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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在路上》有感
2025-10-05 23:05:18 责编:小OO
文档
电子科学与技术学院 2007160153 黎国威

                                读《在路上》有感

《在路上》是杰克•凯鲁亚克的第二部小说,是多年前凯鲁亚克本人为主要代表,并称为“垮掉的”那一代最清晰、最重要的表述。

  1957年,美国作家杰克•凯鲁亚克发表了小说《在路上》,这部小说后来被视作所谓“垮掉的一代”的精神宣言书。一群美国青年,漫无目的地漂泊在美国大地上。他们过着一种脱离了惯常轨道的生活,酗酒、吸毒、四处流浪。他们介乎流氓与圣徒、浪荡子与朝圣者之间。没有信念的信念,就是他们的宗教。在西方古典文化走向黄昏的背景下,这些文化游离分子在路上投下的长长的身影,则是对古代东方哲人和游方僧的片面模仿。主人公迪安•莫里亚蒂半夜三更喝得烂醉,在街头喊出了他们的困惑和质问:“人类啊,你的道路是什么样的呢?无外乎是圣童的道路,疯子的道路,虚无漂渺的道路,闲扯淡的道路,随你怎么样的道路。”这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现代主义风格的哈姆雷特式的质问。“垮掉的一代”游走在路上,只有行走,没有目标,混合着颓废与反叛的双重精神,构成了二战后一代人的精神特质。

  《在路上》的出版,在当时的美国乃至西方世界,都是一个重大的精神事件。当时的中国人并没有机会了解这一事件。在这一年,中国人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况且,“在路上”有什么值得可说的呢?《我们走在大路上》,就是那个时代的中国人的精神宣言。尽管都在道路上行走,但后者是阳关道,前者是独木桥,彼此泾渭分明。

  事实上,在几年之后,《在路上》就有了中文节译本,译者署为石荣,1962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不过,这个译本是作为内部发行的“黄皮书”中的一种,只有极少数人能读到。这一阅读禁忌,让广大中国民众失去了一个了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腐朽没落的机会,并很可能因此而缺乏抵御西方没落的“文化病毒”之感染的免疫力。此后的情况的确证实了这一点。

  经过“”高潮时期的混乱,一些内部发行的“黄皮书”流落到民间,其中就包括《在路上》。一批经历过“”造反运动的年轻人,以炽烈的热情秘密传阅着这些“黄皮书”。据当事人回忆,他们甚至手抄了这部几十万字的作品。尽管流传的范围并不大,仅限于北京、上海知青群体中的少部分人,但引发的精神裂变的力量却是难以估量的。一些人被书中那些被禁锢的思想和情感所蛊惑。时为知青的芒克、彭刚等人在看了《在路上》后,甚至模仿着离开知青点,去四处流浪。当然,他们很快穷途末路,不得不求助于当地警方,才得以返回。这些人当中的一部分,日后成为中国当代文化史上的重要角色,如北岛、多多、芒克、赵振先等“今天派”群体。

  对于1970年代初的这些知青来说,“在路上”,显然并不是当时主流观念中的那种被组织起来的集体行走,也不是在某种狂热信念驱使下的“”大串联,而是一种对惯常道路的偏离和叛逃,是行走在漫无目的的迷途中的怅惘和游移,还混杂着一丝朦胧的希望、一种漂渺的诱惑和冲动。但他们还称不上是“垮掉的一代”,而更像是“迷惘的一代”。

  “”结束后,官方媒体也发现了年轻一代人对于人生道路的焦虑。一场关于“人生之路”的大讨论由是展开。1980年,《中国青年》杂志上发表一篇署名“潘晓”的“读者来信”,标题为“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当信仰的虚热退烧之后,年轻一代精神虚脱,已经无力上路。这些被信念的道路抛弃的孤儿,在歧路上啜泣。主流文化对《在路上》式的精神难题的积极回应,是将青年规劝到国家经济建设的“新长征”大道上,鼓励他们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晨读,在“画着大问号”的小道上勤奋工作,借此建立起新的理想主义价值体系和乐观主义人生态度。但也依然有人不爱在人群拥挤的路上行走。

