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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文学中_竹_意象探析
2025-10-04 09:42:01 责编:小OO
文档
作家杂志WriterMagazine2009No.2古典文学新探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竹以其特有的风格品位,成为文人情感关照的对象,也是文人审美价值的一个集中体现,给予了中华民族集体无意识铭刻的印记,深刻而富有暗示性,李约瑟博士曾经称东亚文明是“竹子文明”。

竹成为一种文化的载体与文人的喜竹风习是分不开的,而文人喜竹风气又与竹的品位风格紧密相连。西晋初年,以“竹林七贤”为代表的放浪形骸、避世高蹈之士,真正地将不屈节流俗的真姿亮节赋予竹,后世也就有人遂以竹林之游为隐士代称。东晋后,竹文化更随着文人南下而弥漫江表。《世说新语·任诞》载名士王徽之暂寄人宅,便令种竹,称“何可一日无此君!”《世说新语·简傲》还说他过吴中某士大夫家,主人知他将至,便洒扫相迎,谁想他直接到竹下,讽哮良久。失望的主人还期待他相晤,可他竟要离去,主人只好令左右闭门,他这才留下来,尽欢而去。

这两段记载几乎全为《晋书》本传转录,是当时文人与竹的关系极致化了的一个缩影。学者亦称:“竹为道教信仰中,被特别喜爱的植物,奉道者常喜欢这种竹,或选择竹作为的处所,大概华林修竹也是啸的住地。”在南朝的地主庄园中,竹成了不可或缺的既实用又愉情冶性的必需佳品,士大夫人格在竹文化的熏陶下益愈形成。六朝文人凡有高情雅兴者几乎都与竹结下了难解之缘。此与世风崇尚人格青美、社会隐逸氛围浓郁有关。

东晋戴逵《闲游赋》谓山林之客“寄心松竹”,孙绰《兰亭诗》言“莺语吟修竹”,王羲之《答许询诗》中也称在“寄畅山水阴”时“历落松竹松”。颇有文人情趣的梁武帝也对竹高看一眼,《陈书·沈众传》载,沈约的孙子沈众曾与谢景同时召见于文德殿,帝令众为《竹赋》,赋成,奏,帝善之,手敕答曰:“卿文体翩翩,可谓无忝尔祖。”而晋戴凯之还特意做了号称世界上最早的植物专谱的《竹谱》。《南史·袁粲传》载其负才尚气,爱好虚远,“独步园林,诗酒有适。……啸咏自得,主人出,语笑款然”。《北史·文苑传》载明克让曾为朱异所命,咏堂边修竹,揽笔辄成,卒章曰“非君多爱赏,谁贵此贞心”,亦以竹比人,足见竹之蒙尊见赏的程度。《北史·魏收传》也载其“除帝兄子广平王赞开府从事中郎,收不敢辞,乃为《庭竹赋》,以致己意”。赋竹之作丛至并起。像前文提到谢眺的两首诗,前诗借颂竹不畏严寒、忠贞荫池之性,表现诗人坚贞不屈、忠心不二的情操。

唐代文人对于竹更是青睐有加,咏竹则赋予竹以更广泛的人格意义。陈子昂《修竹篇》还在与六朝咏竹相类似,岑

参《范公丛竹歌》则对友人种竹,赏竹及竹的成长过程的描写,溶注了竹映衬下的主人人格节操的称颂:“守节偏凌御史霜,虚心原比郎官笔。”超出了人格对应的单一化。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载唐玄宗高论:太液池岸有竹十丛,牙未尝相离,密密如栽也。帝因与诸王闲步于竹间,帝谓诸王曰:“人世父子兄弟,尚有离心离异,此竹宗本不相疏,人有小不贰心生离间之意,睹此可以为鉴。”诸王皆唯唯,帝呼为“竹义”。

因而竹由此焕发了群体伦理象征的蕴涵,元结《丐论》明确为“里无君子,则与松竹为友”;杜甫的《苦竹》:“清晨止亭下,独爱此幽篁。”作者在此把诗中苦竹视为地位卑微而清高坚定者的形象加以歌颂,表层看是赞竹、爱竹,深层看则在颂人、自赏,竹与人、苦竹之性与寒士之情融为一体,契合无垠。白居易《养竹记》亦总结道:“竹似贤,何哉?竹本固,固以树德,君子见其本,则思善建不拔者。竹性直,直以立身;君子则见其性,则思中立不倚者。竹心空,空以体道;君子见其心,则思应用虚受者。竹节贞,贞以立志;君子见其节,则思砥砺名行,夷险一致者。夫如是,故君子人多树之为庭实焉。”孟郊《婵娟篇》将花、竹、妓、月并列为“四婵娟”;刘岩夫《植竹记》赋予竹“刚”、“忠”“义”、“谦”、“贤”、“德”诸多品格。

