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京市五台花园为例
倪天璐,邵祁峰
(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江苏南京 210093)
摘要:我国当前城市居住社区认同感的缺失日益严重,这违背了和谐社区建设的目标要求,通过
对普遍现象的研究探讨和个案的实证考察,分析了社区环境是如何对社区认同感营造产生影响的,并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对策及建议。
关键词:社区环境;社区认同感;空间尺度;社区文脉;邻里中图分类号:C912.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5092(2007)03-0027-05收稿日期:2007-02-11
作者简介:倪天璐(1987-),女,江苏盐城人,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在读,研究方向:社区研究。
当前,在我国大力推进城市化之际,城市居住社区的规划建设也处于空前高涨时期。但在这一过程中出现了一味贪大求洋,竟相搞展示性的社区景观工程等问题,从而导致居民心理认同空间与地域空间的非重合、邻里观念的缺失、社会公共道德标准下降等影响社会和谐发展、人民安定生活的因素。鉴于此,分析城市居住社区环境对居民认同感形成的原因、影响显得尤为重要,提出合理化改进方案,对社区建设和发展进行科学的规划,将对社区居住环境的改善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社区环境与社区认同感
置身于城市之中,我们会发现一切居住行为都已被组织在一系列不同层次的居民区、街道以及类似宿舍般的空间载体之中,这样组织起来的居住空间单元就是社区。城市居住社区是指通过居住的分离和聚合过程所形成的具有特定性质的地域空间,它同时又是一个生活于其间的居民的
心理认同空间[1]
。
和所有其它空间一样,社区也拥有其自身的环境,社区环境应当是社区景观环境和人际环境的总和,这两方面分别对应着社区固有的基础景观、功能设施和社区里的居住者,也可以理解为客观外在因素与主观人为因素的相辅相成。社区中的街巷、绿地、公共活动场所、住宅本身以及住宅前后相邻的空间等都是社区景观环境的构成因
子,社区里的居住者、工作管理人员以及之间的相互关系则是人际环境的主要构成因子。可以看到,前者是后者的背景和基础,是后者物质能量的供应源;同时后者的良好状况也是前者得以体现其价值的途径。显而易见,前者自然、社会属性显著,而后者人文、行为心理特征明显。只有两者的共同完善,才是一个理想的社区环境。而如果达到这样的一种理想的社区环境状态,大多数情况下就会产生社区认同感。
在谈到社区认同感之前,不得不说明一下另一个概念:邻里。“邻里”这一概念正式被提出,是在20世纪20年代末,邻里代表的是“一种大于单体住宅而小于整个城市的可识别的尺度,一种和住宅及其服务设施相关的特定功能,以及作为
子系统的一种结构”[2]
。居民是邻里的主体。社区认同感是一种建立在人们对其生活环境、生活方式以及相应的符号系统的共同理解的基础之上形成的邻里关系,当人们对某一区域,某一方式,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时,邻里的边界也就形成了,一个好的社区环境所能发挥的功效也在于此。
良好社区环境的价值侧重体现在对社区的整体服务功能以及为社区公共人群提供和谐生活与健康发展的条件之上。其中社区景观、建筑环境在同一社区中应具备整体关联性、连续和谐性和空间承载性,这些性质的表现在于社区文脉的传
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二○○七年第三期
首先,广义的文脉是一个很大的概念,比如城市的文脉,指的是与城市的内在本质相关联的,一切决定城市的产生、发展及城市形态的显性或隐性的东西。文化传统、人、建筑、景观都可以是文脉。而这里所谈的社区文脉是相对狭义的,特指社区范围内显示其关联性和连续性的一些显性或隐性的因子,比如社区中的一条林荫道,街道拐角处的一家咖啡厅等,这些都是长久以来影响居民生活行为的环境因素,它们的作用是持续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长期居住在此的人已经对诸如此类的一些环境因素产生了心理认同感,人际环境有了健康和谐发展的良好前提,社区认同感逐步形成。其次,社区景观、建筑环境的空间尺度决定了社区环境的空间承载性,宜人的、以人为本的空间尺度是最有利于营造社区认同感的。人际环境的健康发展离不开各种景观环境因素的合理布局与宜人设计[3]。
二、社区环境影响营造社区认同感的原因分析
1、社区景观环境缺乏“以人为本”的理念
现今许多小区的形态模式忽视人居文化,社区景观环境不宜人,空间尺度营造缺乏“以人为本”的理念,较大程度上是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所提出的所谓“等级化的树形结构”的缩影———居住空间被机械地分解为住宅、道路、服务设施、绿地等一系列子系统,根据等级层层分解,逐级缩小。人们的心理认同空间建立在这种等级划分的基础之上,所以即使人为圈定了小区的范围,冠以统一的名称,也很难形成统一的心理认同空间。非亲属关系的邻里之间缺少交流与沟通,当人们进行交往时所运用的符号系统出现不一致时,居民们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没有共同语言”,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互不信任”[4]。