  崔健的摇滚乐是北岛所吟唱的“在路上”的主题在1980年代的回响。“脚下的地在走,身边的水在流”(《一无所有》),“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假行僧》),“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这种散漫的和毫无希望的行走,无助而又无望的宿命感,成为一代人的精神状态的缩影。他们才是1980年代中国的“垮掉的一代”。

  1990年代,《在路上》又出了两种版本,1990年漓江出版社出版的陶跃庆、何晓丽译本,1998年漓江出版社出版的文楚安译本。据称,后者为全译本。我们终于得以完整地一览凯鲁亚克这部名作的全貌。然而,与此同时,“在路上”精神经过了1990年代“小资”式的柔性化之后,开始变得亲善起来。这一代人的精神时尚,既不是垮掉和堕落,也不是浪漫和希望,而是混合了波希米亚和布尔乔亚两种文化精神的所谓“背囊族”的文化消费。他们也将《在路上》奉为精神教科书。“背囊族”行走在康庄大道上,既不是无望的自我放逐,也不是愤怒的精神叛逃,更不是未知的心灵历险。相反,它成为一种时尚,一种结合了旅游、健身、休闲等诸多时尚元素的流行运动。道路成为一种时尚消费品,被“背囊族”的捷足所消费。

1970年代生人组成的麦田守望者乐队,其精神毕竟是塞林格和凯鲁亚克的混合物,另一方面,其演唱风格则像是崔健和“小虎队”的媾合。一首《在路上》听上去就是对崔健的柔软化模仿。从精神柔软化的层面上讲,“背囊族”一代人的生存状态看上去像是“在路上”,而也有人将其本质描述为“在床上”。过一种舒适、慵懒、安全的“床上”生活的同时,又渴望有某种冒险刺激。“在路上”只是其在有安全保障前提下的惯常生活的一次小小的越轨,是为自己百无聊赖的日子准备的一份鲜美的调味品。总体上说来,称得上是一次有益于身心的愉快旅程。小资歌手许巍的专辑《在路上……》,唱出了这种慵懒中的几分忧郁的情绪。

  不过,这些歌手的“在路上”主题,虽然损失了“垮掉的一代”的那种痛苦的反叛精神,但尚且保持某种“在路上”的外表,那种茫茫然无所事事的漂泊感。另一种“在路上”却把这种漂泊感也抛弃了,在路上成为追名逐利的奔忙。2006年,电视台的“赢在中国”真人选秀节目的主题歌,名字就叫《在路上》。歌手刘欢以其嘹亮的歌喉唱道:“那一天/我不得已上路/为不安分的心/为自尊的生存/为自我的证明/路上的辛酸已融进我的眼睛/心灵的困境已化作我的坚定/在路上 用我心灵的呼声/在路上 只为伴着我的人/在路上 是我生命的远行/在路上 只为温暖我的人/温暖我的人”。这种温情脉脉和循循善诱的励志辞令,包含着成功与财富的郑重承诺。被这种承诺所鼓舞,追逐名利的人们匆匆上路,投入到一场“在路上”的表演当中。在刘欢的清越歌声里,精神的伤痛被成功的承诺所治愈,“在路上”的内在焦虑和撕裂感被修复。表演者实际上是在听从表演和成功的诱惑和召唤,但在表面上装成一副“无为在歧路”的表情,并为自己的姿态所感动。于是,“在路上”不再是一曲无奈和焦虑的哀歌,而变成了一幕热烈的享乐主义的精神喜剧。

  2007年,当人们开始纪念《在路上》发表50周年的时候,回望半个世纪以来《在路上》所引导的蜿蜒曲折的精神小径,应该是饶有兴味的事情。作为这个纪念的前奏,上海译文出版社在2006年10月推出了由著名翻译家王永年先生翻译的《在路上》的中文新译本。据称,该出版社还有出版“杰克•凯鲁亚克作品系列”的计划。这些出版计划,当然会在读者中引起某种反响。然而,当我们穿过半个世纪的光影变幻而瞩目当下的路标,《在路上》的精神之旅似乎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些纪念也将成为一个时代的精神葬礼上的时尚狂欢。

《在路上》50年了,凯鲁亚克如果健在,也85岁高龄了。可是他依然很年轻,而年轻的我们似乎早已衰老。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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