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批复的《浙江舟山群岛新区发展规划》中提出：“加快建设舟山港综合保税区，条件成熟时探索建立自由贸易园区和自由港区。”这是整个规划中最大的突破和亮点，确定了舟山实施“三步走”的自由贸易区发展战略，也是小平同志“在中国内地再建几个”的伟大构想在舟山的新实践。

综合保税区、自由贸易区及自由港区。保税区的名称解释。上世纪90年代初，时任上海市的就远瞩：对内叫保税区，对外叫Free-Trade Zone（自由贸易区）。内外有别，保税区的英文翻译Free-Trade Zone在第一次全国保税区工作大会天津会议后确立。保税区经历了保税港区和综合保税区三个阶段，是迈向自由贸易区的出发点，在诞生之初，国家就已明其确发展方向就是自由贸易区。

目前，有两种概念的自由贸易区：一种是WTO界定的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FTA），另一种是自由贸易园区（Free Trade Zone，FTZ），两者的内涵不同。前者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通过达成某种协定或条约取消相互之间的关税和与关税具有同等效力的其他措施的国际经济一体化组织，是一个广义区域联盟性概念，如“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TPP）就属于FTA的一种。后者是指某一国家或地区境内设立的实行优惠税收和特殊监管的小块特定区域，1973年国际海关理事会将定义为:“一主权国家的部分领土,在这部分领土内运入的任何货物就进口关税及其他各税而言,被认为在关境以外,并免于实施惯常的海关监管制度。”FTZ的国际规范是《关于简化和协调海关业务制度的国际公约》(简称《京都公约》)。舟山将来要实现的是属于第二种的自由贸易园区（FTZ），即一个国家（单独关税区）内部设立的、有隔离、置于海关管辖之外的、实行自由贸易的特殊经济区域。

保税区是一种初级的自由贸易园区。保税区具有“三税三免”的特征：“三税”指保税、退税、免税；“三免”指免许可证、免配 额管理、免付汇核销。因而，具有贸易自由、货币自由和货物进出自由，这三个自由是保税区的“压舱石”。保税区的核心是：境外入区保税，区外入区退税，区内出区征税，区内免征和消费税等。在立法层次上，保税区大多由地方通过的保税区管理条例。在海关监管上，保税区仍属于“境内关内”。

自由贸易园区拥有比保税区更多的功能特征，更大的开放度和更高的法律管理体系。具有五个特征：“隔离封闭”的管理特征、“高度开放”的功能特征、“免税保税”的特征和“境内关外”的区域特征。具有五大功能：国际贸易、出口加工、物流分拨、商品展示以及金融服务。自由贸易园区核心宗旨就是通过放松管制，加快人员往来、货物进出、资金流动、信息传递的速度，在要素资源资源如人员、资金、技术等的快速流动与组合中，产生巨大的经济社会效益，从而充分发挥“先行、示范、辐射、带动”作用。1984 年，联合国贸发会议的报告进一步对自由贸易区的内涵等作了进一步的规范。我国设立自由贸易区首先要参照这些国际规范内容制定规范，即法律体系和管理体系。在海关监管上，自由贸易区应由“境内关内”真正走向“境外关外”，享有更大的开放度。

在自由贸易园区的基础上，范围与开放度进一步扩大，把整个城市功能与港口功能、物流功能、自由贸易功能融为一体，这就是自由港区。具体体现就是以下四个自由：一是贸易自由：无贸易，实行彻底的自由贸易制度。即：进出口贸易不设置管制、不设置关税壁垒、进出口手续极为简单。二是运输自由：货物装卸自由，免海关手续，船员可自由登岸，区内居民及境外人员进出便捷，并与世界大多数国家互免签证。三是投资自由：实行最宽松的自由企业制度，即自由进入及经营制度。企业进入和经营门槛低，不征收资本、股息税、利息税、销售税。对投资者实行居民待遇制度。四是金融自由：外汇自由兑换，资金自由转移和经营。目前，世界上有完全自由港的、新加坡，发展历史悠久的汉堡、鹿特丹自由港区，以及世界上最大的自由港区迪拜等自由港区。

《规划》中的大礼包，即综保区、自由贸易园区和自由港区不仅要照单全收，而且要尽快变为舟山的现实。这三者一脉相承，如同一首主题曲的三个乐章，是自由贸易区理论的三种不同实现形式，都统一于舟山对外开放的生动实践中。

变“三步走”为“两步跑”。舟山发展自由贸易区的理论设计是按照“三步走”的发展路径。第一步是基础，即先建设好舟山港综合保税区，把加快综保区建设作为舟山对外开放的突破点，为向自由贸易园区发展积累经验和准备条件。第二步是关键，即向自由贸易园区发展，自由贸易园区是综保区的扩大和升级，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第三步是飞跃，指明了整个群岛新区的终极目标，就是走向自由港区。 

综保区要尽快完成一二期的封关运作，尽快形成一套完整的、领先的、赋有舟山特色的特殊监管区运作机制和管理体系。要义在于制度创新，建章立制、完善法规要高于经济发展，尽快为第二步走提供思想准备、制度准备和人才准备。综保区是舟山整个自由贸易区发展展略的起点和基础，事关全局。