因外界环境的不良影响(包括景观环境的污染、压抑,空间尺度的失调,和谐人际环境的缺失等),将使社区范围内人群的整体免疫力下降以及身体健康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这本质上是一种恐慌心理引发的延伸效应。居民在对自身安全担忧的同时也增加了对其它社区居民的不信任感,社区安全风险因此增加,社区认同感在此条件下也就无从谈起。
五台花园地处南京中心城区,是一个由上世纪90年代初建造的小区扩建而成的,扩建部分大多为小高层,二期住宅楼为32、28层的高层建筑。
较早所建的片区中道路较宽,平直且空旷,多用于临时停车与机动车道。楼与楼之间的可进入性空间划分比较刻板,以铁栅栏围合。小区道路上闲走散步的人很少,多是神色匆匆的行人,景观设计也较单一。社区周围有大约一人高的树篱环绕,并在围墙内部种上了高度一致的景观树,圈定了小区的范围,与外界分离,形成较隐秘的空间,让住区居民产生一种安全感、“家园”归属感。五台花园这种将社区内外界模糊化,避免生硬墙体分隔的做法显得很明智,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社区环境,但这样根本上并没有脱离“等级化的树形结构”,因为其毕竟是一种强制手段,是快速营建的产物,没有时间的积累,没有文脉历史的基础,居民对此也没有明显的好感。
2、社区文脉忽视基础与延续性
文脉是保持社区生命力的重要基础。一个只有华丽外表、没有历史底蕴的“终极状态”空间,是不会聚集人气的。一个社区倘若可以寻求连续、和谐、秩序统一的文脉基础,使居民对其产生心理上的依赖与信任,心理认同空间与地域空间因此重合,文脉得将以保护,从而展现出一种和谐、美好的面貌。
目前许多小区开发求新求异,追求另类,却忽视了居民的主观感受,这样缺乏共同点,差别巨大的建筑形态会在起初引起新鲜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楼与楼之间的居民会不自觉地产生隔膜感,甚至在同一社区产生排斥感。相反,开发商可以通过对个体居住地域的统一装饰使之个性化来反映占有者与地域的同一性,以物化的表征为媒介,求得心理的认同[5]。
这一点五台花园则做得较好:社区内单体建筑的形式、材料、装饰、色彩、细部特征、维护程度等保持了连续性与一致性。这些统一的标记,构成了一个主题单元,使居住社区能够从繁杂的城市景观中突显出来,带有鲜明的自我特色,有助于人们迅速地对其居住区域加以识别和确认。
笔者考察了五台花园的空间处理和景观规划,其富有人情的设计值得现今许多社区借鉴。
五台花园内借用地形坡度的变化,设置了一些假山亲水的造景。结合自然,合理地利用高差变化营造小区高低错落的空间肌理,动中取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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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提供舒适的游憩场地。同时采用组团绿地的设计原则,面积不大,靠近住宅,服务半径小,使用率高,不同的功能区域中间以绿化或小路隔离,互不干扰,各得其所,为居民提供一个安全、方便、舒适的游憩环境和社会交往场所,尤其受老人和儿童的欢迎。蜿蜒幽静的小径旁还配有富含创意的石凳,供行人休息。人们可以在自己家的周围享受清幽的环境,增强对地域空间的认知与关注,减少潜在的戒备感。笔者在五台花园还发现一些有利于培养居民心理认同空间的社区学校、茶社等活动场所。这样的活动平台,让居民有了走到一起交流的“理由”,使得闲暇时间不仅仅用在自己的私有空间里活动。便民的公共设施为居民提供交往、互助的空间,通过这样的交流消除陌生感与隔膜感,增强认同感与归属感。
3、社区管理模式有待改善
现今社区大都由物业公司集中承包管理,每户按月缴纳物业费,表面上这种以金钱交换而来的安全保障较为可靠,但事实并非如此,人们似乎根本忽视物管的存在,以个人微薄的力量小心谨慎地维护其拥有空间的安全。
五台花园里一、二、三层住户大多都装有防盗窗,甚至五楼以上还有安装,尽管物业巡逻人员很多,入口处保安对进出人员把关也较严,但是居民心中仍然产生了不安全感,而过去传统的社区,在地域上甚至不会有明显的界线范围,但由于生活在同一“单位”,居民的地域认同空间与心理认同空间范围重合,人们的眼睛成为潜在的“安全保障”,陌生的非本社区居民会被一眼认出———这是一种“自主管理”模式,即居住社区的组织、管理者来自于居民。这样的社区环境必将促使社区居民有意识的发挥其对社区的责任感,我们称这种责任感为自发责任感。居民无需花费钱财用于安装防盗窗,雇用保安、管理人员巡逻等,生活成本自然下降,反之,则经济负担相对提高。物业管理、保安模式实际上是在个体家庭之间筑起了隔膜,社区的运作不是通过直接的邻里接触得以完成,而是由物业公司承担起了原本居民的自发行为,居民以货币交换“安全”,转变成“他人管理”模式,势必导致社区运作缺乏普通人际交流,社区景观环境利用率降低。
4、居住主体社会阶层的趋同性
