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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轼黄州时期的散文
2025-10-04 21:59:32 责编:小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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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轼黄州时期的散文

摘要:“乌台诗案”是苏轼人生的重要转折点,是苏轼人生经历和文学创作的黄金时期,由此,苏轼进入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进入了一个新的美学等级,他的诗文创作也渐渐走向成熟,并达到顶峰。本文以苏轼在黄州期间的散文创作为研究对象,从三个阶段探寻苏轼的思想感情变化脉络,力求透过文字呈现一个命运坎坷、主体意识强烈和生活情趣化的苏轼。

关键词:苏轼,黄州,散文,旷达,平淡

苏轼的一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乌台诗案对于苏轼的仕途人生而言是一个低潮,但却是其散文创作生涯中的一个重要转折。其实苏轼后期诗文创作之所以能够达到顶峰,多半要归功于“乌台诗案”。因为仕途的不得意和死里逃生的残酷现实,使苏轼走出了宦海朝堂,将自己的精神世界更多的寄托于佛法禅意、青山秀水之中,回归了自我的纯净和空灵。

以乌台诗案为界,苏轼的散文在创作风格上有着明显的差异。苏轼由当初的“奋厉有当世志”、“致君尧舜”,转变为“聊从造物游”的艺术人生。诗案前,诗人嫉恶如仇,如遇有,便“如蝇在台,吐之乃已”。他指责积贫积弱的朝廷,他渴望“致君尧舜”,然而“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诗案后,当苏轼的脚步踏上黄州的时候,就预示着他的诗文风格与入狱前大不相同。尽管苏轼在黄州居住的时间只有四年多一点,但黄州的谪贬生活,使苏拭远离政坛,从具体的政治倾轧、争斗和哀伤中摆 脱出来,重新认识社会,重新评价人生的意义。从此,他讽刺的苛酷,笔锋的尖锐,以及紧张与愤怒,全部消失,代之而出现的,则是一种光辉温暖、亲切和蔼的和谐,醇甜而成熟,透彻而深入,透露出一种珠玉含晕敛而不发的才华气质。所以当苏轼邀游赤壁之时,面对“江上之清风与山问之明月”,发出了“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的深刻感叹。  

从苏轼散文创作的阶段性来看,黄州散文是他的辉煌时期。较之黄州以前的散文,这一时期的散文如前后《赤壁赋》中的旷逸情怀读之令人情思渺渺;《记承天寺夜游》中“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的空灵超然;《记游定惠院》则可以看出作者的怡然情怀;再如《书雪》中的民胞物与的胸襟;《二红饭》中不屈于生活压力的人格自信;《书田》中的知命达观的心胸;《书赠何圣可》中的诙谐幽默;《书砚》中的“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的人生态度等等,这些文章,全面揭露了苏轼洒脱旷怡的襟怀。而《答李端叔书》更是明确指明了苏轼文艺思想从外在社会关怀向人情人生关怀演变的历程。对以前外在的为官、为事而作文进行了反思。“自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不为人识。” 抛弃尘俗与外在名利,回到真实,回到真我,苏轼以这种人生的认识和体验“为喜”。在那劫后余生的四年零两个月的贬滴生涯里,苏轼正是以超于一切穷通祸福的旷达襟怀,将黄州时期清雅的生活内容、睿智的思想情感和深的生活哲理引入散文中,才情勃发而佳作频出。

以下我们从三个阶段来考察苏轼的黄州散文。

一、苦恼、压抑与自嘲

——从寓居定惠寺到躬耕东坡

苏轼初到黄州,居无定所,经济拮据,处境艰难,因而心情也起伏不定,复杂多变。他从监狱里走来,死里逃生,带着一个极小的官职,实际上是一个流放罪犯的身份。他很疲倦,也很狼狈,萧条的黄州没有给他预备任何住所,他只得在一所寺庙中住下。四周一片静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他的苦闷无人倾诉。

于是他自嘲:“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他“寓居定惠寺之东”时,看到“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士人不知贵也”,免不了发出“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的感叹。而当他触目萧瑟之景后,他又伤感地诉说“鹳鹤来何处,号鸣满夕阳。”鹳鹤的哀鸣一点点地融人了滴血的残阳,这又何曾不是作者心灵的折射呢?