舟山自由贸易园区建设承前启后。自由贸易园区是“三步走”战略的第二步，是整个战略的关键，既是第一步走的实施目标，也是第三步走的基础。

对舟山而言，走太慢，三步太长，等不起慢不得，机遇稍纵即逝。“时间表”可以自己定，“路线图”可以自己走。要寻求走非常规之路，把前两步并着一步走，变三步走为两步快跑。对《规划》“条件成熟时”这句话应保持高度的清醒，深刻领悟其内涵，实际上是设置了一种准入资格和实现时间的双重标准。舟山的有利条件：一是国家大力支持，省市高度重视，举全省之力建设新区，抓住机遇乘势而上。国家最先赋予舟山优先探索向自由贸易园区和自由港区发展。二是舟山可以学习借鉴国内外成熟自由贸易区的发展经验，可以后来居上。不利的条件是国内竞争加剧。经过保税区、出口加工区、保税港区、综合保税区的前四个阶段的发展，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深圳保税区这些条件成熟的区域将率先向自由贸易园区发展。   

目前，中国还没有出现自由贸易园区。自由贸易园区的设立也没有经济总量的门槛，发展的软环境更为重要。综保区的经济总量要上台阶尚需时日，但软环境可以借鉴学习，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舟山是后来者，发展自由贸易园区方面要争取成为领先者，必须同时谋划、同时建设综保区和自由贸易园区，第一步与第二步同时走。

舟山力争在建党百年的时候，不仅要实现两个翻番的目标，而且要同步实现综保区和自由贸易园区的发展目标。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由于舟山自由贸易园区的设立，万家渔火与万类企业必将在群岛新区同竟自由，交相辉映。

舟山真正的目标是建设自由港区。前两步走都只是手段。舟山只有最后走向自由港区，整个《浙江舟山群岛新区发展规划》的最终目的才算达到。届时，舟山在中国自由贸易园区发展的竞争中才真正脱颖而出，笑到最后。自由港区是以整个中国为参照的，战略意义更大。未来能够升级和达到自由港区这个层次的，除外，中国未来估计只有1-2个。所以，第三步走向自由港区才是舟山最艰难、最惊险的一跳。 

舟山要成为直接与世界对话的地方，自由港区将成为舟山经典与永恒的对白。

集聚起实现“舟山梦”的舟山力量。走向自由港区就是“舟山梦”，舟山的未来将与自由港区相伴相随。国家对自由贸易区发展战略也有一个认识和探索过程。舟山要先行先试，提供经验。

一要坚持不干预的发展理念。舟山应学习百年如一日，实行完全不干预主义。一张蓝图绘到底，矢志不渝实行贸易自由、企业经营自由、金融运作自由、人员进出自由、信息开发自由。不干预应成为舟山群岛新区制定所有的基石。

二是把“离岸”作为舟山自由贸易区发展战略的灵魂。“离岸”相对于“在岸”而存在，核心体现在两个“相对”，一是在经济社会范领域建立一个相对于国内的管理体系、价值体系和法律体系，二是建立一个相对于企业生产总部的利于贸易、金融、物流运作的宽松、自由的经营环境。李克强总理说：“行政力量很难替代市场，我们倒不如专心创造好环境，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作用。”舟山自由贸易区要加快离岸贸易、离岸金融、离岸外包等的发展。不仅要比国内其他地方优越，而且同际一些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如新加坡、相比也毫不逊色，成为与国际接轨、按国际惯例运作，离世界最近的地方。

三是加快舟山自由贸易园区理论体系的研究。成立由、海关、政研室、综保区等部门人员组成的联合研究小组或自贸区研究中心。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前提下，思想，开动脑筋，研究与制定自由贸易区的经济体系：产业、贸易、财税、海关监管。再进一步研究制定适合国际惯例的自由贸易法律体系。自由港区要求国家赋予舟山更大的支持，特别是人员进出自由方面，涉及国家的外交、出入境管理等方面。

四是加快海关监管与外汇管理制度改革。海关监管是自由贸易区能否成功运作的关键。实现自由贸易园区的难点是其定位上的“境内关外”与监管上的“境内关内”的矛盾，要义是突破现行海关法律的制度藩篱。现行的《保税港区外汇管理条例》也不适应贸易自由与货币自由的发展要求。自由贸易区发展战略是对现行管理改革的呐喊而不是无声的叹息。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改革一切不适合自由贸易区发展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创新一切不适合自由港区发展的管理制度和价值观念，这需要勇气和智慧。

五是加快舟山自由贸易园区的功能设置和空间布局。一方面，要只争朝夕承接国家赋予自由贸易园区的各项，推进功能落地。另一方面，要提前谋划，进行自由贸易园区的功能设置和空间布局。自由贸易园区不再是一个有围网隔离的地理区域，而是表现为由一系列具有贸易自由等功能区域构成的空间组合。舟山有条件承接自由贸易园区和功能的企业和地方，都要积极进行功能设置和空间布局，尽快把自由贸易区发展的基因植入舟山体内。自由港区只有自然围网，更偏重自由贸易内涵的发展，包括一切自由贸易区的元素和要素的排列组合，价值观念的重塑升华以及功能的创新驱动。舟山空港应预留发展规划，自由港区离不开国际枢纽空港的支撑。

舟山一夜听春雨，新区明朝自由园。愿一切自由贸易园区的元素基因，一切利于自由贸易园区建设的资源要素，都能在舟山的天空上化作绵绵春雨，洒落在海岛的每一寸土地上。

（宁波梅山岛开发建设管委会挂职干部：卫扬中）下载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