屈原所处时代不同,李白青少年时代生活在繁荣鼎盛的盛唐时代,在这 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李白,自幼就有建功立业的政治理想。内心有着生长在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繁荣的社会所特有的那种自豪感和自信心,正如他的诗作《南陵别儿童入京》中所体现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难怪袁行霈说“李白是盛唐时代最完美的人物,李白的魅力就是盛唐的魅力”。[2]从十六岁开始,李白抱“四方之志”出蜀远游,他历游名山、道观、广交诗友,开始了其实现理想报负的行程。李白广交名流,后又受人举荐,于是在天宝元年,李白被玄宗召至长安,供奉翰林,终于有了为国效力的机会。令李白想不到的是此时玄宗已昏聩骄纵、疏理政事,只不过把李白当文学弄臣和宫廷点缀。现实无情地粉碎了他的幻想,加之对自由的追求,使得李白与权贵们格格不入, 终于在谗言诋毁中被迫离开京城,开始了其颠沛流离但矢志不移的报国之路。尽管一生屡遭坎坷,但李白的诗歌仍然反映着盛唐精神的全貌,他的诗充满着昂扬的精神力量、充满理想主义、充满自信,有一种巨大的道人气势,不论是追求理想、抨击黑暗、感慨人生,还是幻想神仙、纵情山水,凡是他要表达的,都脱口而出、天马行空,没有任何拘束。这些也都铸就了李白富于浪漫主义的诗歌的创作。

虽然两人的文学创作中都充满着浪漫主义情怀,但却也有着实质的不同。屈原的浪漫主义诗歌自有一股沉郁悲愤之气,这和他长时间处于政治斗争的中心,他的治国理想不能得到实现有很大的关系。李白也向往从政,但是他一直都是在政局的边缘游走,并没能真正参政议政,他的生活环境宽松自由,因此他的作品中的浪漫是带有欢乐明快的色调,这也是他们浪漫主义诗歌创作最大 的不同。

二  艺术表现力与创作风格的不同

屈原与李白的浪漫主义诗歌创作,都突出地表现在诗人自我形象的塑造表现上,但两人诗歌的艺术表现和创作风格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屈原总是在诗歌中表达强烈而激荡的情感,就是在对自我人格形象的描写上也是率性自然的真实袒露。屈原所塑的自我形象是有着深刻的悲剧色彩。《离骚》作为屈原的代表作品和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抒情长诗可以说是屈原平生奋斗历程的自传诗,上下半篇分别包容了充满希冀的理想追求及其破灭,遭受冤屈和不能容忍、暗君、谗臣误国的怨愤,终于只能埋葬“美政”理想的绝望和绝望时摧折不了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孤傲与自信,以及对故国故土万死不变的眷恋深情,表现了屈原刚直不阿的坦荡胸怀。郭沫若曾说:“屈原是产在巫峡邻近的人,他的气魄宏伟、端直而又娓婉,他的文辞的雄浑、奇特而又清丽,恐怕也是受了山水的影响。”[3]从中既可以看出屈诗以芬茅草木自喻,借此表现自我形象,也可深切地感受到他对理想的追求以及上天无路,入 地无门最终只能寄托在神的幻化上的悲凉歌咏。布罗基在其主编的《文学史》中认为浪没主义的产生,乃是由于作者“不满现状,渴望寻找一条走出现实环境的道路。”屈原的作品也确实如此,在他的作品里再三反复的一个主要内容,都是为了“寻找一条走出现实环境的逭路,”但屈原的浪漫主义没有与现实脱离、分开、也不是消极的粉饰现实,领导人们逃避现实或与现实妥协,堕入个人内心世界罪恶的深渊中去。相反在屈原的作品里,它那种愤时嫉俗、坚毅执着的精神是能给处于黑暗中的人们以斗争意志上的支搀和鼓舞的,他的忧伤叹息和孤高自赏也能增强人们对于一切不合理现象的憎恨和蔑视。他不着眼于现实生活本质的描写,不同于司马相如的《大人赋》使人读了有飘然感觉,在追求理想的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检视客观存在的现实。象《离骚》用“临睨故乡”作结,使得诗人一次又一次翱翔在理想世界的灵魂终于坠入苦难深重、想离开而以无法离开的现实的土地上。因而,这种精神更加衬托出了屈原的悲剧性格和悲剧人生。可见诗人的浪漫主义创作和他的自身经历也是分不开的。

