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树生施慧洪

［内容提要］金融的本质问题涉及到金融结构论、金融生态论、内生金融理论等内容，对它的正确认识有利于总结国内外理论与实践，深化对农村金融创新方面的认识，更好地设计改革举措，把握改革进程。

［关键词］金融本质农村金融创新

中图分类号：咫３２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７６３６（２００９）０１—００５５一０５

农村金融改革３０年，取得了丰硕的成绩。但是，农村金融供给无法满足农村金融需求的局面并没有根本改变，农村金融仍然是农村经济发展的瓶颈之一。本文从辩证法普遍联系的角度考察农村金融的本质，由此探讨农村金融创新的思路和对策。

一、金融本质的重新认识

国内外农村金融理论研究有多个视角，如信息不对称理论、委托代理理论、干预理论等。改革实践主要集中在农村信用社改革、农业保险、小额信贷、民间金融合法化等范畴。农村金融变革，走的是“机构路径”之路。这一路径有两个重要特征：一是农村金融制度的每一次变动，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农村金融机构的调整来进行的；二是机构的调整基本上属于一种自上而下的强制性行为。中国农业银行的几起几落、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的设立、农村合作基金会的取消、农村信用社从最初的合作组织到国有中国农业银行的基层机构，再到与中国农业银行“脱钩”恢复合作性质，乃至２００３年６月的新一轮改革，其实都显示出了这两大特征。

现在，有必要从金融本质的理论角度来研究我国的农村金融改革问题。

１．金融本质的认知。金融首先是一种信用活动，这种活动的本质是金融工具的交易，它作为金融的核心而存在。金融工具交易需要制度与技术的支持，这构成金融运行的基础。所以，金融总是与经济、法律、人文等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马克思主义认为，金融业的利润一定要小于产业利润，行为金融则从心理学、社会学等角度来探讨资本市场的运行规律。国内对金融本质的探讨，曾康霖（２００１）从“剩余索取权”的角度来看，认为进入市场的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１２—２０

作者简介：李树生首都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教授，金融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市经济学总会理事，北京市国际金融学会常务理事，北京市高校学术创新团队带头人。北京．１０００７０；

施慧洪首都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经济学博士。

◇经济与管理研究（２００９年第１期）Ｉ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ｎ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ａｎｄ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主体’，包括企业、个人、，其金融活动的目的绝不仅是调剂货币资金的余缺，而是为了求得资产的流动性、安全性和盈利性的最佳组合。“剩余索取权”强调了金融主体的动机。白钦先（２００１）从资源的角度提出了金融资源论，认为金融是一种重要的社会资源。

对金融本质的认知，首先，金融工具层次；其次，金融机构，即专门以金融工具的经营或管理为业务的机构；再次，金融功能，亦即由于金融工具的交易以及金融机构的活动而对整个社会经济所带来的功效；最后，金融的边缘问题，它包括发行金融工具的机构的财务问题、金融管理机构的金融、国际金融问题等。我们要认知金融本质，力求避免农村金融改革中唯金融机构改革的局限性。

２．金融生态论。金融生态就是指金融业运行的外部环境。央行副行长苏宁把金融生态归纳为经济环境、法制环境、市场环境、信用环境和制度环境等。具体来看，央行主要关注的是企业破产中金融债权保护和金融机构破产、贷款欺诈以及相关的会计准则、征信体系、中介机构的公信力等问题。人民银行曾不止一次地表示，国有银行多年来累积的不良资产，２０％由自身经营管理不善导致，８０％是由形形色色的外部干预所致。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生态评级从经济发展、司法公正、干预状况、金融部门、企业竞争、社会诚信、金融合规性、社保体系等十个方面评价各地的总体金融生态环境。建立良好的金融生态是我国金融发展的重要推动力，这拓宽了“金融机构改革式”的改革方案。