在住宅商品化实施以后,不同收入阶层的家庭通过“房价”的过滤作用在居住模式和居住区位上形成了明显的分化。出现同一社会阶层在相同空间聚居,不同阶层居住空间上分异的现象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这样的社区中景观环境已不是社区认同感形成的主导因素。大量中低收入者的居住环境不容乐观,他们的小区没有大片的草地,没有高档的休闲场所,但社区认同感却得到了良好的发育,居住生活以和睦邻里的形式进行着,产生了对其它阶层与社会环境的强烈抵触情绪。有着豪华景观设施和高档生活休闲场所的中产阶级及富人的社区,却突显出很多社区认同感危机,居住生活通常是用金钱维持物业的运作来组织进行的。
上述两种状况的产生有着其固有的原因:社会阶层与财富的差异。似乎低收入阶层更需要这样的认同感支撑他们的日常行为,而富有阶层首先是出于对自己的财产安全考虑而不会过多地融入社区公共生活;其次是他们有经济能力支付起因丧失认同感而增多的生活开支。两级分异不利于社区认同感的健康发展,两种状况最终都将导致不和谐的社会问题产生。
五台花园地处南京中心地区,房价昂贵,因受到物业管理,无法细致调查居民的性质构成。根据笔者所观察小区内私家车数量、品牌以及向保安询问的结果判断,社区居民大多为白领阶层或工作人员,少部分较早所建的居民楼为某行政单位的福利分房,故居民的组成相对单一,即高收入知识分子阶层。由于他们能够从较大的范围内获得更为丰富的资源,所以对居住社区资源的依赖比较小,对居住社区认同感的建立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大多专注于个人空间而对社区心理认同空间的维护无暇问津。出于安全性、私密性等多方面原因,居住社区通过各种人为手段对个人空间进行区隔,这使得个人对其居住空间的认同只能局限于家庭户牖之内,“邻里”这一家庭和社区之间的媒介的缺失,使人们的交往、共同心理空间的营建和维护缺少了必要的载体,导致人们在从家庭直接进入社区的过程中,因无法维持“连续性感受”而无所适从。故五台花园的居民很难形成较高的认同感,居民大部分时间仅在与自己相关的空间内活动,则彼此形同陌人,很少有共同语言。
5、社区公共道德标准下降
社区是一个微观的以居住为主体的社会整体,同样存在伦理与道德标准,社区公共道德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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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与人之间行为规范与素养的一种体现,也是人与社区景观、建筑等公共环境之间的关系的延伸。社区环境质量水平的低下成为了道德素养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由于缺乏“共同家园”的观念,居民或许很少关心身边的社区环境,甚至对损害社区环境的行为听之任之或放纵自身社区道德底线,这样的情况反过来打击了社区居民的安全心理,让社区认同感更是无从谈起,这实际上是一种互相反馈的关系。
三、改善社区环境、增强社区认同感的对策与建议
1、改善社区基础设施,创建宜人生活环境
宜人的空间尺度能提升居民对人居环境和生活条件的满意程度,居民对社区生活条件的满意度是影响社区认同感产生的主要原因。作为居民生活的主要区域,社区不仅是居住的地方,而应该包含着更深一层的含义,即人性化空间的设计表现。在设计社区基础设施条件时,应以现代社会生活和人为根本出发点,在尊重人的精神沉淀和深层结构的基础上,创造出更适合于人的行为及心理需求的空间环境,包括行为上的方便性、生理上的舒适性及心理上的认同感等。
首先,对居住社区住宅建筑本体的营建。住宅对个体家庭来说是一个个的围合空间,而对于外部公共活动区域来说则是空间的分割体,由此产生了相邻住宅楼之间的开放空间。对于住宅本身,应在色彩、居住功能、形体尺度以及采光上尽量为使用者的实际使用考虑,而对于其分割的开放空间,要做到既不拥挤压抑,也不空旷孤立,为公共设施的建设预留适宜的尺度,同时要做到建筑密度与人口密度相适应。其次,居住区道路景观也是整个居住区景观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造园中所谓的“路从景生,景随路走”,在居住区道路景观设计中也是如此。宜人的道路尺度不仅充分做到了空间景观序列的连续性与关联性,而且为使用者创造了交流活动的场所。第三,绿地景观的营造。适当的绿化是改善建筑微气候环境的有效的生态因素,适量的开放绿地是孩子和年轻人向往的场所,也为居住者同自然接触提供了亲近的途径。最后是社区中环境、建筑小品的营建,精致的路边石凳、优美的水池喷泉、小巧的凉亭以及优雅的咖啡屋等,都为社区增添了温馨与亲切感。由此看出,改善社区基础设施条件,创建宜人生活环境是营造社区认同感的物质前提与客观基础。
2、营造独特的居住文化,营建良好人文氛围
社区独特的居住文化应当是社区健康和谐发展的精神所在,是通过长时期的演变而形成的一种为居住者所共识的意识形态。对外表现为该社区独特的精神面貌,对内表现为相对统一的文化素养与行为准则观念。营造社区居住文化首先要有一个准确清晰的文化定位,使人们对所处的居住文化有一定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追求“以人为本”的情感居住文化。其实这也是社区文脉的一种提升,有形的物质实体与无形的意识形态在独特的居住文化层面上达到了统一,继而进一步得到不断的关联与延续,形成了居住文化无处不在的良好氛围,人际环境在此愈发融洽和谐。房地产开发商在对居住小区的设计中,应当注重对文化元素的发掘,而不应将社区建设为庞大的住宅机器,追求居住文化与自然文化的和谐发展,有利于将来社区认同感的形成。