与屈原不同,李白则喜欢采用雄奇的形象表现自我,李白自小生长在蜀中,蜀中是道教气氛浓郁的地方,环境对他的神仙道教信仰影响甚大。他诗中那摩天的蜀道、云海苍茫的天山、咆哮的黄河、壮观天地的匡庐、博击风云的大鹏、 嘶枥的紫燕、鸣匣的青萍、八十垂钓的品尚、曾为帝师的张良,无不寄托着他的胸怀抱负。他在词中毫不掩饰,不加节制地抒发感情,表现他的喜怒哀乐。得意时,“仰天大笑出门去,”高唱“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失意时,抽刀断水,拔剑四顾,“大道清如天,我独不得出。”对权豪势要,他“手持一支菊,调笑二千石”,(《醉后寄崔付侍郎》);看到劳动人民艰辛劳作时,他“心摧泪如雨。”当社模倾覆,民生涂炭时,他“过江奢流水、志在清中原、拔剑击前柱、悲歌难重论”(《南奔书怀》),那样惊慨激昂;与朋友开怀畅饮时,“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山中与幽人对酌》),是那样的天真直率,诗如其人,看到李白的诗歌我们就仿佛看到了一个放浪形骸、倜傥不羁的真实的李白。林庚先生说:“李白的诗是最天真的,这使得他的风格达于惊人的淳朴。”[4]

三  艺术追求上的不同时代特征

 屈原和李白所处时代背景不同,不同的社会背景也使他们的诗歌创作和生活态度有着些许的不同。在艺术的追求上,屈原与李白的浪漫主义创作显现出鲜明的时代特征。

屈原在诗歌创作上有着孜孜不倦的追求,在艺术上表现在采用丰富的神话素材,通过自由的幻想,构成奇特的情节、境界,屈原对《诗经》中比兴手法的运用既有继承又有所发展,他所运用的比兴形象不再象《诗经》中所用的那样单纯和静止,也不再把起兴和比喻的事物看成存在的客体,屈原诗歌中描写的景物不再是自在的物体本身,而是被诗人渲染了一层感情色彩。屈原的作品不少是政治抒情诗,但这些诗歌创作不只是抽象的说理,而是被屈原巧妙地运用了比兴的手法,把这些政治情感与想象结合起来,把主观情感客观化,构成普遍必然性的艺术形象,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也使诗歌变得通俗易懂。在语言上,屈原把华美质朴的语句恰当地交织在一起,形成华实并茂的语言风格。屈原在诗中一方面大量运用华美的词藻,把诗歌写得色彩绚丽、花团锦簇,使这些美景变成情感的寄托。[5]在《离骚》中,作者介绍自己的美德、素养和志愿的诗句“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朝搴陛之木兰兮,夕 揽三河之宿奔”,及灵均被诗人从现实王国转移到想象宇宙中所呈现的百花吐艳、丛卉飘香、鸷鸟出群、伯劳争鸣、虬龙骐鹦并驰、彩鸾凤凰齐飞的奇妙境界,强烈的表现了诗人的浪漫主义情感。另一方面诗人又总用质朴本色、刚劲坚实的语句来构筑篇章的骨架。象《离骚》的“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何方固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执安、”“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佘心之可惩”;《抽思》的“善不由外来兮,名不可以虚作,孰无施而有报兮,孰不实而有获”等等,这些都使文章变得更加充实。屈原把华美和质朴两种语句恰当交织、相得益彰、形成华而又实、的语言风格,也铸成了屈原诗歌别具特色的浪漫主义诗歌。