３．内生金融理论。内生金融指微观金融主体在一国经济与文化的内层机制下自发形成相应的金融制度，通常完备的金融激励、创新、约束机制是内生金融进化的重要动力。农村数量巨大的微型金融，包括第一类农村信用社、农村合作银行；第二类农村社区性融资组织、民间集资、金融合会和私人钱庄；第三类高利贷、金融投机诈骗等违法犯罪的金融活动。其中，农村信用合作社一度成为准官僚组织，效率低下，第二类金融创新欲望强烈，微观激励较为强劲，第三类金融通常是我们打击的对象。内生金融理论强调民营金融的发展，强调改革的渐近性。农村金融发展要适时推出新的举措，一篮子比较有效。另外，超前的未必能取得预期效果，改革成效取决于主客观条件。再者，要通过试点来发现农村金融的实际矛盾，找到化解农村金融主要矛盾的主要理论和方法。

４．金融结构理论。金融体系的基本结构包括以市场为主的直接融资体系、以银行为主的间接融资体系、风险投资体系、衍生金融体系，一个完善的金融结构需要四方面的市场均衡发展。但金融结构的发展要遵循一定的规律，信贷市场发展好了，证券市场才可能较健康地发展，此后才有风险投资市场与衍生金融市场的发展。如违反这个规律，过早、过度地发展衍生金融市场，必然爆发严重的金融危机。早期，肖、麦金龙、戈德斯密斯等提出金融相关率、Ｍ，／ＧＤＰ、Ｍ，／ＧＤＰ等等比率。他们针对发展中国家金融发展提出了利率、汇率自由化、配套改革等观点，但是东南亚、墨西哥、巴西等国金融自由化改革的挫折，却证明了金融自由化的局限性。目前，我国广大农村还不具备大规模发展直接融资的条件，发展以信贷为主的间接融资是主要市场方向，兼顾直接金融市场的发展。

５．关于金融资产增长的指数化与农业增长的非指数化的矛盾的理论。我们在研究农村金融资产增长规律与农业增长规律时发现了一个有意义的现象，就是农业生产率增长与金融资产数量增长的不匹配。货币存在银行，银行要支付利息。假设年利息率是ｒ，银行除了扣除贷款呆坏账、人员工资等管理费用之外，每年要能向存款客户支付利息ｒ，由于货币的时间效应，银行资产数量每年大约以（１４－ｒ）的速度递增着。可是，农业生产率和农业收入却无法对应指数模式增长。在农业生产技术突破的前提下，农业生产率表现出增长的非连续性，这种农业生产率增长与银行资产数量的增长率的不匹配，使传统农业难以支撑信贷产业的发展。为什么只有到了资本主义时期，银行才能大量诞生和发展呢？主要原因就是农业生产率增长的非指数化。

农村金融主要增长点在于工业化，比如农产品深加工，以及规模农业。

６．西方农村金融的新发展观。西方农村金融最新理论进展包括：第一，的作用（Ｇｅｅｔｈａ和Ｍｅｙｅｒ，２００５）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营造农村金融公平竞争的环境；二是提供农村金融基础设施和信息系统；三是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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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经济

有利于农村金融市场功能发挥的管理组织。第二，优先发展三大战略（Ｖｅｇａ和Ｃｌａｕｄｉｏ，２００３）。一是营造有利于农村金融发展的环境，包括宏观经济稳定、消除对农村部门的历史偏见、财政增加对农村基础设施的投入；－－是加强有利于农村金融发展的法律法规建设；三是培养微观金融机构的经营管理能力，使这些机构能够在需求驱动下适时提供信贷、储蓄、保险等各种金融产品。第三，多途径扩大金融服务。一是补贴社区基础设施投资，以帮助农村人口增加资产和技能；－－是发展社会中介组织，以促进社团或合作组织的形成和社会资本的积累；三是培训相关人员，提高其技术技能与经营管理能力；四是改进服务，支持商业开发等（Ｓｔｅｅｌ和Ｃｈａｒｉｔｏｎｅｎｋｏ，２００３）。