情绪上的起伏不定,表现了他思想的苦闷,因而这一时期的散文创作大多以书信为主。如《答秦太虚书》、《答言上人书》、《与王定国》、《与王元直》、《与李公择》……此外还作了一些题画诗、题画文,如《书蒲永升画后》,替别人作一些传记,如《方山子传》、《石氏画苑记》等等。从这些散文中可以看出,苏轼的困顿、苦闷、谨慎,小心。心态如秋的他在给密友的信中说“仆罪大责轻,谪居以来,杜门念咎而已。平生亲识,亦断往还,理故宜尔。而释老数公,乃复千里致辞问,情义之厚,有加于平日。以此知道德高风,果在世外也。” 据有关资料记载:元丰三年(1080年),苏轼曾借天庆观道士堂,冬至后坐了整整49天。

但他又试图冲破郁结于心中的阴霾,舒展自己的个性,不时迸发出一两句哲思妙语。他在《答李瑞书》中说“谪居无事,默白观省,回视三十年来所为,多其病矣。”“足下所见皆故我,非真我也。” 

在《方山子传》和《石氏书苑记》中:滑稽幽默而急公好义识虑甚远的石康伯,甘于贫困、隐居山中的侠士方山子都是他所钦慕的人物。再从他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参禅悟道的散文式的文字记录中我们可以看出,他这时期的佛老思想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些都表明他的思想与散文创作都在向“思无邪”的方向迈进,如果说他在经历了思想苦闷情感郁结的第一阶段后,个性与心灵有所释放的话,那么《临皋闲题》中“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便是作者的金石之音。

苏轼毕竟是苏轼,在苦难生活中仍然能够苦中作乐,文章中也不乏积极开朗的一面。《答秦太虚书》就是这一时期较为典型的一篇散文,他给秦观看了一下他自己的食谱:有醇酽的村酒,数量丰富的柑桔、柿子、一尺多长的山芋、北方风味的羊肉,而猪、牛、獐、鹿竟然和泥土一样不值钱。鱼蟹简直是白拿!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看就看。黄州官府里的厨师一个个都是作酒做菜的好手!他自己也觉得未免吹嘘了点,所以对秦观说“展读至此,想见掀髯一笑也”。在上文刚刚说完“痛自节省”后,下文便如此津津乐道,如果不是作者达观的生活态度和他敢于放下士大夫的清高架子与百姓打成一片,恐怕也是写不出这样的文字来的。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在散文创作中的体现吧。

在《与李公择》这封信中,他一反常态,反过来劝说宽慰自己的李常说:“吾侪虽老且穷,而道理贯心肝,志义填骨髓,真须谈笑死生之际,若见仆穷困便相于邑则与不学道者大不相远矣”。字里行间散发着大彻大悟后的一股豪迈之气。他如果没有用拂尘拭去身上世俗的勇气,没有修养到“物我两忘,身心皆空”的境界,是很难写出这样的文字来的。这些文字虽然不能与《赤壁赋》相提并论,但其去留无意的胸怀也令人钦慕不已。

二、求索,超越与放达

——从筑雪堂到后《赤壁赋》

苏东坡不仅将内心的郁结苦闷诉诸山水,而且借一般的山川景色表达了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生哲理,这也是他究天问地,苦苦求索的结果。当他与客泛舟于赤壁之下,饱览“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景色之际,禁不住诵起“明月之诗、窈窕之章”,不禁唱起“桂棹兮兰桨,望美人兮天一方”来表明心迹。接着借箫声吹出“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悲音和客人指陈历史、吊古伤今的情绪,转向对宇宙人生的阐释。从“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哀叹到“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的幻想,这是他理念升华的过程,从遥远的历史与眼前的景色中概括出“变”与“不变”的哲理。以此作为精神的寄托,从而扩展为一种处世观念,使文章主题透过江山景色深入到了深奥的理性思考之中:世间万物都在“变”与“不变”之中,短暂的人生也是如此,到底哪些东西是瞬息万变、永不复存的?哪些是百代之后而万古长青的呢?作者心中自有答案:“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从思想上看,前《赤壁赋》本身就是一个探究真理的过程;从艺术上看,通过写景记物,抒情辩理做到了诗情画意与哲理的完善统一。作者的抑郁与不快在大自然的对话中得到了解脱。走出了心灵的阴霾,这其实也是东坡先生个性的张扬。

作者这时完全洗去了蒙在身上的尘埃,回复到了起初的自我。他这种执着于美好理想、不断追求真理的精神及其抒解心中苦闷并加以高超表现的艺术手段,使其前后《赤壁赋》有了很高的审美价值,人们喜欢的不是忧谗畏讥的苏东坡,也不是惴惴不安的苏东坡,更不是黯然神伤的苏东坡。而是在生活中与在文学作品中一样率真、风趣、大智大慧、个性张扬的苏东坡。

第一阶段的两年时间,苏轼大多数时间花在迁居、念经诵道上,花在了为《易》经作传、为《论语》作注上,还没有摆脱乌台诗案的阴影。然而,两年后的他,不仅逐渐习惯了本地的生活,与三教九流相处甚为融洽,而且也更加懂得了生活,从物质、精神两个面进行提高。他喝汤药、向弟弟讨教养生之法,写写有关修身养性的文章,他这时已经大彻大悟。知道世上有些事不是个人能预测、控制或改变得了的。与其悲悲戚戚,不如开开心心。他既食肉,作《猪肉颂》,大讲猪肉的烹饪法,又到寺庙里诵经,以摆脱尘世的烦恼。他今年携妓出游,明年又潜心拜佛。有诗为证:“前年开阁放柳枝,今朝洗心归佛祖”。他还与下层百姓中的郭药师、马书生、古先生等交游甚好。而他思想上也更多地倾向于平民化。学问对于他,已经不是炫耀的资本或求官的敲门砖,而是内心真情真性的流露。