而李白的诗歌创作大都反映唐朝繁盛时期的风貌,也从侧面反映了盛唐时期人们的审美情趣和当时诗歌艺术达到的高度。李白在诗歌创作中也追求诗情 画意的意境美,他的诗不仅有浓烈的情思,而且呈现绘画的美,让人体会到如临其境的美感。使画面既神奇瑰丽又多姿多彩,同时也让人觉得真实可信。如:“日照香炉生紫烟“、“青天削出金芙蓉“,”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白云映水摇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绿竹入幽,青萝拂行衣”等,其中“紫”、“金”、“白”、“碧”等字,把整个景物描绘得栩栩如生、绚烂多彩,增强了整个画面的立体感,同时使整个画面的意境充满了生机。描绘出一幅色彩鲜亮辉煌,构图明快简洁的写意画。在《望天门山》中,李白把移动的视点里看到的一切压缩在一个画面上,造成了由近而远,层次重叠的艺术效果。在语言风格上,李白也表现出盛唐诗人追求自然美的倾向,力求把诗写的质朴无华,给人带来一种清新脱俗的美感体验。句子上,诗人综合运用了楚辞、汉赋、骈四俪六等多种句式,并把骚体和对仗结合起来,显得错落有致。他的语言正如他的两句诗所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山中与幽人对酌》和《醉是汪汉阳厅》“我似鸪鸹鸟,南迁懒北飞。时寻汉阳台,取醉月中归。”这些语句虽似脱口而出,但经过诗人巧妙的组合,却能给人带来清新脱俗的美的享受。李白对大自然有深沉的喜爱,他渴望在自然美中寻求精神的寄托,常常把大自然写成知心朋友,企图从那里得到抚慰和快乐。如在《峨眉山月歌》中,诗云:“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描述了一幅优美的峨眉 山夜间景象。这些描写,无使他的作品富有浓烈的浪漫色彩,而又全无刻意雕琢的痕迹,给人清新自然之感。

四  对于神话传说的不同诠释

屈原的一生都无法摆脱神灵对他的影响,他的一切行动、言论都是按神灵的法则和意志办事。在屈原的众多作品中,作者描写了许多“怪力乱神” ,运用了许多神话传说。例如在《离骚》中,作者描写了自己与三位传说中女子的相逢,在《天问》中,作者针对许多神话传说提出问题,而且还写了诸如《云中君》、《湘夫人》、《河伯》、《山鬼》等作品。那么作者写这些的意图是什么呢? 我认为,作者写这些神话传说是为了丰富自己作品内容,使之充满五彩斑斓的色彩,更重要的是为了表达一种精神,屈原将这些神话传说综合起来加以运用,他要表现的不是“尚神” ,而是要对这些当时人们认为是对自然、社会合理的解释的神话提出质疑,充分表现了诗人的怀疑精神。他是要告诉人们不能被这些鬼神所局限,是一种对现实的思考以及对出路的探索。并且诗人还注意到巫风在楚国统治集团和人民群众中的巨大影响。所以他用这种形式和其中的故事来寄托自己的理想以及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他极力美化了故事中的人物,用香花蕙草来点缀他们的衣冠服饰,把他们描写成美的象征,如少司令的荷衣蕙带,大司令的荃桡兰旌,云中君的华彩衣等。他通过对描写对象的美化,抒发了自己对美的哀思。[6]

盛唐时期空前的思想与青年时代的游侠生活使李白具备了超凡脱俗 的气质和开阔豁达的胸襟,表现在诗歌创作上就是李白创作了许多游仙诗以及对神话传说的广泛应用。如《把酒问月》中的“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古风》第十九首中的“霓裳曳广带,飘拂行。”《登太白峰》中的“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都充满了神奇的神话色彩。同时,诗人还认识到了封建统治的黑暗,因而通过诗歌中的神话传说来影射社会的黑暗。其中尤以《蜀道难》最具代表性。诗歌以神奇莫测之笔凭空起势,从蚕丛鱼凫说到五丁开山,全用渺茫无凭的神话传说烘托出奇险的气氛。接下来的高标插天可以使“六龙回日”也是凭神话来展现自己的幻想。而作者同神话传说烘托奇险气氛一方面来突出蜀道之险要难行,另一方面则是隐讳地讽刺了当时黑暗的政治和社会。表达出作者报国无门的愤慨与无奈。