二、农村金融的主要理论和实践创新

我国农村金融创新自２０００年以来，越来越趋近现实的要求，解决农村金融信贷难的思路日渐清晰。

１．创新农地金融制度。我国农村金融改革先后运用了国内外相关理论，但效果不明显。主要原因就是以抵押、信用评估等为手段的信用风险管理在农村难以实现，缺少合法的、合格的抵押品。十七届三中全会规定的农村土地使用权抵押制度必将启动和完善我国的农地金融制度。美国、日本、德国等都有完善的农地金融制度。

２．开展农业保险业务。农业保险、农业科技和农村金融是现代农业发展的三大支柱。在地方支持下，加强了农业保险试点工作，如生猪保险、农作物保险等。我国还成立了农业保险公司，拓展商业保险公司的农业保险业务。但是，在农村开展农村保险事业是否可持续，答案还处在试点、探索过程中。不少地方推动的农业保险在坚持两三年后，往往就销声匿迹了。其中，农业保险能否能够满足农民的真实需求，财务是否可持续，是农业保险发展能否成功的关键。

３．科学制定农村产业，发展农村经济。农村现代养殖业、现代加工业的发展需要调动地方、企业、农户、科研机构等主体的积极性，需要一定的产业聚集。农村中不乏能人，以扶助能人为基础，以扶持龙头企业发展为依托，盘活农村资源，农村经济发展才有保障。新二轮农村经济发展，我们要做到：第一，增加农村公品供给，奠定农村经济发展基础；第二，加速农村生产要素流动，改善生产要素质量；第三，壮大农村市场经济主体，激发农村经济发展活力。农村公共品供给应该由和省级财政出资，而不要采取集资形式。集资使基础设施建设完毕时，老百姓手上已经没有余钱了，投资的乘数效应无法实现。

４．推动民间金融合法化，促进金融优化。２００３年之前，我国对民间金融一直采取。一是基于金融风险考虑；二是对非正规金融监控需要高昂的监督成本；三是农村非正规金融会对正规金融形成冲击。２００６年１２月２０日之后，只贷不存组织、乡镇银行、资金互助社等农村金融主体的新设给地下民间金融合法化的希望，但是民间金融曝光、合法化，经营存贷款业务，还需要双方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近期，国有商业银行入股微型金融机构，为微型金融提供大量的ＡＴＭ、电子金融服务、资金供应服务等，又利用了微型金融利率较高、员工激励灵活等优势，实现微型金融与大型金融的互补互助。微型金融在本地市场自主竞争，大型金融机构择优扶持，建立了金融优化的通道。

５．信用增强模式多样化，改善企业贷款环境。由于贷款需要担保，一些非常有前景的项目，如草莓加工项目、葡萄冷冻库项目、金银花提取绿色饮料项目等，往往拿不到贷款，大好的投资机会被白白浪费。除了将来的农村金融制度，信用增强模式主要有：（１）出面完善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促进社会信用评价体系建设已是很迫切的事。（２）联保模式。充分利用农业产业化、专业化生产过程中形成的一系列基地组织、中介组织、龙头企业、合作协会等具有共同区域、共同利益、共同产业特征的经济组织，构成联保机制分散风险。（３）依托龙头企业模式。这有利于扩展农业规模，减少贷款风险。农村金融（信贷）需求的主体分为贫困型农户、维持型农户、市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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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农村企业、龙头企业＋基地＋农户五类①，龙头企业＋基地＋农户模式最有优势。（４）省统借统还模式。省与当地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省分行开展信用合作模式，县、乡两级财政各自将偿贷资金和风险准备金分年度列入财政预算。（５）孟加拉国乡村银行模式。其一，“整贷零还、小组模式、随机回访”等一系列风险防范措施，在无需抵押和担保的情况下，保证了资金的安全性。乡村银行将５个贷款户划分为１个小组。小组成员之间对贷款进行内部评估，互相鼓励、互相监督。正是这种内生性的激励机制替代了抵押担保制度，成为乡村银行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其二，“小组＋中心＋银行工作人员”的信贷制度在某种程度上解决了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如孟加拉国乡村银行的某一个成员村民在一次会议期间正式提出贷款申请。其三，全面的培训计划进一步降低了信贷风险，对借款者提供技术指导和技术培训也增加了信贷项目的成功率。其四，较高的信贷利率。这使银行员工获得较高的工资收入，增强激励，也使农户珍惜使用宝贵的金融资源。