在历来为人称道的后《赤壁赋》中,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攀登悬崖的描写:履巉岩,披蒙首、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鹤之老巢,俯冯夷之幽宫。这种描写显然是对朝廷政局之艰险和个人探索精神的暗示,对于这么深刻的内容,能这样信笔拈来的人恐怕寥寥无几,而那“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云涌”的描写,更是对自己澎湃的心潮、激荡的思想的隐喻,接下来“悄然而悲,肃然而恐”以至于不得不“反而登舟,听其所止而休焉”的叙述则是作者面对严酷现实无可奈何的一种心理表现,篇末对“戛然耳鸣”的孤鹤的刻画,以及梦中孤鹤化道、猛然惊悟的描写与前《赤壁赋》中“飘飘乎遗世,羽化而登仙”的比喻相辉映,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照千古。可以说,在宋代的散文中创作中,很少有人能像苏轼这样把一个人复杂多变、亦梦亦真的精神世界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也许正是苏轼凭借自己的博学多才、对佛老的深入研究以及开朗乐观的生活态度。才使得他能如此高水平地把士大夫普遍存在的仕与隐的矛盾、怀才不遇的凄凉,表现得如此美丽的。

三、洒脱、旷逸与佛道

——从《记承天寺夜游》到《记游定慧院》,情感的归于平淡与思想个性在散文中了无痕迹的表现。

作者写文章除了对“意”的强调之外,就是对“平淡”的追求了。他最崇拜的是陶潜。他曾作词云“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身!”现在我们来打量一下来黄州已经三年多,年龄将近50岁的东坡居士,不难发现,“乌台诗案”的影子在他脸上很难找到了,他心灰意冷过,但更多的是泰然处之,乐呵呵地。而这时对他最好的形容词就是他对弟弟说的话“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这也是苏东坡在黄州参禅拜佛潜心老庄的之果。以前他写过《超然亭记》,其实这时,他才真正的超然了。

《记承天寺夜游》标志着作者黄州时期散文达到的最高境界。在这篇类似日记的随笔中仅83个字,却写得空灵透明、神韵十足。看似毫不经意,实则字字透着一股灵气一股禅意。他将个人心灵的释放与禅思秒理糅合成了一幅泼墨写意画,能使人感受到景物之秀美之空明,触及到作者跳动的脉搏,但却无法说清楚究竟妙在何处。也许这就是作者散文臻于最高境界的奥妙所在。

如“积水空明”这个隐喻写的就是月色,作者的生花妙笔定格了黄州土地上那个一派清虚静谧、空明缥缈的月夜。用“藻荇交错”喻月下竹柏之影。作者的新颖之处在于隐喻先声夺人造成一种庭院积水的错觉,进而写澄清的水中交错的倒影。正当读者有扑朔迷离之感时,作者用笔轻轻带出“盖竹柏影也”使人顿悟。苏轼在自己坎坷的命运中表现了旷达的襟怀,写出了对人生意义的哲学问答:“何处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我们不妨说,这一片月色,就是作者此时的心境,而最后一句话,如世外高人之妙语,醍醐灌顶,洗却读者许多尘埃。

而《记游定慧院》亦“醉卧小板阁上”的适意之态,听悲风晓月铮铮然的琴声之姿,无不给人一种“非人间”的悠远平和之味。一次,“客尚欲饮,而邓忽兴尽,乃径归”,更是魏晋风度在北宋的重现。一言蔽之,作者这时无论在思想上、生活上,还是在艺术上都达到了一种返朴归真、平淡悠远的境界。

循着苏轼思想感情变化的脉络,即经历了“苦恼、压抑与自嘲——求索,超越与放达——洒脱、旷逸与佛道”三个阶段,我们就会看到苏轼在逆境中曾经历样的苦闷和挣扎,也就更加欣赏他超脱苦闷后的乐观与旷达,从而学会像他那样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苦难、迎接挑战,用智慧去化解人生矛盾,用审美的眼光看生活,使我们的人生更具光彩。

参考文献:

1、林语堂 《苏东坡传》 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

2、刘乃昌 《苏轼散文选集》 上海古籍出版社,l998年

3、徐中玉 《苏东坡文集导读》 巴蜀书社,1990年

4、苏轼 《苏东坡全集》 中国书店出版,1986年

5、苏轼 《苏轼文集》 中华书局,1986年

6、周洋 《试析庄子对苏轼散文的影响》 2008年8月第27卷

7、杨胜宽 《苏轼书体散文析论》 2009年19月第24卷第10期

8、王晓冬 《苏轼游记散文风格浅论》2001年3月第15卷第1期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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