3、提倡社区居民社会阶层多样化,提升社区融和度
在居住区开放过程中,应当有意识的建设能容纳不同社会阶层的住宅区,比如将别墅、高档公寓楼以及普通公寓楼分块设计在同一居住范围内,同时配有宜人的社区景观环境,未来形成的人际环境必将是一个综合型的大融合。低收入者可以就近为高收入者提供服务(比如钟点服务)以增加收入,高收入者因此也得到便利,并且通过与不同阶层人群的接触,彼此间逐步产生相互依赖关系,进而演变成一种生活上的信任,社区居住者之间已不再是彼此的个体,而是具有较高融合度的良好人际环境。社区融合度的提升必然会增强居民的社区认同感。
4、积极组织社区活动,提高居民参与程度
社区人际环境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各种社区活动的开展,居民对社区活动的参与程度是影响社区认同感形成的主要因素之一,居民对社区活动的参与越多,社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也就越强。社区活动应同时具备生活娱乐性和利益均衡性,活动内容可以涉及到多方面,比如健身、旅游、共同兴趣的培养以及知识文化的传授等。其组织形式可以是社区管理层受大多数居民委托操办,也可以是社区居民自发组织,其它居民自愿参与,还可以是联合第三方共同承办。成功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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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不仅是人际环境健康发展的平台,也是增强社区认同感的有效途径。
5、改进社区管理模式,培养社区凝聚力
居住区的管理、物业在某种意义上决定着社区的运行状况和效率。管理单位始终与物业及周围的居民与环境处在交流、沟通之中,这种交流、沟通是否科学、合理、顺畅,决定了管理的成效,因此,管理者需正确运用公关与社交手段,坚持“以人为本”思想,协调对内、对外关系。在社区管理工作中,可以加大公众参与程度,以培养居民对社区的责任感,进一步增强彼此邻里间的信任,让居民在心理上产生亲切感与安全感,培养起社区的凝聚力。
四、结语
随着中国居住商品化改革的深入,构建和谐居住模式势在必行,良好的社区环境符合大众的居住要求,有利于社会稳定健康发展。社区环境成为社区认同感的主导因素已在各方面得到认可,营建未来理想居住社区的趋势成为一种必然。本文通过探讨社区环境和社区认同感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以客观社区景观环境和主观人际环境的改善为基础,坚持“以人为本”的居住理念,来谋求一种建设理想居住模式的可行性途径,来促进我国住宅区建设、运作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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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vi ronment Constructi on i n Co mmun ity I dentity
———Set the W uTai Garden as Exa mp le
N I Tian2lu,SHAO Q i2feng
(Depart m ent of U rban and Regi onal Planning Nanjing University,J iangsu Nanjing 210093,China)
Abstract:The l oss of community identity in urban residential districts becomes more and more seri ous which vi olates the goals and require ments of constructing har moni ous communities.This article surveys s pecific cases and overall phenomena,and analy2 zes the effect of community envir on ment on community identity,then p r oposes certain suggesti ons and res oluti ons,which can ben2 efit further community envir on mental p lanning and design.
Keywords:community envir on ment;community identity;s patial scale;community context;neighborh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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