三、金融本质观对农村金融创新的启示

目前，农村金融的主要矛盾是有效需求与有效供给的错位。有两种疗法，一是“西医疗法”，主要通过农信社的现有渠道增加农村信贷供给。一是中医疗法，信用增强模式多样化，增加信贷的同时强化信用风险管理。

１．注重培训，强化为农服务思想。资料显示，农村合作金融机构本科学历的员工比例不到１％，这反映了农村金融从业人员文化素质的缺乏。但是，对于农村金融机构成员来说，特别是对于小额信贷业务，学历不是主要障碍。那些一心为农民服务、盼望农民致富的员工，即使没有什么文化，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２０世纪５０、６０年代时，我国农信社信贷员走村串户，为农民送种子、送幼畜，贷款与生产资料结合的方式十分有效。２０世纪８０年代，我国专家在考察泰国的农村金融工作经验时，发现他们送种子、送幼畜等做法其实来源于中国２０世纪５０、６０年代。农村金融，如果缺少全心全意为农民服务的思想，骑在农民头上，则无论员工是什么文化水平，都是很难成功的。加强对农村金融人员的综合培训，提高为农服务的综合技能。组建为农服务的ｒＩ＇网络和组织网络，使农民能够方便、及时、低成本地得到有偿服务，从而扩大金融成长空间。

２．加强法制建设，保障农村金融债权。金融属于上层建筑，《破产法》、《合同法》、《担保法》都影响到农村金融活动。此外，我国要应尽快健全《农业投资法》、《农村金融服务促进法》、《民间借贷管理法》等涉农法律，为金融支持新农村建设提供法律保障机制。此外，农村金融法制宣传、立法、执法方面都有待改进和提高。对于农村来说，判例法特别适合农民目前的知识水平状况，同时加强农村金融司法研究，建立案例库等，十分有意义。

３．摸索微型金融机制，破解农村信贷难题。金融市场失灵主要表现在自然垄断、外部效应、信息不对称等方面。其一，微型金融在局部范围内打破自然垄断，消除信息不对称具有重要优势。农村里微型金融组织的发育和成长，好比在贫瘠的土地上虽然不能种水稻（水土条件好，好比城市金融），但可以种高粱。对于小额信贷，刘明康认为要简化农村信贷程序，双人审批即可，短、频、快，以便提高时效性。其二，对小额信贷要单独考核，以提高业务员积极性。其三，要建立公用的信用数据库，公布违约者信息。其四，对农村信贷员进行业务培训。其五，对农贷建立专门的考核机制，与员工利益挂钩②。国外微型金融比较著名的有孟加拉国的格莱明乡村银行（ＧＲＡＭＥＥＮＢＡＮＫ），印尼的人民银行小额信贷部（Ｂｍ—ｕＤ）以及玻利维亚的阳光银行（ＢＡＮＣＯＳＯＬ）。它们成功的关键是机构的运作与该区域需求、文化、制度、法律环境的匹配，以使该机构可以达到盈利水平。

４．农村金融主体多功能化，降低农村金融交易成本。农村金融机构除了为农民提供“资金借贷”、“支付结

囝①参见焦兵＜基于农户金融需求特点的农村金融发展模式＞，＜求索＞，２００６年第９期。

②刘明康：《财经＞。２００７年第５期。

农业经济

算”等金融服务外，还应当有产业结构调整指导、技术支持、信息服务等功能。农村金融要整合信贷、技术、商家、企业、农户等各种因素，帮助降低金融风险。正是由于农村政治、文化、经济发育的滞后，农村金融若主导农村发展，就必须“越界”，“多管闲事”，主动承担相关责任，以降低金融交易成本。为了降低交易成本，农村金融可以利用选举、放电影、开大会等村民集会的机会，拓展金融业务。