韦庄的《新栽竹》:“寂寞阶前见此君,绕栏吟罢却沾巾。异乡流露谁相识,唯有从篁似主人。”诗人流落他乡,漂泊寂寞之情涌上心头,无处觅知音,无法遣哀愁,无人诉衷情,只有那常见常伴的竹篁,仿佛是旧时故人,似解得诗人黍离之悲,能消除诗人心中块垒。竹与诗人亲密无间,竹完全被情感化、主体化了。正如张九龄在《答陈拾遗赠竹簪》中所说:“与君尚此志,因物复知心。”人情与物理得以融合与统一。这就使竹文化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竹意象多层文化意蕴,是文人雅文化不断传播与增饰的结果,其最突出的文化意蕴是表示文人那伟岸高拔、清尚不变的气节和仪态风范。《左传·成公十五年》引古书言:“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汉制太守赴郡剖竹为二:一留,一给郡守,“节”成为臣下忠于职守的符号象征。《说文解字·竹部》留下了观念根深的印记:“节,竹约也”,意谓竹节之处有规范约束,因而“节”随着士之主体意识增强,引申为名节、气节、志节等多种的内涵。陆机《演连珠》咏“烈士赴节于当年”,“穷愈达,故凌宵之节历”,“漂之威,不能降西山之节”;谢灵运《过宁始墅》咏“剖竹守沧海”,鲍照《拟古八首》

中国古典文学中“竹”意象探析韦蝶青摘要竹文化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这与其具有的特殊的文化品位紧密相关。本文从竹文化“发端流传”、“与文人关系”、“文化意蕴”、“文化建构”四个方面进行探讨,试图挖掘竹在中国古典文化中的多重内涵。

关键词:竹文化发端流传文人化文化意蕴文化建构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

第旬136古典文学新探作家杂志WriterMagazine2009No.2

言“汉虏方未和,边城屡翻复。留我一白羽,将以分符竹”;至元稹《新竹》则咏“惟有团团节,坚贞大小同”。

《说文解字·竹部》称“竹,冬生草也”,看出了竹在万木萧索时傲寒而立的风采。于是下层文人要以竹之情上自慰,居官朝隐乃至充隐者,也要以竹标榜甘于清淡。官至相位的张九龄《和黄们卢侍御咏竹》即有“高节人相重,虚心世所知”。这开启了竹文化的多层意蕴。

1、以“竹”表示对官场的厌恶,对归隐生活的憧憬及对故乡的向往。《永嘉郡记》有载,乐城张某,隐居颐志,家有苦竹数千顷,在竹中为屋,常居其中。王右军闻而造之,他逃避竹中不与相见,一郡号为“竹中高士”,此为竹文化积淀影响,又扩散了自竹林七贤而来隐逸文化在竹上的印记。曾为皎然《诗式》卷二誉为高标的左思《招隐诗》有句“峭青葱间,竹柏得其真”;而杜牧的《栽竹》亦言摆脱俗累“萧骚寒雨夜,敲晚风时。故国何年到?尘冠(官位)挂一枝”,深刻反映了作者的心态。

2、以“竹”标明典雅孤傲的神韵雅致与品格情趣。唐司空图《二十四诗品》特以“坐中修士,左右修竹”来阐明“典雅”的风格意境。大诗人杜甫《佳人》写“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亦以“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作结。当然,这种孤高自傲典雅风致已不只是文学作品中的审美追求,已同上述第一点联系起来,成为文人人生追求的高标。竹林七贤的竹林之游倡扬此风,李白等人的“竹溪六逸”也随形附上。

3、以“竹”来渲染幽僻凄清的环境氛围,与上相联系,旨在说明主体人内心的淡泊与个性的清高。《九歌·山鬼》就有“余处幽篁(竹林)终不见天”,自此“清”、“凉”、“冷”等常与人感触神经相连的字眼常与竹伴随,如王维的名句《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中的“隔篁竹,闻水声……”也有此意蕴。

4、以“竹”含蓄地表达相思怀远、执着柔韧的男女情肠。刘禹锡诗《潇湘神二首》曰:“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琴怨,潇湘深夜月明时。”爱情追求与人在世间几乎一切美好的理想追求有着内在相通性,而女性爱情与男性文人仕途失意,见弃于世又极为相通,因而极大地丰富了竹文化的多层意蕴。

竹文化与文人的关系是与竹文化的人格意义分不开的,正是由于竹所具有的一些特殊的品质,才使竹与文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从而使竹文化打上了中国古典文化特有的印记。