五  对待刻画客观事物方式的不同

 屈原多顺应景物固有的美好特征来抒发真切的情感,对这些景物进行加工改造,尽量使之与自己的内心怀抱相契合。李白主要是理想化地面对事物,无论事物原本是否理想是否美好,他都以自己的情感模式将事物与自我联系起来,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事物来显示自我意识,发抒自我情性。这又是二人的差异所在。例如,屈原在其代表作《离骚》中写了众多的人事景物。这些人事景物大多具备固有的理想特征。其中,高阳苗裔、灵修美人,是抒情主人公形象的初创。只有具备内在人格美的自我,才有可能探索崇高的理想。举凡“江离”、“辟芷”、“木兰”、“秋菊”、“芰荷”、“芙蓉”、“高冠”、“长佩”,都是楚地楚史上的美事美物。屈原在诗中将它们进一步理想化,使它们纯而又纯,美上加美,以表达自己的修洁美德。再有,女女须、宓妃、九疑、昆仑,或女夸容修态,或钟灵毓秀,都是原本令人满意的人和事物。它们对于屈原架构自己的人生道路,特别是表现诗人内心悲剧性的矛盾冲突,都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如《河伯》中的“登昆仑兮四望”,表现了在祭祀河神时一种怅惘和思慕之情。《山鬼》中的“薜荔”、“女萝”、“石兰”、“杜衡”, 《涉江》中的“长铗”、“切云”、“瑶圃”、“玉英”,也都是屈作中较为独特的人事景物。它们或表现悲欢离合,或透出忧郁悲愤,在客观上产生某种迷离、幻彩的艺术效果。李诗理想化地面对客观事物,也不是偶然的。唐代,各种文学样式都有了较充分的发展,诗歌的抒情艺术也日渐成熟。与屈原时代的荆楚泽国相仿,李诗的抒情艺术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赖于江山之助。公元八世纪的中国名山大川对李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他浪迹天下,贪婪地游赏于山水名胜之间,流连忘返。如《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开篇便是:“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虽然西岳、黄河有壮浪之景,可在许多人看来,也是很平常的,更不用说与人生的喜怒哀乐连结在一起。偏偏在李白的眼中,黄河、太行、青天、明月,忽然能在不经意之间变了模样,变得光耀夺目,变得气象万千,变得有滋有味。这虽不能说是化腐朽为神奇,至少也算点石成金了。再如著名的《宣州谢月兆楼饯别校书叔云》 宣泄“我心”的“多烦忧”和人生的不称意,其中名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把极其普通的流水与个人的忧愤苦闷连在一起,十分生动贴切。[7] 

    还有,《襄阳歌》表面看似是纵酒放诞、及时行乐,实质上是借醉喻愤,是李白干谒韩朝宗失败、求荐不遂的心境反映。诗中写醉酒之情,用了极形象的比喻:“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酉发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糟丘筑台,未必美观,但李诗中的酒与情是不可分割的。这里他以醉汉的姿态充分表达了狂傲不屈的内心世界。朱自清先生说:“他作诗也全任自然。人家称他为‘天上谪仙人’,这说明了他的人和他的诗。”[8]他还说“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一时间,清风、朗月与汉水、美酒,都成了李白心中无尽的宝藏。这些景物,本是无情无思,大抵亦为平凡之物。为了需要,李白才将它们的某些特征尽力扩大或缩小,使之服从于总的抒情主旨。当然也不排除原本就有不同程度美感的景物。李白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 借助艺术想象,侧重从“神似”方面对事物的性质、状态、数量或程度等进行夸大和强调。这样的夸张,与屈原对于美事美物的夸饰同样是合乎情理,从不同方面反映了事物内在本质的真实,且皆是为了表情达意之需,故有异曲同工之妙。[9]根据屈、李二人既同又异的思想性格和独特经历,我们不难理解为何屈作要用委婉的倾诉面对理想化的事物,以及李诗用猛烈的爆发理想化地面对事物。概括说来,屈原主要是修行自洁,思考探索,顽强斗争;李白更多是傲岸颉颃,讽刺蔑视,揭露抨击。在中国古典诗坛上,屈、李二人都堪称美的使者,都以自己多情的诗笔探寻真善美的理想境界,尤其是两人都在历经艰难之后仍痴心不改,九死未悔,仍将满腔的热情倾注于自己所追求的事业之中,确实是难能可贵的。我们从两位诗人的绝唱中可以体会到这种共同的心态,以及含蕴在相同之中的细微差异。[10]屈原《离骚》结句咏叹:“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李白《临终歌》(一作《临路歌》,疑“路”为“终”之误)悲呼:“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为美政不屈而死的彭咸和冲天高飞、扶摇直上的大鹏,是两位大诗人心中永存的偶像,是他们从初始到终结都为之付出真情实感的理想所在。尽管彭咸和大鹏都捐躯而亡、中天摧 折了,但他们的人格力量和献身精神将永远激励后人,永不磨灭。因此两位诗人为之付出的情感是值得珍视的。但是,彭咸和大鹏也有不同之处。屈原心目中的彭咸,不管有多少种推测,总是有一定的人物事件为基础。据王逸《楚辞章句》说,彭咸是殷代贤臣,谏君不听,投水而死。而吞吐宇宙、凌云振翅的大鹏,从庄子到李白,则完全是人为的虚构,是诗人灵魂的外化之物。如果说有什么基础,也最多可能是由普通之物引起的相似联想。李白于开元十三年作《大鹏赋》,亦以大鹏自况,皆源于《庄子·逍遥游》的“鲲鹏”。而鲲的原义只是指微不足道的鱼卵。《尔雅·释鱼》:“鲲,鱼子。”郝懿行义疏:“凡鱼之子,总名鲲。”由小小鱼子进为大鱼,再由大鱼复变为鹏,显然是一个不断被理想化的过程。虽是庄子创作在先,但李白的大鹏并非是在庄子美物基础上的再创造物,而是与庄子如出一辙,是理想之心,理想之情并伴有一定程度悲剧意识的产物。[11]这就是原本理想化的事物和被理想化的事物之区别。面对原本较理想的事物,毕竟有一定的,故有可能采取“倾诉”的形式。被理想化的事物就不同了,可以大胆设想,尽情夸耀,所以猛然迸出的可能性相对要大一些。