５．积极进行农村金融市场建设，营造良好环境。我国城市回馈农村的国家战略已经确立，农村土地使用权转让市场形成已经有了法律依据，这预示着我国农村金融市场的发展面临机遇。建立在土地权转让基础上的股票、信托、债券、租赁等业务可以得到发展，我们要摸索农村金融市场建设的成功经验，不能无所作为。

６．农业利息补贴基本失效，重新设计科学的激励机制。在农村利息补贴的运作过程中，大量的贷款被寻租，理论上的受益对象基本上得不到贷款。利益集团不愿拿高利率，而真正需要资金的农民是愿拿高利率的。这样，如果小额信贷的利率较高，较高的利率就把寻租行为给剔除了，这种激励机制才是农村所需要的。对于那些需要资金的农民，最主要的是资金的可获得性，而不是所获得资金的成本。财政补贴转为对小额信贷机构提供补贴，针对小额信贷的笔数，按照一定比例提供补贴。这样，可以拓展微型金融机构发展小额信贷的积极性，并摸索控制风险的经验。此时，国家给予微型机构的补贴，相当于信用保险，调动了微型金融机构的积极性。

７．不要过分强调农村金融的作用，要按农村经济规律办事。农村金融发展受到的因素较多，许多条件是逐渐改善的。如果不顾客观条件，过分增加农村金融的信用，必然会出现农村金融泡沫。比如说，由于地方出售土地获得收益的动力，各地广泛开展的开发区建设存在过多过滥的情况。如果此时农地金融过分跟进，往往导致大量呆坏账。农村金融要与“农村城市化、农民市民化、农业现代化、农业非农化”等农村进程相结合。在三元经济现实条件下，大型城市、城市群是带动农村发展的根本经济力量。而强调农村城镇化，农村资源向城镇集中，反而可能会导致大量的投资浪费。农民向中型、大型城市转移，城市构建功能区，农业规模经营或者发展现代高科技农业或者发展农业加工业，农村金融跟进这些进程，才可能成功。如果没有这个高度，农村金融就会违背经济规律，而且会走弯路。

８．搞好乡村治理，改善农村金融环境。良好的乡村治理是乡村金融良好发展的政治基础。选举模式上，我们宜废除乡镇直选，兴起县级直选。县级推选县级地方行政的模式，以及乡镇直选模式，由于选举人数不多，选举容易被操纵。我国南方乡镇普遍存在家族势力，乡镇直选会出现家族势力控制基层的局面。县级直选则可以成功避免贿选的顽疾。乡镇政权机构作为县级政权的派出机构，应积极推动金融产品和担保方式的创新。比如，推动林权改革，农村金融部门就可以与林业部门互动，发展林权抵押贷款，形成新的担保方式；引导新农村建设，农村金融部门就可以与新村办、基层等组织互动，开展农民住房贷款，满足农民建房资金需求；等等。

参考文献：

［１］．金融的本质及其演进［Ｊ］．浙江金融，２００７（１）．

［２］李永辉．金融体系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和基于美国的实证研究［Ｄ］．博士论文，２００８（５）．

［３］聂峰，许文新．从日本农协发展看我国农村金融改革［Ｊ］．农业经济，２００８（１）．

［４］黄文胜，陶建平，邢慧茹．盂加拉国乡村银行对农村金融实践的启示［Ｊ］．世界农业，２００７（１０）．

［５］卞志村，毛泽盛．农村金融发展的范式转变及对新农村建设的启示［Ｊ］．经济社会比较，２００７（５）．

［６］李喜梅．一种新范式：金融功能观对中国农村金融研究的适用性探讨［Ｊ］．金融理论与实践，２００８（３）．

责任编辑：肖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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