竹文化的审美文化效应,不仅得力于其意蕴的丰富性,还在于其反应内容的多层次上,这就多方位地建构了中国文人的审美情趣。

竹与音乐关系相当密切。许多传统的乐器如笛、萧、笙等均为竹制。甲骨文“龠”,即竹制乐器,据说是排萧的前身。《世本·制作篇》载:“女娲作笙簧,笙,生也,象物贯地而生。”其暗示着类似乎竹那样种族繁衍。殷周时代已有竹制乐器如竽、筑、篪、籁、笛、筝等等。人所共知的《诗经·小雅·何人斯》有:“佰氏吹熏,伸氏吹篪。”《毛传》:“土曰熏,竹曰篪。”孔疏引郭璞言曰:“篪,以竹为之,长尺四寸,围三寸,一孔上出,经三分,横吹之……”《楚辞·九歌·东君》有“鸣兮吹竽”,王逸注:“一作篪。”洪兴祖引《而雅》补注亦颇类似前文郭璞语。

近年有论者据出土的七孔竹笛,认为宋玉《笛赋》是真实的,而宋玉之作当直启东汉马融的《长笛赋》。两篇作品均描绘竹的产于高山绝岩,奇条异干,气势不凡;所制笛音自然精妙合律,这必然性来自于某些神秘力量。沈约《宋玉?律

历上》载:“黄帝使伶伦自大夏之西,阮于之间,取竹之山解谷生,其窍厚均者,断两节间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制十二管,以听凤鸣,以定律吕。”此几乎全是抄自《汉书·律历志》,而《吕氏春秋·古乐》,《史记》、《说苑·修文》、《风俗通义·音乐》等也早有类似说,见出古人对比传说的信奉。古代乐师对何种竹制何种乐器甚为考虑,而在讲求乐器材料质地品级过程中,也锻炼出极高的鉴赏能力。

因竹的物理属性而选材择用,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古称音乐为“丝竹”,刘禹锡《陋室铭》中就有“无丝竹之乱耳”之句。唐代还称奏乐者(吹竹制乐器的乐)为“竹人”。《旧唐书·音乐志》载“工人坐堂上,竹人立堂下”就是一个例子。今人谈《竹枝词》起源,何以命名“竹枝”?最初的情形不得而知。李白《宫中行乐词》有“笛奏龙吟水”之句,是否与词牌《水龙吟》有关呢?竹的特有音乐性丰富了竹文化的意蕴,竹作为画被人描绘就是唐以后的事了,画竹也是中华文化得意繁荣的表现吧!

竹的饮食文化也流传久远,食笋之风久盛不衰。先秦两汉时期是食笋之风的发轫期,这主要是当时自然条件的恶劣,竹作为一种自然资源便很容易被开发利用,到西周时竹笋不仅成为劳动人民的菜食,还进入了王公贵族的饮食领域。《诗经·大雅·韩奕》描述显父为韩侯饯行时就有竹笋的描写:“其蔌维何?维笋及蒲。”可见,当时竹笋已跻身王侯宴席,这绝非偶然,而是竹笋自身就具有的先天条件。

魏晋南北朝时期就更加普通,梁代吴均《山中杂诗》充分表露:“绿竹可充食。”这不正是食笋之风的一个标志吗?唐宋以后竹笋成为中国餐饮文化的一个重要构成部分。筷子在古代叫箸,最早的筷子是竹木筷,在中国有悠久的历史。《礼记》中曾说:“饭黍无以箸。”可见至少在殷商时代,已经开始使用筷子,这已成为中国人的饮食习俗的一大特点,是中式餐饮区别于西式餐饮的一个重要标志。

除了筷子之外,古时候很多盛放食物的器物也是用竹子制成的,至今仍有数量不小的人群使用竹制器皿盛放食物。筷子和竹制器皿跟随中式餐饮一同走向世界,传播着中国的文化。

很长一个时期之内,作为古代文化传承载体的竹简,亦与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至今仍有一些文人学者的书房好用竹窗帘,以显斯文之气,甚至有的书籍仿古代竹简的形式出版竹制书籍。这些都是竹子在中国古代文化传承过程遗留留下来的痕迹,有的已经成为中国古代文化的象征。

竹作为中国文学家所反复吟咏的一个对象,寄寓着中华民族传统的审美情趣、审美理想与审美观念,而且象征着中华民族的人格评价、人格理想与人格目标,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文化意象。竹以其特有的意蕴包容性,涵盖着中国古代传统人格的整个结构,象征着特有的深层文化意义。

参考文献:

[1]《十三经注疏》,上海古籍出版社。

[2]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高教出版社,1997年版。

[3]谢灵运:《山居赋》。

[4]《续定命录》,《太平广记》。

[5]马融:《长笛赋》,《文选卷》。

作者简介:韦蝶青,女,1974—,广西柳州人,本科,讲师,研究方向:高职大学语文教学,工作单位:柳州职业技术学院。

吉力

草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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