结语

     综上所述:通过对屈原、李白的浪漫主义的各个方面的比较,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二人虽然同时浪漫主义诗人,但有着鲜明的区别,同时对后世文学发展的不同方面的影响。

     中国的浪漫主义自屈原起始,屈原和他的作品就影响着后世一代又一代的诗人。一个新诗体的出现,必然是对历史传统的格式的突破,也必然会有着强劲的生命力,才会在中国文学史上闪耀着如此璀璨的光芒。屈原,这一伟大的浪漫主义爱国诗人,也正因为自己的卓越成就,受到历代的推崇。前人有司马迁为其著书作传,盛赞 “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屈原“浮游尘埃之外”的人格风范,可“与日月争光”。今人则有近代学者梁启超首推屈原为“中国文学家的老祖宗”。郭沫若评价屈原是“伟大的爱国诗人”,一颗闪耀在“群星丽天的时代”,“尤其是有异彩的一等明星”。闻一多评价屈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有充分条件称为人民诗人的人”。 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曾把它与古老的“诗三百篇”相比较,并对于它的特点与贡献做了这样的评论:“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甚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这一系列的美誉,对屈原而言,正是实至名归。经历代,至唐李白,浪漫主义才重回巅峰。李白的浪漫主义诗歌,不仅有对前人的继承,更多的是自身的创新发展,才树立了一座雄伟的丰碑,“诗仙”的名号也才后世传颂不绝。

        不管二人的浪漫主义有多少的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在历史上,他们及他们的作品推动了中国古代文学史的发展,此篇关于二人 不同点的比较,也希冀学子能够从中汲取屈原、李白的营养,对自身发展有所裨益。

       

注    释

 1、杨燕起.闫崇东,《史记精华导读》 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1993版,第541页.

2、袁行霈,《盛唐诗歌与盛唐气象》 高校理论战线,1998 年12期,第32—38页

3、吴定宇 ,《追慕与疏离——论郭沫若与屈原》 郭沫若学刊,2001年5期,第29页.

4、林庚,《诗人李白》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版,第53页. 

5、金开诚,《楚辞选注》 北京:北京出版社,1980年版,第94页.

6、苏雪林《屈原与<九歌>》 湖北: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34页.

7、黄葛春,《李白诗选》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62页.

8、朱自清,《经典常谈》 山西:山西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74页.

9、杨胤宗,《屈赋新笺——九章篇、离骚篇》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3 年版,第210页.

10、黄灵庚 疏证,《楚辞章句疏证》 上海:中华书局,2010年版,第301页.

11、戴锡琦,钟兴永 主编 ,《屈原学集成》北京: 编译出版社 ,2007年版,第46页.

参考文献

1、《文学遗产》  陶文鹏  主编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年出版创刊

 2、《李白传》李长之  著  百花文艺出版社  2010年出版

3、《中国李白研究》  中国李白研究会,马鞍山李白研究所 编  黄山书社2006年出版

4、《李白诗歌解读》薛天纬  著   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年出版

5、《人间词话》王国维著   滕成忠译评  吉林文史出版社  1998年出版

6、《屈原集校注》  金开诚 董洪利 高路明 著  中华书局  1996年出版

7、《屈原与他的时代》  赵逵夫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6年出版

8、《屈原与<九歌><屈赋新探>》 苏雪林 著 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7年出版

9、《人格的--从屈原到陆游》  张亚新  著  济南出版社  2007年出版

10、《楚辞选》  天津古籍出版社  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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